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8 黑白通吃
ps：
（又是5000字，
跟在秦霜的後面，則是上次那一夥小混混，爲首那個人李南也有印象，叫什麼老九的，這可是第三次碰到了。第一次碰到則是在匯西派出所的羈押室裡面，他帶着兩個小混混正在收拾正一，第二次則是被秦霜叫過去的，這一次又跟着秦霜到金帝來耍威風了。
除了秦霜和老九等一干小混混，一起進來的還有好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一個個衣着暴露，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家女子，應該是這金帝裡面專門從事三陪的風塵女子。
之前李南也聽說過這金帝有各種各樣的服務，而且女的檔次很高。
但是現在看來，也就那麼回事，就算長得還算可以，但是那樣濃妝豔抹、搔首弄姿的很濃厚的風塵氣息，李南是不想多看的。
這時秦霜一夥人一起擁進了包間，秦霜還不滿地催促那服務員趕緊讓李南等人換包間，說他最喜歡這個包間了。
服務員很有些爲難，他認識跟着秦霜一起來的老九，這個人可是黑哥手下的，以前他見過老九跟着黑哥來玩，自然認得他。所以，雖然中途無緣無故讓客人換包間，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但是那服務員不想得罪秦霜和老九，便只好硬着頭皮，上前來請李南等人換包間。
“不好意思，各位，麻煩你們換一下包間好嗎，就在旁邊的有一個一樣大的包間，麻煩你們搬過去，實在對不起啦。”他一邊點頭哈腰地賠禮道歉，一邊小聲道：“那個是黑哥手下的老九，我也惹不起，只好委屈各位了，實在不好意思啊……”
他故意點出老九的身份，一方面是表明他很爲難，但是另外一方面卻是在威脅衆人。告訴大家這個人可是黑哥的手下，你們也惹不起，還是老老實實地換一個包間得了。
雖然說老九可能認識的人不是很多，但是黑哥的大名，還是很出名的，在整個武陽市，黑哥可是社會上三個老大之一。手下有一批小馬仔，專門在各個娛樂場所廝混，幾乎每個娛樂場子都有黑哥的人。
雖然娛樂場所的老闆們對這傢伙十分地不爽，但是也不敢跟着他硬幹。畢竟黑哥手下這一干人心黑手狠，真要跟他作對。那生意也就不那麼好做了，試想想一個ktv每天都有小混混上門來鬧事，威脅一下顧客，時間一長，還有誰敢來娛樂消費了啊。
這個金帝的幕後老闆也是有些勢力的，雖然不懼黑哥。但是也不想跟這樣的潑皮來硬的，只要黑哥不過分，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
秦霜其實也就來過金帝幾次，畢竟這裡不是黑哥主要的地盤，只不過今天正好在這附近吃完飯，便來這裡發泄一番，這段時間他的心情很不好，主要是因爲他的父親秦大民的事情，好像出了一定的變故。似乎有人在故意針對他一樣，秦霜以前惹出來的一些禍事。也不知道被什麼人翻了出來，雖然那些事因爲他的父親出面已經擺平了，但是現在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翻出來，那情況就有些異常了。
爲此秦大民這段時間多次朝秦霜發脾氣，這讓秦霜很不滿，他又不敢將之前發生在錦繡山莊的事情告訴父親，雖然在外面很囂張，但是在自己的父親面前，秦霜又像是一隻聽話的小貓一樣。那天他後來想了一下，覺得那個傢伙肯定只是聽過自己的名聲，當場也只是威脅自己一下而已，所以也沒有放心。後來得知父親的提拔問題遇到了一些難題，他便想到了那天的事情，覺得事情可能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一方面秦霜找人開始收拾唐成慶，雖然那天那個男子他不認識，但是在他看來事情的操作應該還是靠唐成慶的，所以只要收拾了唐成慶事情就好解決了，另外一方面這段時間他也稍微低調了一些，儘量低調，不給父親惹上什麼大麻煩。
只是，唐成慶卻像是一顆又臭又硬的石頭，秦霜找的人，竟然沒有查到唐成慶什麼問題，主要是那傢伙一直在公安分局鬱郁不得志，所以手中沒有多大的權力，連貪污受賄的機會都很少。而且就算找人對唐成慶恩威並施，他也是不陰不陽，嘴巴上答應得好好的，私下裡去還是我行我素。
這讓秦霜異常地氣憤，今天就忍不住找了一會人吃吃喝喝，順便排解一下這段時間自己心中的鬱悶。
見那服務員羅裡囉嗦的還在那裡磨蹭，秦霜越發不爽了，瞪眼道：“我說，你們快點啊，還磨蹭個屁啊。”
正在唱歌的李勝軍被打斷了，心頭很不爽，一看這夥人都是小混混，他也不懼，也不搭理秦霜，只是對服務員冷笑道：“什麼事都得講個先來後到吧，憑什麼要讓我們騰包間啊，既然隔壁有包間，讓他們去隔壁不行啊。”
服務員感覺經過自己的勸說，眼前幾個年輕人似乎準備讓出這個包間的，可是秦霜一嗓子以後，事情有壞了，不禁大爲惱火，不過他也知道現在的年輕人火氣都很大，雖然自己不能得罪老九，但是也不能太過得罪眼前這幾個年輕人，免得自己吃虧，只好陪着笑臉道：“幾位兄弟，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就麻煩你們挪一下位置吧，謝謝你們了……”
說着他拿出一盒煙來，開始給衆人打莊。
李勝軍擺手就推掉了他遞過來的煙，不滿地道：“麻煩你出去好嗎，我們正在唱歌，請不要打擾我們。開門做生意，不可能一點規矩都不講吧。”
服務員有些尷尬地舉着煙，臉上的笑容十分地尷尬。
秦霜這時候嫉妒不爽了，他快步上前，張牙舞爪地道：“怎麼回事啊，還賴在這幹什麼，找死啊。”
老九也上前，一副威脅地口氣道：“小子們，搞快點啊……”
不過，很快他便看到了一臉冷笑地坐在那裡的李南，臉色猛地一變，伸手拉了拉秦霜。
秦霜不解地回頭看了老九一眼。順着他的目光，便看到了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的李南。
雖然上次在錦繡山莊的時候，李南並沒有發言，但是他還是記得李南的，眼下在這裡又碰到了他，在不知道他的底細的情況下，他覺得還是要避其鋒芒。便一推老九，道：“老九，今天是你請客，你看着辦吧。”
其實他們出來吃喝玩樂。也無所謂誰請客，很多時候都是秦霜掏錢。畢竟老九本身就是小混混，身上很多時候都是空的，習慣白吃白喝，而秦霜之所以喜歡叫上老九，也是需要這樣的人來襯托自己，來享受那種被人供着的感受。自然要花錢了。現在秦霜覺得李南可能有背景，畢竟他是跟那天出口威脅自己的男子一起的，所以這個雷當然得老九來頂，反正老九一無所有，死豬不怕開水燙，讓他來將李南趕走好了。
讓老九出面，可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一方面可以試一試李南的背景，另外一方面也可以假手老九來對付李南。而他自己則可以作壁上觀。
然而。秦霜的如意算盤卻是落空了，老九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立即上前趕人。只見他臉色陰沉了一下，乾巴巴地笑道：“算了，不就是一個包間麼，我們換一個更大的包間就是了。”
他的話，讓秦霜以爲自己的耳朵出問題聽錯了。
雖然老九的話很委婉，但透露出來的意思是一種妥協，一種避讓。
這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眼前就是幾個小傢伙而已，老九有什麼害怕的呢。至於說那個可能有什麼背景的男子，似乎也嚇不倒身爲小混混的老九啊。
不僅清爽吃驚，就算是跟着秦霜混的一夥小混混也大爲驚訝，在他們心目中，九哥可是敢打敢拼的人，什麼時候退縮過啊。
“老九，你是知道我喜歡音箱效果好一點的包間的！”秦霜盯着老九的眼睛道，他心中十分地氣憤，這兒老九簡直是關鍵時刻掉鏈子，完全是臭狗屎扶不上牆啊。
老九嘿嘿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了，不過我知道旁邊有個包間，比這兒還大，音箱效果也一樣很好，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靠，九哥，一個包間而已，把他們趕走就是了……”一個胖嘟嘟的小混混上前大大咧咧地道。
“啪——”老九轉身就甩了胖子一巴掌，一臉陰沉地道：“靠，老子在這裡說話，有你插嘴的地方麼！”
這一耳光，頓時將胖子打蒙了，站在那裡半響纔回過神來，一臉憤怒地望着老九。
老九瞪了他一眼，罵道：“操，瞪着老子幹什麼，老子是爲你好。”
他這反常的樣子，頓時讓他一干手下驚訝不已，不知道老大這是怎麼啦。
其實，老九這個時候心中卻是一陣鬱悶，他當然是認出了李南，這是他第三次遇到李南，可是一想到那個啞巴，他心中就充滿了恐懼，他可不想那個啞巴再次找上門去收拾自己。
就在不久前的一個晚上，老九和一干狐朋狗友玩了回家的時候，就被啞巴給擋住了，他雖然喝了酒，但是還記得啞巴是不好惹的，所以轉身就跑。
然而就算他反應得再快，啞巴卻是一個縱步就追上了他，一腳就將他掃到了地上。
老九想要掙扎着站起來，卻被啞巴提着一條腿一掄，頓時就像是甩着流星錘一樣，呼呼地甩了幾圈。
老九耳邊只聽到呼呼的風聲，整個腦子都已經蒙了，之前雖然已經見識了啞巴的厲害，但是他卻想不到啞巴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自己再怎麼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吧，可是啞巴單手就抓住自己的腿，隨隨便便地掄圈子，這力氣也太大了吧。再說如果他這樣甩兩下，手一鬆，自己飛出去不撞死纔怪。
震驚、恐懼，讓老九嚇得哇哇大叫，雖然一向以硬漢自居，但是遇到這樣的猛角色，他也只有哭喊的份了。
啞巴提着他甩了幾圈，然後用力地往空中一拋，一下子就將老九拋到了兩層樓高的空中，眼看着要頭朝地摔到地上，老九嚇得魂飛魄散，以爲這下命要沒了。
誰知道啞巴這個時候。猛地一腳踹出，在老九即將墜地的瞬間，將他踹得平飛出去，啪嗒一聲落在地上，雖然摔得他渾身劇痛，但是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只是被啞巴這麼一弄，老九頭昏腦脹。渾身似乎都要散架了，好像也不痛，又好像渾身都在痛，躺在地上根本就怕不起來。
啞巴拍了拍手。走到老九身邊，蹲下來。一雙眼睛盯着他，那眼睛明亮銳利，似乎能夠看到他的心底裡面一樣。
老九嚇得只喊饒命，渾身就像篩子篩東西一樣抖動着。
啞巴盯了他一會兒，用手在地上寫道：“不要惹他！”
剛開始老九還不懂啞巴是什麼意思，不過很快他便知道啞巴是指什麼了。肯定是告誡自己不要惹那個男子，上次在匯西派出所的時候，那個男子就是爲了救啞巴而去的。
只是自己並沒有招惹那傢伙啊，竟然引來了啞巴的強力威脅，這讓老九欲哭無淚，自己碰到的都是什麼人呀，這啞巴還是人麼？
啞巴的強大武力值，讓老九一想起來就不寒而慄，因此他也對李南的身份充滿了懷疑。不知道那個年輕男子倒地跟啞巴什麼關係。
只是不管怎麼想，老九腦海中都深深地印着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啞巴那無敵的神威嚇破了他的膽，見到李南連躲避都來不及呢，哪裡還敢去主動招惹。
所以，剛纔在秦霜囂張地要趕大家換包間的時候，老九看到坐在那裡的李南，心中就是一陣陣發毛。
雖然李南並沒有表現出過人的武力值，但是一想到啞巴那非人一般的存在，他的雙腿就有些發軟，彷彿又被啞巴倒提着腿掄圈子一樣。
“秦少，我們換個包間吧。”老九雖然一向對秦少言聽計從的，但是這個時候可管不了那麼多了，一把拉着秦少便往外走，嘴中道：“等會要瓶皇家禮炮，我們喝個痛快。”
秦霜也發現老九的異常，所以雖然心中十分地不爽，但是還是跟着他出了包間，他心中也充滿了疑惑，不知道老九這是怎麼一回事。
服務員這個時候也傻眼了，剛纔秦霜等人可是氣勢洶洶地想要強佔這個包間的，怎麼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呢，看那樣子，似乎是被嚇跑的。
轉頭疑惑地看了李南兩眼，這個年輕人一臉錯愕的樣子，似乎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嗎，那剛纔老九怎麼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呢。
不過想想這樣的人也不是自己惹得起的，連老九都嚇得屁滾尿流的，自己這樣的小角色就更是隻能敬而遠之了，服務員點頭哈腰地陪着禮，快步地走出了包間。
“這是怎麼回事啊？”李笑一臉驚疑地看着李南。
除了服務員，在場衆人都已經看出來了，那個老九是看到了李南，才如喪家之犬一樣拉着那囂張的小子離開的。
只是剛纔李南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一句，那小子都嚇得那麼厲害，實在是出人預料啊。
看到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李南也是一陣苦笑，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們這麼看着我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那傢伙發什麼神經啊。”
韓雨伸手抓住李南的手臂，嬌滴滴地道：“不是吧，李南你也不知道，剛纔那傢伙明明是看着你，就像老鼠看到了貓一樣，嚇得灰溜溜地就跑了的……”
李南聞到她身上傳來一股清香，心想這女人倒是天生都會撒嬌的啊，不過就算韓雨再怎麼裝萌撒嬌，李南也是無法給她解釋清楚啊，因爲李南確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說李南見過那老九兩次，發生過一點點衝突，但是並沒有什麼事情值得讓老九那麼懼怕自己啊。
李南也感覺得到，先前老九看自己的神情，確實是非常恐懼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說，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之前見過那傢伙兩次而已，一次是他在派出所對付自己的朋友，我好不容易找了人才把我朋友弄出來，一次是跟朋友一起吃飯，那傢伙幫着秦霜搶包間，最後還是我們主動讓了的，今天是第三次碰到他，此外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
“這倒是奇怪了，老九這個人我也聽說過，是黑哥手下一員干將，膽子不至於那麼小吧。”李笑驚疑地道，“而且秦霜，可是秦大民的兒子，那小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剛纔我看他對你也是很畏懼啊。”
“哇，李南你這是黑白通吃啊。”李勝軍一臉誇張的表情道。
這個時候，在衆人眼中的李南，又多了一份神秘的色彩，按說秦大民的兒子秦霜有些怕李南，那也算說得過去，畢竟他老子是官場上的人，估計他也不想給他老子得罪組織部長的秘書，但是老九那一無所有的小混混竟然也對李南充滿了恐懼，那就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