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問題都讓在場的衆人紛紛看向寧深。
或許……
陛下知道那一段不爲人知的故事。
寧深當然知道,三十年前,他不過是個少年。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想起來的時候卻也記憶猶新。
“哎——三十年前,那時候的四大帝國的掌權者還不是現在我們這幾個老頭子。”
“而是我們的父皇,是上一代人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四大帝國中,泗水和長隼是聯盟,而明羣和景鄴國同仇敵愾。”
“雖然並稱四大帝國,可權勢分割,帝國在暗地裡可以說是誰都不讓着誰,紛紛攘攘。”
“這一切,倒也就這麼過去了,可是突然有一天,大陸上來了許多的異國人。”
“身着黑袍,面容一看就不善良,而且他們不管是衣着打扮還是說話語氣都透露着詭異?”
“我們通過詢問得知,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是爲了逃難,他們說自己的家鄉在別的大陸被佔領了。”
“聽聞炘環大陸百姓和樂,待人和善,所以就想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我們的父皇看他們人數不多,構不成威脅,所以就安頓在了景鄴國的外郊,那時候長隼國還不是特別強大。”
大家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一夥人就是青平國的。
凌沁染脣抿成一跳線,天道並沒有告訴她這些,看來是讓她自己摸索,去尋找蛛絲馬跡。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那些異族人在那裡也沒什麼行動,四大帝國便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企料有一天,四大帝國的百姓們忽然間變得兇暴無比,見人就咬,見人就殺,情況特別像韓宗主釋放出來的變異人。”
說到此處,寧深已經十分嚴肅,看着韓與柔語氣冰涼。
百官們又是一陣喧囂。
“看來三十年前是青平國的人先給四大帝國的百姓們下毒,導致他們變異,事情敗露後四大帝國才羣起而攻之。”
“殺人償命本就沒錯,是啊是啊,是青平國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衆人左一言右一語道。
看着韓與柔的目光多了幾分厭惡,沒搞清楚情況就胡亂殺人,這個女人真是個瘋子!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韓與柔聽後尖叫道。
她的族人明明告訴她是四大帝國不由分說的就殘害了他們青平國的百姓啊!
寧深說的爲何會是這樣?慌亂期間,韓與柔的蝴蝶面具掉落在地,露出了那恐怖詭異的黑色疤痕。
“天!”
所有人看着那個疤痕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說是疤痕,其實更像是腐爛後留下的空洞。
跟韓與柔右邊國色天香的臉行成了鮮明的對比。
難以想象她是怎樣面對這樣一張半人半鬼的臉。
葉心櫞驚呆過後,不由得有些厭惡,拉着凌沁染小聲道:“阿染,你看那韓與柔的臉,她是不是也是死屍變的?”
凌沁染目光深沉,一直看着那黑色疤痕,“不,她不是死屍,那黑色疤痕不是天然行成的,起碼,在韓與柔小時候還沒有。”
她話沒說完,這個疤痕更像是被什麼東西反噬過後行成的。
如果讓她猜測的話,大概是韓與柔十歲左右纔出現的。
“啊啊啊!”
韓與柔捂住那疤痕尖叫道。
“不要看,你們都不要看!都滾出去!”
寧深沒有搭理她,接着道:“大家應該都猜到了,變異人們就是那羣異族人的傑作,不然我們炘環大陸幾百年了也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異常情況。”
“他們的目的是爲了統治四大帝國,乃至整個炘環大陸,事情敗露後,四大帝國的君王怎能容忍?”
“隨後就派兵攻打,而青平國就是那些異族人佔山爲王,在景鄴國郊區外自己立的。”
“而且就青平這二字,都野心勃勃,青同清,意思是要清除掉異己,平的意思是蕩平,名字一出,四大帝國的百姓和君王都怒極。”
“試問這樣一個名不正言不順又惡毒的國誰能任其發展下去?隨後的一年中,四大帝國的人暗自聯手,共同對抗青平國。”
“而青平國的力量越來越強大,被同化的變異人更是數不勝數,所以韓宗主,你猜到了吧?”
“其實你放出來的那些死屍……全部都是我們四大帝國的百姓,全部都是。”
“而你們青平國。不過就是個幾百人組成的陣營而已,僅此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寧深你一定是在騙我!那些死屍都是我們青平國的將士,不是你們四大帝國的!”韓與柔捂着腦袋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她的族人明明告訴她這些死屍全部都是青平國的人啊!爲何!爲何?
凌沁染走到她面前,寧深說的一番話她大致捋清楚了。
“韓與柔,你的族人都是在騙你,你是青平國的後代不假,但是那些死屍們不是。”
“而你的族人混淆視聽目的就是利用你,讓你去復仇,去報復四大帝國!”
“那變異人的毒藥,我猜是祖傳的吧?你的族人把毒藥給了你,讓你在三十年後再一次攻擊四大帝國。”
“而你,沒有詢問這個故事的真假就被仇恨矇蔽了心智,你可知,你們青平國滅國了,但那些死屍們他們有誰會管?”
“他們也曾有過親人,現在呢?就因爲你的族人,而長眠與地下,這也就罷了,你居然還把他們挖出來,讓他們死都不能安心。”
“再一次控制他們去攻擊自己的同胞,甚至自己的家人,你不覺得良心不安嗎?”凌沁染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青平國所做的一切固然可恨,可韓與柔更是不可饒恕!
耶律塵在一旁看的眼睛亮了亮,阿染好威風,說話氣勢!
韓與柔被嚇得退後幾步,不住的搖頭:“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那我的臉有是怎麼回事!”
“我的臉天生就是這樣的!就是被你們四大帝國弄成這樣的!你知道我天天面對這樣子張臉有多悲痛嗎?”韓與柔大吼道,
她不知道自己該恨誰,但自己的臉卻是人爲的!是人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