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聽到這個名字,看着眼前盛氣凌人氣場蓋天的女人,均渾身一僵。
“請沈小姐稍等。”
誰不知道,沈暮念現在身後有君亦卿,完全掌握和捏着白家的命脈,只要稍稍用力,白家就會像一盤散沙一般飄散在風中。
寒冬天,沈暮念卻感覺不到一點寒冷。
片刻後,她看着緩緩朝她走來的身影,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片段,關於白書涼的,也關於蕭在熙的。
但這張臉即便換了人也沒有給她留下一絲半點的好感。
蕭在熙看着在風中等她的沈暮念,眸底閃過一絲笑意,呵,還是坐不住了呢,難道是安月嬋呢小妮子去告狀了?
真有意思,沈暮唸啊,從來都是這麼有意思,就是因此,她才一輩子被牽絆着。
可笑的聖女心,可憐她好不容易不是君亦卿的累贅了,卻又成了無數人的絆腳石。
蕭在熙走到門後,對門邊的保鏢擡手輕輕擺了擺,優雅高貴,盛氣凌人。
“真是稀奇,沈小姐竟然會親自來這裡找我,是有什麼事麼?”蕭在熙伸手拉了拉身上的披肩,目光含笑道。
沈暮念氣沉丹田的看着她,薄脣輕啓,嗓音清冷道:“蕭在熙,你確定還要繼續跟我玩下去麼?”
蕭在熙歪着腦袋,柔聲道:“沈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跟你玩什麼了?我們似乎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交集了,你跟你的上將大人恩恩愛愛,我在我這小廟裡蹦躂,我們進水不犯河水,怎麼就這麼大的戾氣呢?”
說到這裡,蕭在熙忽的笑了,擔憂道:“沈小姐大病初癒,不要裹着這麼大的怒氣,對身體不好,聽說流產過的女生以後對二胎會有影響呢,我勸沈小姐還是少操點心,好好嫁進君家當好你的君家少奶奶纔是。”
沈暮念知道蕭在熙就是一團棉花揉不爛打不爛,不由輕輕吸了口氣,淡淡道:“據我所知,白家現在還在苟延殘喘着,而你蕭在熙手下依舊有不少的能人異士,如果,我把這些都拔了,你想蹦躂恐怕也蹦躂不了幾日。”
沈暮念朝前走了兩步,腳步頓在蕭在熙面前,微微擡起那雙戾氣迸射的眸子對上她的:“蕭在熙,我不動你,不是不能而是不想用特殊的手段,但若是你想逼我的話,儘可一試。”
蕭在熙後背驀地一涼,沈暮念這雙眼睛,一直是她仇視的存在。
蕭在熙是看着沈暮念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她從一個尋常到不能在尋常的女生。
從一個當初被陌筱都能陷害,若非有君亦卿早已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的女生變成這樣趾高氣昂的女人!
她恨不得挖了她的雙眼。
但是她還是面無表情的幽冷道:“沈暮念,你是有君亦卿做靠山,但你應該清楚,邪不壓正,我現在走的所有路都是正途,沒有觸犯任何法律,也沒有給你造成任何威脅,我不過是喜歡上一個人,難道這你也要攪合,你想用特殊手段對付我,搞不好,連你的上將大人都得賠進去,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