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打算,但是我現在還不夠格,要等到本科畢業才行”。藍寧說道。
“那你這些年上學都白上了?”
“怎麼叫白上了呢,不上學怎麼有畢業證,再說了,讀書到最後還不是爲了找口飯吃,在這裡也很好啊,你看這裡,環境優美,壓力小,吃飯簡單,工資也不低,多好”。藍寧說道。
張小魚感到很無語,但是也找不到反駁她的合適語言,只能是點點頭,說道:“也對,那這裡要不要男的,我也想出家”。
“我呸,這裡是庵,不是寺廟,你要想出家,去找個寺廟吧,最好是去少林寺,將來想還俗還有個一技之長,出去給人看門當保鏢啥的”。藍寧揶揄道。
張小魚聞言,看了看大殿裡的佛像,說道:“就你這嘴,這麼刁蠻,怎麼可能安心修行呢,佛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的”。
“你……阿彌陀佛”。藍寧聞言,立刻對着佛祖的塑像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張小魚和藍寧閒聊了一會,此時被一個戴着僧帽的師父叫走了,張小魚也去了大殿裡找石靜濤。
此時石靜濤剛剛對着佛祖的塑像磕了頭,回頭看到了張小魚,說道:“今天是消防宣傳日,不許燒香,可惜了”。
張小魚擡頭看看佛祖的塑像,雙手合十,深深一躬,說道:“佛什麼都不缺,不在乎你這一炷香,但是在意的是你的一顆心,只要是心誠就好了,其實每個人來這裡燒香,都是燒給自己的,佛祖纔沒時間搭理你呢,還是那句話,各人吃飯各人飽,各人的事各人了”。
石靜濤聞言,深深的看了張小魚一眼,沒說話,繼續參觀後面的大殿。
君豪的頂層套房裡,駱雨跪在地上,直起身體,爲趴在沙發上的陳兆文按摩着背部,他的背部太僵硬了,以至於駱雨感覺自己是按摩在了一塊板子上。
“我給你找了一處獨棟別墅,別老是來酒店了,老是出入酒店多不好,你是大老闆,要有自己的私密空間”。駱雨建議道。
“這些年東奔西走,習慣了住酒店,在固定的地方住不慣,還是酒店裡好,熱鬧,我喜歡熱鬧”。陳兆文說道。
說到這裡時,他一陣唏噓,自己兩個孩子,雖然都在自己的公司裡做事,可是斗的不可開交,要不是自己壓着點,恐怕早就把明楠集團拆了,說到底還是因爲這兩兄弟不是一個媽生的,大兒子是大老婆生的,二兒子是小老婆生的,但是小老婆的野心不小,現在在公司裡擔任財務副總監,總監都恨不得聽她的,董事會早就提過這事,可是她沒什麼明顯的錯誤,也不好趕回家去。
“你喜歡熱鬧,但是家裡一片冷清對吧,我看你也是時候整頓一下家族裡的事了,這一次工廠爆炸,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你要好好查清楚,現在的輿論媒體是能吃人的,別看明楠集團家大業大,再大也大不過人的嘴”。駱雨說道。
陳兆文聞言,慢慢坐了起來,駱雨一看他想要坐起來,立刻站起來扶着他坐好,他拉着駱雨的手,說道:“要是當年她有你一半懂事,我都不會那麼對待她,唉,現在想想,那時候我是真的很難,家裡不穩,鬧着離婚,外面對頭趁機造謠,要把我置於死地,家族裡的老人們也要把我換掉,我是不得不把她們娘倆送走,可是我沒想到,這一走就是永別啊,可憐了那孩子了”。
“誰都有不如意的時候,我姐姐是任性了點,可她是在最紅的時候和你好上的,所以她心高氣傲也是正常的,至於後來的事嘛,她早就釋懷了,精神有病也不是因爲你,是家族遺傳的病症,治不好”。駱雨說道。加作者:一三二六三五零五九八。
“嗯,我聽說了,孩子呢,她現在怎麼樣?”陳兆文問道。
“還可以,自己很努力,很上進,但是不想回來,還在國外呆着呢,而且,而且好像是遺傳了我姐姐的病,不時會發作,現在靠藥物維持着”。駱雨說道。
“唉,可惜了這孩子,我記得這孩子很聰明的,怎麼就,真是沒辦法治療嗎?”陳兆文問道。
駱雨搖搖頭說道:“要是能治療的話,我會不給她治療嗎,我也是盡力了”。
“我知道,我知道”。陳兆文抓住駱雨的手,拍了拍說道。
駱雨起身爲他倒了一杯水,問道:“市裡的情況怎麼樣,我聽說新來的市長很強勢,一來就和郭書記頂上了,明楠集團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吧?”
“唉,我正爲這事犯愁呢,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你是女人,看看能不能和這位女市長搭上線,至少要讓她知道我們明楠集團沒興趣參與他們的鬥爭,我們是來發財的,是來繳稅的,他們鬥他們的,我們幹我們的,這樣好不好,別把我們扯進來”。陳兆文說道。
“哎喲,這事有些難度,我得好好想想從哪裡入手,不然的話,這事還真是不好說,就算是搭上了,這人怎麼樣都難下結論”。
“我知道,你盡力吧,要是換做其他人,我都不搭理她,可是這女市長的老爹不得了,那是有根的人,我們惹不起,不能爲了郭維政就把她給得罪了,但是郭維政還是市委書記,縣官不如現管,所以,我也是很惱火”。陳兆文說道。
“嗯,那我就得找幾個本地人進來,看看這些人是否和能這個徐市長搭上關係?”駱雨問道。
“事情你儘管去做,這個你拿着,有人不聽就給他看看這個”。這是陳兆文第一次給駱雨看這個東西,一張非常精美的卡片,拿在手裡很涼,黑色的,一隻陰刻的麒麟栩栩如生,她反過來看了看,什麼都沒有,只是在右下角的位置有一個數字,九。
“前年的時候,我幫着一家鋼鐵企業進口了一批特種鋼,對方要給我感謝,我說就用這些鋼材的下腳料打造一些紀念品吧,無論我在哪裡,你都可以拿着這個牌子見到我,沒人會攔着你”。陳兆文有些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