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天空之中出現了一羣身穿黑袍之人,不得不由人警惕起來。
來者不善,否則也沒必要如此興師動衆,一來數十人,程晶神情戒備的看着水晶球,向李天澤投去詢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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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飛行速度甚快,飛舟想要躲避是不可能的,強衝過去未嘗不可,可對方既然敢來也肯定有所依仗。
李天澤戰意突起,命令道:“迎上去,我去操縱靈石炮,有人自願試炮,我豈會輕易放他們離去。”
可這羣黑衣人並沒有攻擊飛舟,在快要接近飛舟時停了下來,踏着飛劍,站在半空中與飛舟對峙起來。
李天澤叫上楊瑩出了飛舟,站在舟頂,也和他們對峙起來,對方之中有男有女,都是築基中後期的高手,李天澤卻是不怕,反而顯得英姿颯爽,青色衣袍在夜風中飄起,月光照射下猶如絕世高手一般。
一個女子踏劍站在衆多黑衣人之中,如明月般清麗絕美的容顏,加上黑衣冷顏,彷彿衆星拱月的仙子一般。
“我家主人左瀟然,有請李道友到府上去做客。”女子清麗的聲音如同娟娟細流,悅耳之極。
李天澤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客氣,不打他們的劫反而還要請客,真是奇怪。不過聽其言這女子認識自己,乃是有所圖謀而來。
“多謝道友盛情邀請,不過我等疲於趕路,真是不巧沒有時間,要不改在下次再約吧。”李天澤打趣道。
“我家主人請李道友到府上去做客。”女子重複說了一句,這次的聲音就顯得有些火氣了,細流之言便得湍急起來。
“我們沒空去。”楊瑩直接回絕道,“你們讓開,我們靈石炮可不是吃醋的。”楊瑩不是脾氣不好,而是要故意激怒對方,這樣她纔能有藉口使用靈石炮轟殺他們,這也是她歷練的任務之一。
“這可由不得你們,既然如此,月兒我就對不住二位了,李道友你要想好。”對方打了個手勢,餘下的黑衣人踏劍散開,手中舉起一杆黑旗,成環形把飛舟包圍起來。
“我們衝出去。”楊瑩對李天澤說道。
“不行。”李天澤看着圍住他們的人皺眉道。
“爲什麼不行?你那道怕了?你不是號稱獨殺十餘名賊人,讓蒼鶴山匪徒從吉國除名的嗎?”楊瑩看向李天澤,兩隻大眼睛閃動着,迷惑不解。
李天澤巡視了周圍人的位置後神色凝重地道:“若我觀的沒錯,他們已經佈下一個困陣在我們周圍。還是極其厲害的一種,此陣難破之極,強攻都不見得有效。”
“強攻難破,難道我們要束手待斃。楊瑩有些焦急的說道。
“不妨和他們走一趟,左瀟然的大名如雷貫耳,我在六仙城就聽人提起過,這人並不是嗜殺之輩,只是喜歡和人做生意而已。”李天澤不是攻不破這陣,而是代價太高,有些得不償失。
“那左瀟然是何等人物,小子,你在六仙城聽說過此人?”楊瑩追問道。
李天澤剛要張嘴解釋,只聽到原先那黑衣女子又說道。
“二位妄要繼續猜測,李道友前去一見便是,主人從不害人性命,說不定你們還能小賺一筆。”
“有請道友帶路。”李天澤微笑的對其說道。
自稱月兒的女子,回答道:“二位請入艙,我等可變換陣法將你們送到主人府上。”
這倒是個新鮮玩意,移動傳送陣,李天澤聞所未聞,這次是頭一次知道,就連《奇聞異事錄》上也沒有記載。
不過這傳送陣也不神奇,李天澤在飛舟中並沒有感到什麼異常現象,船艙外只是現出一片白色光芒而已,和用傳送陣時感覺到的變化一樣。
讓他不解的是,如果用傳送陣應該眨眼即到的,可這移動傳送陣卻花費了半個時辰時間。
而飛舟出現的地點則讓他更是無語,竟然在一座巨山之前。左瀟然的府邸建立在一座漂浮的巨大山峰之上,幾座宏大的樓閣矗立在上面,還有不少零散的精舍建於其間,一個巨大的禁制光罩籠罩了整個山峰,靈光之強把裡面的景象映現的草木可見,僅其光芒比逍遙宗分堂的護宗大陣耀眼百倍,想必就是元嬰期修士也絕難破開這裡的守護陣法。
山峰內的靈氣也是李天澤所遇到最爲濃郁的地方,比六仙城裡還要濃郁些,在這裡修煉一年恐怕抵得上外面的數年。
早已不吸納空氣中靈氣的李天澤對此不敢興趣,而是裡面種植的靈草靈花引起了他的關注,這山體上全是各種靈材,而且有不少品種屬於珍稀之物。
“李道友,請移步進山門府邸一敘,我家主人在府中已經恭候多時,其他人就留在外面,不得擅自外出,否則格殺勿論。”這聲音是月兒的,李天澤即使在舟中也聽的很響亮,顯然是對方用了法力灌入其中的。
同樣聽到此話的還有楊瑩,她生氣的大罵道:“這左瀟然也欺人太甚,竟然如此大的架子,你們不知道我們是百花谷谷主的關門弟子嗎?”
在外面的月兒沒有回答她,而是繼續在催促李天澤:“李道友,請移尊步,速速出舟。
李天澤穩定了楊瑩一下情緒,又交代了程晶一聲,放心,便走出了舟中,而高勝還在打坐中,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天澤在月兒的帶領下進入了那漂浮的大山之中,月兒也由黑衣換成了一身白色的宮裝,在皎潔的月光下更是美如仙女一般。
禁制之中,禁止飛行,李天澤沿着崎嶇的山道,來到了一處二層閣樓前,月兒站在門外向內稟報道:“主人,李道友已到。”
月兒話音剛落,李天澤就看見閣樓的大門無風自開,一個身着紫色宮裝的女子蓮步向他走來。
此女子膚白賽雪,皮如凝脂,吹彈可破。兩隻美目神采流轉,清澈動人,紅脣皓齒,,面貌嬌美,尤勝月兒一疇。
李天澤看到對方,竟被對方美貌一時所迷,心神稍微盪漾了一下,可頭腦卻又很快恢復清明。
這女人可惹不起,她就是左瀟然,吉國第一美女,元嬰期修士,也是實力最大的行商。衆人都傳言她外表謙遜,做生意卻喜歡強買強賣,手段專橫。
李天澤抱拳見禮道:“在下剛纔多有失禮,左前輩勿怪。”
“李道友道心可持,並沒有無禮之舉,反而妾身派人強脅道友前來,纔有失禮之處,可實非頗不得以,還望李道友見諒。”左瀟然貝齒輕啓,聲音甜美不膩,動人心魄。
“左前輩請晚輩前來所爲何事,不防直言相告。”李天澤直接了當的向其問道。
左瀟然見到過不少男修,哪一個不是對她阿臾奉承,試着多和她攀談兩句,唯獨李天澤沒有此意。
“李道友不愧是五行散仙的傳人,果然不凡,快人快語,說話底氣十足。具體事由,還請閣內詳談。”
二人進入一層閣樓,李天澤環視了閣樓的大體佈局,古香古色的廳堂,佈置簡潔明瞭,清新怡人,一股淡淡的素顏氣息充斥其間,一看就是女兒家常住的處所。
月兒跟隨進入,待李天澤坐在賓客位置後,便奉上一杯香茗,站立左瀟然的身旁,看來也是其心腹之人。
左瀟然開口道:“李道友成爲五行散仙之事已傳遍修真界,據傳你從中得到了大量的上乘功法,左某願重金收購,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李某確實得到不少功法,但卻沒有出售的意向,還讓左前輩失望了,真是過意不去。”李天澤淡淡的說道,一副不以爲意的表情。
“李道友,那些功法你留着也沒有大用,賣給妾身賺一筆靈石,豈不樂哉。”左瀟然話說的還算得體,卻已經悄然放出了元嬰期修士強大的靈壓,向李天澤施威。
李天澤當然不會出售,他的這些功法都是爲手下人準備的,而且是全本的功法,很難得到,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出售的,即使出售他也有多種途徑,賣給對方賺頭很小,會大虧特虧的。
李天澤受到對方靈壓攻勢,額頭滲出汗滴,十分吃力,卻也在咬牙苦撐,這美女果然如外界傳言般強壓於人,他心中後悔異常,怎麼會碰到這麼難纏之人。
“咯咯,李道友不要苦撐了,我的價格很公道,你就不聽一下。”
對方既然用強,他雖然不怕,但也沒必要吃這苦頭,敷衍道:“前輩你先收了靈壓,我們再行詳談。”
左瀟然終於收了靈壓,又說道:“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爲難李道友,妾身也有難言之隱,還望李道友見諒。”
元嬰期的老妖婆,你能有什麼難言之隱,就不知道一洗了之,何苦威脅我這一個築基初期的小修士,李天澤心裡鄙夷道,口上卻說道:“左前輩,你有苦楚,我何嘗不曾擁有,還不要咄咄逼人的好,那些功法其實也沒有多少精品,可能你會失望的。”
左瀟然眉頭頓時冷皺起來,說道:“李道友如果不出售那些功法,此生就別想走出我這山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