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茶餘。
沈暮念幫戚竹整理餐桌,君亦卿則跟宋蒼朮坐在沙發上商量着什麼,關於軍事方面的事情。
雖然他們說的是國語,但沈暮念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收拾完出來的時候,君亦卿就倚在廚房門口,雖然沈暮念已經練就了一個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心臟,還是不免咯噔一聲。
他這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說不定哪天還真給她嚇出什麼毛病來。
“從明天開始一舉一動都帶上你的蠢腦子,不要貿然行事,老規矩,所有事情報備。”君亦卿低頭凝視着她,嚴肅命令道。
他說這個話的意思是,他現在要走了。
雖然沈暮念嘴上跟他說,趕緊走趕緊走,但此刻心裡竟然破天荒的騰起一抹捨不得的念頭。
這個念頭,她發誓,她從來沒有過。
乖巧的點點頭:“嗯。”
君亦卿對她這種聽話的模樣毫無抗拒之力,伸手將她一把扯進懷裡,薄脣落在她散發着洗髮水香味的墨發上,嗓音沙啞道:“不要讓我擔心。”
沈暮念心尖子顫顫,依舊乖巧的點頭。
君亦卿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轉身瀟灑離開。
沈暮念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爲何,心裡突然有點微疼。
她強忍着心裡的不捨和萬千情愫,卻在他拉開門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對着他背影喊了一句:“君亦卿,你……也要注意安全。”
君亦卿轉頭,薄脣勾起,瀲灩美絕,讓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
她從未想過,她愛他如此。
大門關上後,沈暮念纔想起來,戚竹跟她一起在廚房裡,那她剛纔和君亦卿的膩歪場景,她是不是……
幽幽的回過頭,就看到戚竹正紅着一張臉正在用抹布擦着油煙機。
不知道在愣什麼神,沈暮念走到她身邊,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點在她肩側的時候,她才大夢初醒猛然回神:“念念,那個,將軍走了?”
“走了半個鐘頭了,你這個油煙機不是做飯前才擦過麼?”沈暮念想到戚竹是因爲不好意思,有點緊張才做出這種掩飾的舉動,調侃道。
戚竹其實是震驚。
君亦卿啊那是,曾幾何時跟一個女人膩歪到,摸頭殺,各種輕吻殺,聲音溫柔到能秒殺一切的地步。
“擦過了麼?啊,做完飯還是可以在擦一遍的。”戚竹一本正經的解釋,看到沈暮念狡邪的長眸中泛起一抹鄙夷,恍然大悟道:“什麼走了半個小時了,沈暮念,你戲弄我。”
沈暮念笑的整個肩膀都顫了,一溜煙的逃到了浴室。
深夜,沈暮念在牀上翻滾了好久,腦海中還是君亦卿白天在這裡作妖的場景,這個房間裡,似乎還殘留着他的氣息。
清晰刺骨。
她可能生病了,妄想症。
好在最後,掙扎着睡去。
次日清晨,沈暮念跟沐涼確定了地址,在楚家的消息放出來之前,搭着安月嬋的私家小黑馬風風火火的提早趕往片場。
一路上,安月嬋的問題就沒有聽過,好在,戚竹在。
她昨夜沒睡好,愣是被安月嬋這個唐僧唸叨的,在車上毫無形象的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是在安月嬋高分貝的驚呼中:“我擦!消息還沒出來,這些人就未卜先知了?怎麼辦,路被堵住了。”
旋即,是戚竹冷冷的嗓音:“懟過去。”
安月嬋:“……”
沈暮念被兩人恐怖的對話,徹底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