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早的起牀了,我和媽媽下樓的時候,發現韓修已經和二伯和叔叔他們聊的熱火朝天。
這個韓修到底在幹嘛,我真的要無語了!經過了昨晚和媽媽的袒露心扉,我和媽媽的關係似乎拉近了不少,而媽媽似乎也改變了很多。“你還說是普通朋友?你也長大了,交個男朋友。媽媽也是不會反對的!”
看到了媽媽的樣子,我又是一陣無語,然後又把我和韓修的關係給解釋了一遍。
我們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后,我就對着爸爸說道,因爲殯儀館那邊昨晚我雖然給陳正雄打了一個電話,但是既然是大伯的事情,都去麻煩陳正雄也不好意思。
於是,我就讓韓修陪我去殯儀館了,沒想到短短的一段時間,韓修就混的好像是我家的某個親戚,臨走時一個勁的讓韓修路上注意安全,開慢點之類的話。
隨我們車子啓動後。大伯的遺體也會隨機送到殯儀館,因爲面容修復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會需要花費幾個小時的時間。
“韓修,你搞什麼呀,我讓你幫忙的!你怎麼淨和我家的人套近乎了!”車子剛駛離了大伯家,我就對着韓修說道。
“不遲早是一家人嘛!”韓修對着我笑了笑,然後說道。
“誰和你是一家人啊!”我對着韓修白了一眼,韓修挑了挑眉也不在意。
“對了,韓修,你昨晚的話到底是什麼?”我對着韓修問道。
“昨晚?哪句話?”韓修不解的對着我問道。
“就說讓我大伯去做dna身份鑑定!”我對着韓修問道。
韓修這纔對着我說道,早上的時候,爸爸已經跟韓修說過了。昨晚的時候,跟大伯母提出過。大伯母說這個屍體肯定是大伯的,而且家裡的風俗,就要第三天去火化掉屍體的,否則不吉利。
他昨天想到了喬老,對着他說過的幾個故事。說是那時候,還是喬老年輕的時候,配合警方辦理一個離奇的案件。
當時有一對老夫妻,晚上是一起入睡的,一直到了半夜的時候,老頭感覺到枕邊溼答答的,醒來一看,發先她的老婆就死了。整個頭也不知所蹤。
後來報了警,警察也立了案,警察也找到什麼線索。但是鄉下的習俗是要到了時間,就要落葬。於是老頭也就將他的老太婆入葬了。
事隔不久,在當地又接連發生了離奇命案,死者都是都是不超過5歲的孩子,脖子處被東西活活的咬死,我師父參加了那次的破案,抓住了兇手!兇手竟然是一個殭屍!而那個殭屍正是不久之前死掉的那個老阿婆。
當時,警察在徵得那個老頭的同意後,重新起開了棺材。發現棺材裡的屍體還在,還是落葬時候的那個無頭女屍。後來師父又集結了不少的陰陽先生,總算抓到了幕後的兇手!兇手是一個養鬼人,爲了幫達官貴人煉製小鬼,纔出的這個計策。
後來師父說。煉製殭屍需要的屍體,也是極爲的講究。必須要死狀極慘,說通俗點,就是要死不瞑目的。死前怨氣越大。死後煉製的殭屍就越猛。這一點很好理解,就在白村的時候,孕婦殭屍死狀極慘,齊朵經過屍檢,也是因爲受虐而死。
聽完了韓修的話,我臉色頓時就變的很難看。因爲要是真的如韓修所說的話,大伯的屍體可能也被養鬼人給利用了。想到了這裡,我不禁後背開始發涼。要是因爲我,大伯被慘害的話,那麼我的罪過就大了。
“對了,那我堂姐的魂魄收好了嗎?”我對着韓修又問道。
韓修對着我點了點頭,然後說已經收好了。韓修已經拐彎抹角的從我爸爸他們口中得知了,他們也在千方百計的在找堂姐,但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聽到韓修說道了這裡,我不禁對韓修開始佩服了起來。他這個搭訕的本事。真的是無人能及。
說話間,我們就到了殯儀館。我就帶着韓修走到了辦公室,到了辦公室後發現陳正雄已經在辦公室裡,還有兩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應該是新招的實習生吧,竟然還有是女生,看上去年齡比我小了不少。
“何若,你來了啊!”陳正雄看到我後。就對着我打了一個招呼。看到我身後的韓修,他以爲是我親戚,也對着韓修點了點頭。
我對着陳正雄點了點頭,又對着兩個新人點了點頭。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謝暉!”陳正雄指着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說道。
我對着謝暉點了點頭。他也很客氣的叫了我一聲“何姐!”
“這位是郭沫”陳正雄又對着我介紹了一下,一個水靈靈的女孩子,長的很可愛,我在他的身上竟然發現了一點齊朵的影子。
我對着郭沫微微一笑,然後點了點頭。
“何姐,以後你可得多多照顧我啊!”郭沫這個小姑娘倒是自來熟,蹦蹦跳跳的走到了我的身旁。
她說話的表情和笑的表情,讓我不禁的有點看呆了。“何姐!”郭沫輕輕的推了我一下。
我這纔回過神來。對着郭沫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們互相學習。”
陳正雄跟我解釋了一下,現在因爲殯葬行業的火速發展,造成殯葬行業方面人才的缺失,所以很多職校和技校都開設了殯葬這個專業。謝暉和郭沫都是職校畢業後,來參加實習的。
“雄哥,我大伯的遺容修復,我奶奶堅持必須要由我來做,這個沒有問題吧!”我對着陳正雄說道。
陳正雄對着我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沒有問題,還有告別儀式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
我對着陳正雄連忙道謝。陳正雄則對着我說,其他組需要他去幫忙一下。等會我大伯的遺容修復,就交由我來做的,讓我順便把兩個實習生給帶着一起過去。
我對着陳正雄點了點頭,此時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我接起電話一看,是二伯的。
原來大伯的遺體也已經到了,工作人員已經推入了遺體化妝間了。我就讓韓修,和兩個實習生,跟着我走了過去。
“你們等會以看爲主。這個遺體可能有點特殊,如果你們感受到了不適,可以跟我說下!”我對着兩人說道。
因爲對於職校、技校的殯葬專業,我也有所耳聞。他們的專業知識和心理承受能力,和我們這些專科出來的,還是有一定的差別的。
兩人都對着我點了點頭。
我對着兩人問道“你們接觸過遺體嗎?”
郭沫這個姑娘一臉笑容的對着我們說道“我們見過,學校帶我們實訓過。”
我對着他們點了點頭。心中已經做好了他們會吐的準備,我記得那時候我們的老師就說過,他個人是不建議職校和技校開辦這個專業的,因爲讀職校,和技校的孩子。都還在青春期,性格養成期。
而且他們所教的專業,大多數理論知識。實訓課程方面,只是面對着假人。遺體的話,則是走馬觀花一般的參觀。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們已經走入了化妝師,我給他們一人一個口罩,就朝着大伯的遺體走了過去。
我們走到了遺體旁的時候,我先是對着遺體三鞠躬,這些理論方面的知識,他們確實還算學的不錯。
只見大伯的遺體放在了一輛手推車上,面部還是用着一條毛巾給覆蓋着,我打開了毛巾。詭異而恐怖的一幕,出現在了面前,只見大伯的面門上只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臉上的肉似乎拿着刀精修過一樣,一絲殘留都沒有。而頭部的頭髮完好無損,就如一個正常的人一般。
看到了這一幕,我朝着身旁的兩個實習生看去。只見兩人雖然戴着口罩,不過表情都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