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料果真不錯,宴會之後,聽聞芍韻去了華雲的寢殿,至於去做了什麼,若初也沒能親眼所見,因爲自宴會結束,就被一羣羯族人抓進了水牢,丟在了水裡泡着。
他的邪笑是有事發生,可沒想到一個天界太子竟如此卑鄙,偷施暗算。
她無非就是讓他多了一樁桃花史而已,他竟讓她來坐水牢,真是心眼比針眼還小,實在沒有天帝的胸懷。
她最怕黑暗,現如今卻在黑暗的水牢裡,除了黑壓壓的水,旁的什麼都看不見。
正在害怕又氣憤之時,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忽然水牢亮了起來,一身黑色衣衫的男子,二十歲左右模樣,額間一團火紅祥雲印記,煞是耀眼。俯身看向被困在水牢裡的若初,邪邪的一笑,攝人心魂,緩緩開口道:“你便是大姐抓來的少年郎?看這樣子,倒是俊朗秀氣的很,若你是女子,定會好看!”
若初雙手捂住了胸口,質疑的看着他。聽聞羯族誕生了一位皇子,生下來額間便有火紅祥雲胎記,羯主爲其取名屠澤,立爲羯族儲君,八九不離十便是他了。
“你也不必緊張,我只是想看看,無影尊者五外孫是何許人。不過,大姐說你是貪圖美色的人,便將你關押在水牢,我大姐一向如此獨斷專行,又極其自戀,你也不是第一個被關押的男子了……”屠澤笑着說道。
若初吞了吞口水,看着烏黑的水,不屑的說道:“確實,那是自戀到了極致,果真把我當成了登徒子,聽你語氣如此抱歉,倒是將我放出去啊?”
屠澤嘿嘿的笑着,他的笑容倒是很好看,就像是這漆黑一片裡的光明一般。
“我也想救你,可這是我大姐設下的結界,我解不開。這樣吧!你是天界之人,想必最怕的就是黑暗吧,我如今將這夜明珠留一顆,也算是彌補我大姐的過錯了。我明日再來看你,順便給你帶點吃的!”想着法子彌補芍韻的過錯。
她堂堂六界仙尊受這等窩囊氣,豈是一顆夜明珠和吃的能解決的,不過想想,他天生癡傻,也不爲難他。
羯主這一大家子,倒是有趣得很。看着屠澤轉身離去,若初笑了笑,這小殿下倒是善心的緊,生怕別人不知道芍韻橫行霸道神宮一般。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讓她住水牢,那便住。若初倒想看看,這華雲殿下與羯主會如何處置她!
輕輕一揮手,水牢裡的水將整個牢房圍了起來,若初將手枕在腦後,懸在半空中,睡了過去。
之後的幾天,殿下屠澤都如約來看了若初,偶爾聊聊他姐姐如何自戀,偶爾若初會跑到牢外陪他躺在地上聽他講着童真的故事,也不讓若初覺得無聊。
只是華雲來羯族不過是爲了安撫,無影尊者與若初說過來羯族的日期,不過兩三日罷了。如今,都已過了五六日,也未見華雲半個影子,倒是有些狐疑。
“屠澤,與我一道來的那位太子殿下,你可知,他去了何處?”
屠澤坐在若初身旁,替她剝着雪蓮果,遞了一瓣剝好的給她,說道:“你說的是天界太子華雲吧?他昨日便已經離去了!”
剛準備繼續問着什麼,屠澤便突然消失不見了蹤影,連夜明珠也撤走了,像是走的匆忙,連雪蓮果都掉了一地。
若初迅速手一揮,化爲一束光,進了水牢。
不久,水牢又亮了起來,若初定睛一看,原來是芍韻和羯主來了,邪笑着看着這兩人,問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羯主哈哈大笑,道:“不然,太子殿下旨意,你不是無影尊者五外孫。”
原來華雲早就知曉她冒充五公子,卻一直未拆穿,原來是等着這一出好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