“父親,你放心,這有些場合你們去還真的是不太合適,還是讓我們年輕人去比較好。”敖南道。“將軍,請。”
“司空大人請。”郝青道。
敖南帶着郝青離開了聽風樓,雅間丞相和太僕兩人還說着些什麼話。
“丞相,今天爲何這麼早就讓他走了,我們可是什麼都沒說啊。”太僕狄永道。
“太僕大人,現在說那些還是操之過急啊。”敖真若道。
“話雖如此,但我們現在卻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會不會爲我們所用。”太僕狄永道。
“如果我問他,你認爲他會怎麼說。”敖真若道。
“這,這我還真的說不上來。”狄永道。
“不要說是你了,就算是他自己,恐怕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敖真若道。
“我們要想起事,那輔國將軍就一定要爭取到,要不然成功的機會是非常渺茫的,現在他的想法我們都不知道,那如何是好。”太僕狄永道。
“太僕大人無需擔心,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這個郝青並不是一味地順從陛下,這就是個突破口。”
“你的意思是?”
“從萍兒的事件來看,郝青已經跟陛下有了間隙,如果這次郝青沒有把萍兒找到的話,那他估計就要走投無路了。”
“那如果他把你女兒找到了呢。”
“不會的,我已經讓太尉星夜兼程趕出保護萍兒,並且會把她們送到一個很安全很隱秘的地方,任郝青有多大的本事也是找不出來的,你就放心吧,這下郝青將不得不投靠我們這邊了。”
“原來丞相早就計劃好了,難怪你神情如此鎮定。”
“說起來還是這個好色的敖陽在幫我們的忙,如果不是他一味的要讓萍兒進宮,我們還真的無法拉攏輔國將軍啊。”
“咳,你說當初我們是不是選錯了人啊,如果是二殿下當了國王,或許朝廷也不會變成這樣。”
“算了,過去的事情已經是無法改變的,現在我們只能希望敖昱能是個好國王了。”
“丞相,這計劃有幾成把握。”狄永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現在還不好說,我們還是要將那些老臣集合起來,那些新進的官員能拉攏就拉攏,如果實在不能拉攏那就只能都殺了。”
“丞相,這樣一來豈不是又回到了十年前那個腥風血雨的年代,朝廷又將面臨一場浩劫啊。”
“朝代的更新換代哪次不是這樣,這一切都是敖陽那個昏君的錯,爲了傲來國的將來,我們也只好在做一次罪人了。”
“咳。”狄永嘆道。
司空敖南拉着輔國將軍郝青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戌時,入夜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但傲來城的夜晚這些年來卻也逐漸的繁華了起來,不少店鋪的前面都已經掛上了燈籠來招攬客人。
“司空大人,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郝青道。
“你我年紀相仿,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以後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如何,你喊我司空,我確實有些不習慣。”敖南道。
“也好,那我們還是以姓名相稱。”郝青道。
其實郝青對敖南還是有些好感,因爲他發現在敖南身上竟然也有些他們學子所特有的書卷氣,只是可能因爲做官太久了,這種書卷氣已經消散了不少,不過,郝青還是覺得敖南跟丞相有些相像,是個非常儒雅的人,只不過因爲他們身在兩個不同的陣營,所以相互間來往的很少,今天也乘着這個機會想在多多瞭解下。
郝青被敖南帶着穿過一些彎彎曲曲的陰暗小路後,正尋思着這是哪裡,出了小巷,他突然間就感覺豁然開朗,眼睛也被燈光刺得有些張不開,這見這裡跟其他的店鋪不一樣,這更像是一家闊氣的府邸改造而成的,以前自己好像並沒有來過這裡。
“敖南,這是哪裡,這傲來城我也算是很熟悉了,怎麼就對這裡沒什麼印象呢。”郝青道。
“這是淮香樓,只有到了晚上才營業,白天是關門的,所以你可能就不知道了。”敖南笑道。
“淮香樓?也是一家酒樓嗎?”郝青道。
“恩,說是酒樓也不算錯,走,進去看看,你就知道了。”敖南道。
郝青在進去的時候還不忘看了一下那府邸的牌匾,只見那牌匾上確實寫着“淮香樓”三個大字,只是他覺得奇怪的是,既然是酒樓,那爲何只會在晚上才營業。
“劉媽媽。”敖南進去後大聲喊道。
“哎呀,這不是南哥哥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您可是很長一段時間沒來了,都快把劉媽媽我給想死了。”敖南的話聲剛落,一個風姿綽約年約三十五六的美麗女子就走了過來說道。
“劉媽媽,你可真是會說話,也不怕別的客人聽見了吃你的醋。”敖南道。
“哎呦,他們吃哪門子的醋哦,如果他們比你有錢的話就不用吃醋了。”
“劉媽媽,這位是郝大爺,今天我帶他過來玩玩,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哎呦,郝大爺,一看就知道是位達官貴人,將來我這淮香樓還希望郝大爺多多捧場呢。”
“好了,劉媽媽,前面帶路。”敖南道。
郝青看着這個酒樓裡面倒也是有不少人在這吃吃喝喝,只是陪酒的全都是年輕美貌的女子,那些女子穿着暴露,有的甚至還露出雪白的肌膚,讓人浮想聯翩,他怎麼說也是讀過些聖賢書的,如今見此情景,只感到羞愧難當,幾次都想逃跑,但礙於面子,只好硬着頭皮跟着敖南上了樓,進入一個佈置很是精巧的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