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才看到還有軍人站崗,張小魚這才意識到這裡可能是屬於軍隊內部的地方,怪不得徐悅桐不需要自己安排飯店,原來她有更好的地方,這也讓張小魚越來越對那位丁副書記感興趣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值得徐悅桐這麼重視。
張小魚和徐悅桐剛剛到了沒有幾分鐘,林泉就打了電話進來,說是丁書記到了,於是張小魚和徐悅桐到了包間的門口,張小魚站在徐悅桐的身後一米遠的地方,很難相信,徐悅桐都到了這個年紀了,腰還這麼細,也難怪鄔林升欲罷不能,但是現在又後悔不迭。
“待會等到他到了,你好好表現一下,我這算是給你爭取一個在領導面前露臉的機會”。徐悅桐說道。
“在我的眼裡,只有你這一個領導”。張小魚不動聲色的說道。
這話有嚴重的拍馬屁的嫌疑,但是徐悅桐沒有惱怒,也沒有讚許,甚至都沒回頭看他一眼,這讓張小魚有些氣餒,但是毫無疑問,這話徐悅桐聽進去了,嘴角上揚,只是幅度很小,張小魚在她的身後根本看不到,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他想上前環繞一下她的腰肢,可是回頭看了看頭頂,居然有攝像頭,頓時啥心思都沒了。
“那,待會我怎麼表現?”張小魚輕聲問道。
“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吧,你給我的那些材料我都帶來了,他要是看的話可能要看一會,所以,你看我眼色行事,給他大致的講一下,剩下的話我來說”。徐悅桐說道。
“是,我明白了”。張小魚話音剛剛落下,走廊的拐角處就走過兩個人,一個是丁長生,一個是林泉。
徐悅桐站在那裡,開始時沒動,只是等到丁長生走近了,這才向前一步,伸手和丁長生握握手,說道:“我以爲丁書記今晚沒時間呢?”
“確實是沒時間,我本來是想今晚回北京的,但是你說事比較急,非要見我不可,那我只能是明早走了,什麼事,這麼着急?”丁長生問道。
至始至終,丁長生看都沒看張小魚一眼,這讓之前一直積極性很高的張小魚感到有些失落,但是隨即就把這種情緒拋之腦後,專心致志的聽着兩人的對話,時刻注意着徐悅桐的眼色。
“是有些着急,這是我帶來的一些材料,我想請教一下,是我提出來好,還是直接交到省紀委好?”徐悅桐說着,一伸手,林泉將她的包遞過來,厚厚的一沓材料裝在了檔案袋裡,遞給了丁長生。
丁長生伸手接了過去,然後翻開開始看,果然是看的很仔細,但是這樣下去的話,至少也得看多半個小時,於是徐悅桐朝着張小魚使了個眼色,張小魚會意,站起來走過去到了丁長生的身邊。
丁長生可能是以爲來人給他倒茶水呢,頭也沒擡,還是低頭看。
“丁書記,材料的的這些事我比較熟悉,要不然我大致的給您講一下吧……”張小魚話剛說完,丁長生擡頭看他一眼,冷冰冰的一句話差點把張小魚凍感冒了。
“我認字”。只有短短三個字,足以將張小魚噎死了,於是張小魚及時止住了話頭,擡頭看看徐悅桐,徐悅桐示意他回來坐下。
於是,三個人陪着一個人,丁長生足足看了一個小時,那邊都催問了好幾次,什麼時候上菜,都被林泉擋了回去,讓他們再等等。加作者:一三二六三五零五九八。
一個小時後,丁長生看完了材料,放回了檔案袋裡,擡頭看看徐悅桐,說道:“這樣吧,我們單獨談談,你們兩個,再開一桌吧,我和你們老闆有些事要談,你們在不太方便”。
徐悅桐對他的這句話反應很快,立刻看了林泉一眼,林泉和張小魚會意,起身離開了包廂裡,到了走廊上,張小魚低聲對林泉說道:“這傢伙什麼來頭,譜這麼大?”
“噓……”於是,林泉帶着張小魚到了另外一個包廂裡。
“咋了?”張小魚問道。
“你不是體制內的人,你不知道,這個人可不簡單,號稱丁剃頭,意思是走到哪裡,哪裡的頭頭就該有麻煩了,我看過徐市長整理的一份關於這位的材料,從中南省海陽縣發跡,到了白山,又到了湖州,再到中南省省城,後來又去了中北省,合山市,每到一處,必定是血雨腥風,官帽子橫飛,總之,這個人已經是兇名在外了,這次來雲安省,不知道又要找誰的麻煩呢,所以,你管好自己的嘴,別有事沒事胡說八道”。林泉說道。
“丁剃頭,這綽號有意思啊”。張小魚說道。
“何止是有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剛剛挨訓也不要往心裡去,咱們老闆在這雲安省能不能站穩腳跟,很大程度上還得依仗這位呢,所以,你以後長點眼色,別不問青紅皁白的往跟前湊”。林泉說道。
張小魚很無奈,老子也不想往跟前湊啊,徐老闆這麼暗示我,我有啥辦法?
房間裡,冷菜熱菜都上來了,四五個菜之後,丁長生對服務員說道:“剩下的菜別往這裡端了,出去的那兩位去哪了,都端給他們吧”。
服務員出去之後,丁長生說道:“這事我幫不了你,我勸你最好也不要管這事”。
“怎麼說?”徐悅桐一愣,問道。
“我來雲海是有別的事,我不能告訴你,但是這麼個小蝦米,我也懶得出手,更不想惹一身腥,我的機會還沒到”。丁長生說道。
“要是這事我提出來呢?”徐悅桐問道。
“那你上任以來維護的市府關係就要破裂了,別的我不管,我只問你一句話,市政府那邊你能全面把握嗎?能做到你說了話,沒人敢反駁嗎?”丁長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