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郭沫扶着回到了立修堂,無奈彷徨的感覺,充斥這我每一個細胞。
我看着失魂落魄的郭沫,對着郭沫問道“小沫,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郭沫此時像是丟了魂一般,不再是那個如同精靈一般的女孩子了。只是目光呆滯的看着地上,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
我嘆了一口氣後。就輕輕的拍了一下郭沫的肩膀。我就找到了謝暉,對着謝暉問了一下,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麼。
謝暉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大概的跟我說了一下。原來,我昏迷後,因爲韓立的傷的太重,他的魂魄隨時都可能魂飛魄散,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韓修只能給他的家裡打了電話。
很快從龍江就來了很多的人,找了韓修談話。似乎韓修答應了什麼條件後,龍江的人才把韓立給帶走。並且有一箇中年女人找了郭沫談話,具體談的什麼,只有郭沫知道吧,謝暉並不知道。
聽到了謝暉的話後,我納悶不已,爲什麼救韓立,也要談條件?韓立不是他們的孩子嗎?
我帶着滿腹的疑問,走向了郭沫。郭沫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郭沫,因爲我就連自己心還在滴血,於是我和郭沫就這樣失魂落魄的待在了客廳裡,一直坐着、坐着。
晚上的時候,我讓郭沫和我一起睡,我怕她一時想不開,做什麼傻事。就當夜晚來臨的時候,恐懼、慌亂、寂寞的感覺,敲打着我們兩個女人的心。
郭沫背對着我,身體不斷的抖動,我知道她在哭。我起身,下牀,走到了郭沫的面前。
然後在郭沫的面前蹲了下來,對着郭沫說道“小沫,想哭的話,就哭出來,不要憋着,姐在呢!”
郭沫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動人,惹人憐愛。她看着我,一把我抱住了。情緒在一瞬間就迸發了出來“姐,他媽媽說。我不能和韓修在一起!”
“我該怎麼辦?嗚...”
聽到了郭沫的話,我的身體猛然的怔了一下。韓修的母親不讓郭沫和韓修在一起爲什麼?
看着崩潰了的郭沫,我沒有追問。這一夜我也紅了眼,她哭累了,就漸漸的睡了過去。
我幾乎一夜沒有睡,我滿腦子的都是韓立,我想去龍江。這個念頭埋入了我心中,生根發芽。
由於韓立和韓修都走了,我們全國之行的想法,還沒有實施就已經夭折了。
我不想留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了,我想回海城。我和謝暉和郭沫商量了一下後,我們決定會海城。繼續去做入殮師。
而這邊的這個立修閣交給了張老七來打理,我們臨走前,張老七給了我們一張支票,說是韓修留下的。既然我們要走,就交給了我們了。
張老七還說,以後店裡除去每個月五萬塊的工資,其餘的都會定期的給我存起來。
我們本來想拒絕的。但是張老七說,要是我們不收。他也就繼續去四處雲遊了,我們看着張老七的樣子,我就讓郭沫收下了這張支票。
離開南市的這天。天氣陰沉沉的。韓修把車也留了下來,於是謝暉就開着車,我們返回了海城。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南市之行給了我們太多沉重的東西,我們需要好好的消化。
至於龍江之行,目前我還是很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畢竟自己並沒有什麼能力,保護自己。
要是去了龍江在給韓修和韓立添麻煩。那就不好了。車子不斷的行駛着,一直到了下午,我們抵達了海城。
謝暉對着我說,能不能讓他搬進別墅來?
我疑惑的看着謝暉,問謝暉怎麼了?謝暉就對着我說,是韓修走之前吩咐的。
因爲我命格的關係,所以以後肯定會少不了碰到髒東西。
聽到了謝暉的話,我心中一陣的感動。韓修走了,他的房間也就空了出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們經過了一路的顛簸也有些累了,加上我昨晚一夜沒有睡,也困的厲害。
倒在牀上,我就倒頭入睡。睡覺見,我朦朧的聽到了韓立的呼喊聲“何若!何若!”
“我在!”我突然從睡夢中醒來,朝着四周一看,卻什麼人都沒有。
失落感。頓時油然而生。我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五芒星印跡,原本赤紅的五芒星印跡,隨着韓立的離去,也慢慢的淡了下來。
難道這個印跡也會像記憶一樣。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慢慢的消失嗎?
醒來後,我就再也沒有睡着。郭沫這個丫頭恢復的很快,除了偶爾提起韓修的時候。她就會失魂落魄一斷時間。
早上的時候,我們幾個人都早早的去了殯儀館。陳正雄看到了我們,擦了擦眼睛,然後對着我們說道“你們幾個還想得到回來啊!”
我們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對着陳正雄說道“我們還能來上班嗎?”
“當然,你們的職位都留着呢。”陳正雄對着我們說道。
“雄哥,不過我們不想在管理部門了,我們想去執行部門!”我對着陳正雄說道。
這也是我們三個人的意思,因爲管理部門實在是太清閒了,我們想讓自己忙起來,好忘記那些揪心的事情。
陳正雄看了我們一眼後,就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增加一個小組吧。“還是老規矩,你們三個,加上我一個。我們四個人一組。”
我們對着陳正雄點了點頭,然後就去換上了衣服。換好衣服後,陳正雄就已經在門口等我們了。
“雄哥,有任務?”我對着陳正雄問道。
“怎麼手生了嗎?”陳正雄對着我笑了笑,然後對着我說道。
“怎麼可能,那走吧!”我對着陳正雄說道,然後朝着化妝間走了去。
通往停屍間隔壁的化妝間還是一條壟長的通道,藉助着熾白的燈光,把通道照的亮堂堂的,顯得整個通道安靜,和祥和。有一種通往天國的感覺。
進入了化妝間後,只見一句遺體已經停放了在停屍間。“這句遺體是不是大有來頭啊!”我對着雄哥問道。
陳正雄一邊帶着手套和口罩,一邊對着我說道“爲什麼這麼說。”
“你現在不是部門主管了嗎?要你親自上手,肯定是一具要麼特別難處理的遺體,要麼是特別有來頭的遺體!”我也給自己戴上了手套和口罩,對着陳正雄說道。
“還真被說中了,不過這具遺體不僅大有來頭,而且還特別的難搞!”陳正雄對着我說道。
說着又轉身看向了郭沫和謝暉“你們兩個,要是感覺到有任何的不適,就離開吧。沒事的!”
郭沫和謝暉點了點頭,陳正雄也對着我說道“你也是,感覺到了任何的不適,就離開吧!”
“被你說的這麼玄乎!”我對着陳正雄笑了一下,然後走進了化妝間。
化妝間中的一輛平板車上,那具遺體是用一條白布給蓋着的。我們走上前去,一股刺鼻的腐肉的味道,讓我們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想到了陳正雄的話,我不禁的好奇了起來。
陳正雄領着我們對着遺體進行了三鞠躬,然後陳正雄走了上去,慢慢的將白布給掀開了。
只見這具遺體,身穿着一席大紅色的鳳冠霞帔,露出的皮膚部分已經腐爛了,還有着蛆蟲在不斷的爬動。
看的我渾身不舒服,我朝着遺體慢慢的看了下去。只見這具女屍腳上的繡花鞋吸引了我。
不只是我,就連謝暉和郭沫也注意到了。這具女屍的整件鳳冠霞帔都顯得有些破舊,但是腳上的那雙繡花鞋,我們太熟悉了,就是我們在南市遇到的那個女鬼的繡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