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答應說是考慮一下,其實我根本就沒打算答應,上次被起訴就是因爲她在給城商行施加壓力,這次肯定也是一樣”。秦思雨說道。
“那怎麼辦?”張小驢問道。
“明天晚上八點,你跟我去電視臺吧,李聞鷹爲我們牽線,在電視臺做了個節目,房產推介,到時候我要上鏡,對麗湖明珠那個項目做一個推介會,降價促銷,能回來多少款是多少,待會給公司裡開會,有什麼關係的都可以拉來買房子,按照公司員工內部價銷售,目的就是儘可能多的賣出去幾套,然後加速回款”。秦思雨吩咐道。
“那我去通知開會?”張小驢問道。
“去吧,立刻組織中層以上的領導開會,十分鐘後,在會議室見面,在外面有業務沒回來的,通過視頻觀看開會情況,結束之後將公司的會議精神發到微信羣裡,告知所有人”。秦思雨說道。
張小驢聞言點點頭立刻出去,找辦公室人員立刻下達通知,一時間,公司裡雞飛狗跳,所有的工作節奏都被打亂了,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秦思雨接手公司後,沒少和這些人開會,但是這些人都是錢洪亮的手下,說白了,對秦思雨還是不太相信,雖然她是老闆的老婆,可是在齊文海的攛掇下,很多人都對她不服,尤其是在齊文海被剝奪了實際權力之後,不斷的在背後煽風點火,這讓秦思雨對公司的管理力度大大降低了。
開會的現場,所有人都坐着,但是唯獨一人站在門後,這就是張小驢,他把座位都讓給了別人,就在辦公室人員想再去搬一把椅子給他的時候,被他拒絕了,順勢關上了門。
他可以坐下,也可以坐在秦思雨的身邊,可是他需要觀察在座的這些人的表情,手裡拿着一個小本子,看似是在記錄秦思雨的講話,其實這上面記錄的都是一些參會人員的表情和分析,這都是駱雨教的,當很多人在一起的時候,除非自己是當之無愧的主角,一般情況下不要出頭露面,只要扮演一個旁觀者就好了,看看這些人的表情,是不是在竊竊私語,是不是也有人像他一樣,也在張望其他人,這纔是羣體活動中應該有的表現。
齊文海一言不發,雙手抱肩,倚在椅子的後背上,兩眼無神,不知道是不是在聽,但是張小驢從他嘴角的不時的變化可以看出來,他在聽,嘴角的動作幅度很可能是在對秦思雨講話的態度,有些就是嗤之以鼻的意思。
“我先說這些,誰還有話要說,說在明面上,下去不許瞎議論,現在是公司的關鍵時刻,不許任何人掉鏈子”。秦思雨嚴厲的說道。
此時,齊文海的眼睛平視,向他的對面看了一眼,接着又恢復了原樣,而他看的那一眼,意味深長,對面一箇中年男士彷彿是接到了信號一樣,於是開始了針對秦思雨講話的發言。
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問題,講的都是員工現在壓力比較大,社保拖了兩個月沒交了,員工心裡沒底,這幾天,陸續走了十幾個人,都是銷售的中堅力量,而且根據他的消息,這些人都是被雲鵬地產挖走了。
對於這樣的問題,秦思雨現在是沒時間管的,於是說了句知道了,就散會了。
張小驢在秦思雨走後,緊跟着也出去了,剩下會議室裡的人不再是竊竊私語,而是人聲鼎沸了,都圍着齊文海在詢問什麼事情,齊文海一言不發。
“齊總,不能這樣幹吧,是不是該給漲工資啊……”
“齊總,不給漲工資我也走了,聽說雲鵬地產給的錢確實是不少……”
“齊總……”
張小驢走了幾步,又回來了,站在了門口看着屋裡這些人在討論,張小驢笑嘻嘻的看着這一幕,齊文海當然也看到了張小驢又出現在了門口,於是站了起來準備出來。
“齊總,秦總找您呢,她在辦公室等你”。張小驢笑笑說道。
齊文海看不起張小驢這個馬屁精,據說還和姓秦的這娘們有一腿,還和老闆的女兒錢多多曖.昧不清,這小子到底是哪頭的?
齊文海直接去了秦思雨的辦公室,張小驢也跟着進去了,但是秦思雨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意識到這件事秦思雨好像不想讓外人知道,連他也不行,於是立刻退了出去,並且關上了門。
“你來幹嘛?”張小驢剛剛落座,錢多多就推門進來了。
“剛剛開的什麼破會,怎麼沒叫我參加?”錢多多問道。
“你參加了能怎麼樣,是關於銷售的會議,有你屁事”。張小驢不悅的說道。
自從和她媽好上之後,張小驢都感覺高她一輩,老是想以長輩的身份訓斥她,但是那事又不能說,不但如此,他和趙可卿之間現在互動頻繁,微信真是個好東西,可以隨時聯繫不說,還能說一些秘密的話題,他愕然發現,趙可卿這個女人是一個悶.騷型的,表面上清高的不得了,就算是見了面說話的時候,也是說的一本正經,可是兩人在微信上的聊天,那真是叫一個不堪入目,尤其是關於男女之事的,趙可卿可以爲他講的很詳細,尤其是晚上聊天的時候,她還會引導他說一些很過分的話,她管這叫文愛,就是文字左愛的意思。
“問你個事,你能通過黑客技術,知道其他辦公室裡的人都在說什麼幹什麼嗎?”張小驢問道。
“理論上是可以的,只要是那間屋子裡有可以使用的電子產品,比如電視機,電腦,當然了,得有麥克風,否則也是白搭”。錢多多說道。
“那你現在試試,你能聽到秦思雨辦公室裡正在說什麼嗎?她剛剛叫了齊文海進去了,不知道在說什麼,我想知道,是不是在商討一些秘密的事?”張小驢問道。
“怎麼,你這麼在意那個娘們在幹什麼?你真對她有意思?”錢多多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