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卿眸中閃過一道鋒利的光芒,沉聲道:“不看不行?”
沈暮念一臉嚴肅,很認真的點頭:“嗯,不行。”
君亦卿知道她的歪理,多多少少是有點理,他剛把她哄好,不準備再次激怒她。
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起身朝書房走,順帶幫沈暮念關了客廳的燈。
沈暮念剛打開電視,屋子裡瞬間一暗,除了從碩大的電視機中傳出來的幽幽光線,氣氛可謂是營造到了十足。
可是,這樣的氣氛沈暮念是不需要的。
因爲她……怕,沒錯,她怕可是卻喜歡看,體驗這種在驚險和刺激中求生的快感。
不過前提是,有人陪着再不濟開着燈也行。
“別關燈!”沈暮唸的手一哆嗦,別過臉衝着君亦卿的背影嚎了出來。
君亦卿腳步微微一頓,挺拔的身影在黑暗中有點模糊,但他嘲弄和譏諷的狂傲口氣卻異常清晰:“怎麼,你怕?”
這個時候沈暮念會說她怕?笑話!
有些自己作的死,那是跪着也要梗着脖子作完的。
“呵,我會怕?”沈暮念薄脣一勾,極其瀟灑往沙發上一躺,纖細的大長腿翹起來,姿態擺的要多妖嬈就有多妖嬈。
君亦卿在黑暗中暗嗤一聲,轉身進了書房。
二十分鐘後,君亦卿剛合上文件,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鬼嚎。
說實話,這聲嚎挺撕心裂肺的,愣是讓他百年波瀾不驚的心臟嚎的頓了那麼一拍。
直起身子,走出書房。
在電視閃爍的燈光中,他看到沈暮念此刻的姿態,脣角輕輕勾起。
猶記得,他離開的時候,她可是異常瀟灑妖嬈的,現在……
她整個人蹲坐在沙發上,後背緊緊貼着沙發壁,還用一圈抱枕把自己圍起來,生怕被什麼攻擊似得。
胳膊頂在膝蓋上,雙手捂着臉,十指幽幽的分開了兩條縫隙,正眯着眼睛從那縫隙裡掙扎着看電視。
他甚至懷疑,她到底能不能看到。
腳步不停使喚的朝她走過去。
沈暮念正看到驚心動魄的時刻,小心臟劇烈的跳動着,突然一股微涼的寒氣伴着一層陰影從頭頂罩下來。
沈暮念猛地擡起頭,下一秒,隨手撈起手邊的枕頭朝頭頂的人掄過去:“啊!你大爺!”
君亦卿眼疾手快的接住她的枕頭,隨手扔到一邊,坐在她身邊,似笑非笑的眯着邪魅的眸子在微亮中鎖着她:“不是不怕麼?鬼嚎什麼。”
沈暮念平息了一下內心風起雲涌的波動,訕訕一笑:“剛纔不是我叫的,電視裡叫的,本來不怕,你突然出現嚇我一跳。”
君亦卿挑眉,玩味道:“是嗎?那你繼續。”
沈暮念這個作死的路,快走不下去了,可又迫切的想知道結局,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那啥,你回去的時候幫我把燈打開。”
君亦卿伸手拂開她的手,撂下冷冷的兩個字:“拒絕。”
沈暮念瞧着他陰冷又邪魅的笑意,知道他已經洞穿了她正在顫抖的小心臟,別過臉故作鎮定的淡淡道:“你工作完了麼?”
“完了。”君亦卿是個很有耐心的獵手,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他可以等。
沈暮念餘光朝正在迅速溜走的劇情掃了一眼,憋了兩分鐘,低頭嘟囔了一句:“挺有意思的,要不你也看一會?”
君亦卿傾斜着朝她湊近,薄脣近乎快貼在了她的耳垂上,頗帶玩味的邪肆啓脣:“沒聽清,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