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
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的時間,南宮冰玉已經被鬼夢利用泡湯的方式替她排出去了體內的毒素,但是靠近她心脈的那些毒素仍是未能清除,龍葉草的毒就是這般的毒,除非找到龍葉草生長的地方,才能尋找到與它相剋的解藥,方能解清她身上的毒。
而這幾天,南宮冰玉的臉色也比初初見到的時候要好上許多了,她的那紫黑色的脣,也終於慢慢的恢復了紅潤。
看着南宮冰玉的轉好,鬼夢的心中帶着歡喜又帶着驚慌。
喜的是,用不了多久,南宮冰玉就會醒過來了;慌的是,南宮冰玉清醒之後,這內功的療法還是需要進行的,到時她就是完全清醒的,他該不該繼續呢?而南宮冰玉又會不會拒絕呢?這一切,他都無從得知。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鬼夢的雙掌帶着溫熱的內力,緩緩的走啓遍她體內的經脈,替她一點一點的逼出她體內的餘毒。
這是最後一次的排除餘毒了,所以一絲也馬虎不得。
若是成功的話,那麼今後就只需要用藥物的壓抑就可以讓南宮冰玉不再毒發了。
若是失敗的話,那他們還得繼續重複之前一個月要做的事。
有時候,人想得太美好,總會有意外出現的。
例如,此時——
在鬼夢運功之時,原本昏迷不醒的南宮冰玉,此時她那長長的眼睫毛微微的顫抖着,緊接着,那明亮的雙眼已經緩緩的睜開,初初眼裡的視線是朦朦朧朧,讓她看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誰,慢慢的,待視線清楚後,她也終於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誰了。
心下狐疑不已,這個人,不正是鬼先生嗎?
可是,他怎麼會在她面前啊?他還閉着雙眼,俊逸的臉龐上流着一滴滴如豆大般的汗滴,似乎正在很痛苦似的。
微微低下頭一看,自己竟穿着一件肚兜!
這一發現,讓南宮冰玉忍不住的驚呼着往後躲去。
她這麼的向後一躲,不打緊,她倒是沒什麼事,但是可憐的鬼夢就悲催了。
用內功療傷,要的就是病人配合,若是療到一半的話而中止的話,那麼受傷的人就是療傷的人了,故,咱們的鬼夢大人,內力突然偏離了,而他無法逃得了,自然也就得受內力的反噬而受傷了,這都進入了最後一個循環了,可偏偏這個時候出叉子了,鬼夢在南宮冰玉往後一退,他自己也吐出一口鮮血,昏迷過去了。
他這一受傷可不是小事呢,輕則傷及經脈,重則是要命的呢!
而南宮冰玉只能是眼怔怔的看着鬼夢吐了一口血後,便暈死過去,一緊張起來,她又把自己剛剛還被他非禮的事給忘了,連忙上前扶住他,緊張的喚道:“鬼先生!鬼先生!”
可是,不管她怎麼呼喚他,他還是沒有清醒過來應諾她一句話。
無奈之下,她趕緊的四處尋找自己的衣服穿上,連忙奔跑出外面去,一出門口,見人就拉住,“不好意思,我想問問哪裡有大夫啊?”
那個人是清風樓的小二,而面前這個女子,長得傾國傾城,這一個月下來,鬼醫可沒少的抱着她進進出出呢,而鬼夢也說這個人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於是,大夥便戲說,若是她清醒過來了,他們也該把這酒席給辦一辦了。
這一見她醒過來了,卻發現她一臉驚慌,小二趕緊問道,“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鬼先生暈倒過去了,剛剛不知道怎麼了,他莫明的就吐了一口血而暈倒過去了。我想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南宮冰玉趕緊說道。
“啊?”
小二一聽,趕緊隨着她進去了他們的居住的房間,一進去,便看見了鬼醫臉色有些蒼白的躺在牀上,小二趕緊伸手微微探了一下鬼醫的經脈,這一探,讓他大感意外,“鬼醫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是好端端的內功反噬呢?夫人啊,看來,你要帶着鬼醫去尋找他的師父了。”
“內功反噬?”
南宮冰玉還是覺得非常的驚訝,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說,剛剛鬼先生並不是在輕薄她,而是在給她療傷?以前曾聽過泡泡說,以內攻替人療傷,那是非常傷已身的事,可是,鬼夢卻爲了救她,而情願傷其身?
這份情,她該如何償還?
小二見南宮冰玉還是有些不語,便徑直說道:“夫人啊,你有所不知呢。鬼醫這一個多月來,可是盡心盡力的照顧你呢。說你是未過門的娘子,卻遭了壞人的毒手中了毒,待你清醒過來,便會還你一個婚禮。”
南宮冰玉眼神複雜的看着在牀榻上的鬼夢,幽幽的長嘆一息,“小二,我能問問我中毒昏迷不醒的時候,靖州城發生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