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大哥,萍兒的事情我也很難過,但是敖哲是我的兄弟,現在敖哲有難,我是不會見死不救的,你不派人下去,那我自己下去。”敖昌掙扎着爬了起來。
“敖昌,你這是何苦呢,敖哲死後,那不是就沒有人跟你搶萍兒了,我這樣做也是爲了你跟萍兒好,我也沒想到最後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彥大哥,那天陛下派人來抓我們,如果不是敖哲拼死抵抗,我們或許早就被陛下抓走了,現在萍兒已經沒了蹤影,我就更加不能讓敖哲在出事了。”
“隨你。”敖彥說完擺擺手就走進了船艙。
旁邊的幾個士兵會意,對望了幾眼就跳了下去。
此時敖哲漂浮在海面上,因爲長時間的泡在水裡,他身上已經開始浮腫了,全身被浸脹了,他真的累了,只是因爲求生的本能,所以每次當要沉下去的時候,他的手腳都回無意識的擺動着,就這樣,他毫無意識的漂浮在大海上,士兵們靠近他準備將他拉走的時候,他突然好像醒過來一樣。
“你們不要動我,我要跟萍兒一樣待在水裡,我要一直這樣守着她,她要是看見我不在這裡,她會傷心的。”敖哲閉着眼睛在水面上掙扎,此時他根本就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了,反抗其實也是無意識的亂動,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士兵見狀,只要將他敲暈了,然後就拖到了船上。
是夜,整條商船的人都沒人睡覺,接見辰時,天已經慢慢的變亮了,太陽已經跳出大海的包圍,升上了天空,陽光照耀在商船上,新的一天已經來臨了。
“太尉,我們還要不要開船?”一士兵小心翼翼的前來詢問。
“開走吧,開走吧。”敖彥無力的擺擺手道。
商船繼續向青丘城開去,自從敖哲被救上來之後,就昏迷不醒,口裡一直喊着珠珠,敖彥氣得幾次都想把他丟入大海中,但都被敖昌給攔住了,這之後,敖彥索性就不來看他們了,免得看得讓他心煩。
大約在午時,商船已經到達青丘碼頭,靠岸了,幾個士兵擡着依然昏睡的敖哲跟着敖彥出了碼頭向青丘商號走去。
“你們東家呢?”敖彥大搖大擺的進入了青丘商號,在大殿裡喊道。
“客官你好,請問你找誰?”商號內一夥計喊道。
“你耳朵聾了嗎,我喊這麼大聲,你都不知道我在找誰?”敖彥因爲敖萍的事情,心裡一直有氣,這正朝沒地方撒氣呢,所以就劈頭蓋臉的罵了過來。
“客官,我們東家不在,你有什麼話需要小的轉達的嗎?”這夥計見自己無緣被罵,心裡好不委屈,但人家是顧客,這顧客他們是不敢得罪的,所以也只能陪着笑臉說道。
“他劭南擺什麼譜,快讓他出來見我。”敖彥道。
“客官,你要找我師父嗎,那不知道客官怎麼稱呼。”夥計見這個人竟然直呼老東家的名字,可見此人跟老東家關係不一般啊,自然也不敢得罪,只是老東家已經很少過問生意上的事情了,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問清楚的好。
“你怎麼這麼囉嗦,叫你去喊你就去喊,是不是不想做了,你!”敖彥沒好氣的喊道。
“客官,您不說您是哪位,那小的也不好幫您通報啊。”夥計道。
“哼,老子來找劭南還需通報不成,既然你不去叫,那我自己去找。”敖彥說完就自己往裡面闖。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這青丘商號豈是外人能夠隨便闖的。”夥計一看急了,馬上把敖彥攔住了。
“給老子滾開!”敖彥一把將這夥計推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快攔住他,快攔住他,這人瘋了。”夥計大聲喊道。
“阿明,怎麼回事?”這時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少東家,這個好不講理,直接闖了進來,攔都攔不住。”阿明道。
“阿明,你先先去忙吧,這裡就交給我了。”年輕人道。
“是,少東家。”阿明走的時候還很無辜的看了一眼敖彥。
“你是少東家?劭南比你大不了多少吧,你是他什麼人?”敖彥道。
“這位先生認識我師父?”年輕人道。
“當然認得,你又是誰?”敖彥道。
“晚輩文風,是青丘商號的東家,師父在幾年前就將商號交給我打理了,現在生意上的事情他已經不過問了,如果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好了。”文風道。
“什麼?他已經將青丘商號交給你了,他的膽子也真是太大了。”敖彥道。
“先生,這是我們青丘商號的私事,先生爲何如此動怒,還不知道先生如何稱呼。”文風道。
“怎麼,劭南沒有把這青丘商號的來歷告訴你嗎?”敖彥道。
“曾經提起過,但說的不多,我們也不好過多的詢問。”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也懶得告訴你,去,把劭南給我找來,我有事情找他。”
“先生,你不說,我還真的不好傳達啊。”
“好吧,你就說是他在傲來國的一個故人找他,這樣他應該會明白的。”
“客官,你是傲來國的人?”文風聽後倒是很驚訝,雖然他知道劭南確實是來自傲來國,但看這人對師父的名字大嚎大叫的,想來跟師父的關係不一般,也知道是敵是友,看來還得小心點爲好。
“正是,劭南沒跟你們提起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