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幾年前某個西南的巨擘級合資企業收購美利堅悍馬成功之後,立刻就開始着手悍馬的國產化,效仿奇瑞掛靠滬瀆汽車的做法,獲得準生證後在國內生產和銷售悍馬。
陳銘從後視鏡裡面打量着這輛掛着軍區牌照的悍馬,笑容玩味。
幾分鐘過後,又有幾輛掛着華東軍區軍區牌照的車輛上了路,一路不緊不慢,跟在陳銘這輛雷克薩斯後面。
夜色濃得化不開,而高速公路上平白無故跟了一輛軍區的車,陳銘就是傻子也能夠猜得出來其中的意思,從後視鏡裡面仔細觀察了一下之後,陳銘笑了笑,隨即對葉流嵐道:“抓好了,飛機要起飛了。”
“啊?”
葉流嵐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但是陳銘已經開始加速了,從靜止加速到百公里時速,只花了5.9秒的時間,似乎已經觸及這輛車的極限了,這輛雷克薩斯直接把距離拉到了四百米開外。
前面是一個六十度的左轉彎!
陳銘踩滿油門,提速過彎,瞬間再將身後那輛肌肉車多甩開了三百米遠。
“兩百多公里的速度過彎,瘋子。”坐在那輛軍區悍馬副駕駛座的一個男人咧開嘴嘲笑了一句。
入彎減速,這是嘗試,但凡開車的人都清楚,而加速進彎,又是在這種極速的情況之下,可能稍有不慎就會車毀人亡。不過,這些常識對瘋子不起作用,比如陳銘。
陳銘很清楚今晚的狀況,如果被身後的軍區用車截攔了下來,估計真還有些麻煩,他陳銘自保倒是沒有多大問題,關鍵是自己副駕駛座位上還有一個小妮子,真要是自己跑了留下這葉流嵐,估計葉祈知道了要砸死自己。
“怎麼開這麼快!?”葉流嵐驚叫一聲,她忽然覺得今晚簡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來之前那件事情就已經把她嚇得夠嗆了,現在這半夜三更的又鬧出這麼一出來,這是什麼情況啊?
陳銘咬了咬牙,他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知道他今晚會開車送葉流嵐走高速,就算對方打算報復,那也是去找漢丞酒吧啊,怎麼就能夠猜到這裡來呢?
恍然間,陳銘一怔,他回想起自己在地下停車場裡面見到那個女經理的場景。
有內鬼!
陳銘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滴,他暗罵了一句,心裡想着今晚真是失策了,當時他就覺得那個女經理的眼神不對勁,沒有想到是這麼一回事。
真特麼操蛋。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跑路,只要擺脫身後這羣陰魂不散進了城區,一切都好辦了。
而這個時候,那輛悍馬卻沒有追來,陳銘正在疑惑之際,卻見另外一輛法拉利出現在了自己斜後方上高速的路口位置,獨有的引擎聲響起,法拉利的輪胎開始咆哮,在地上磨出一道道黑煙,這頭爲速度而生的鋼鐵猛獸,以極限的速度激射而出,直追陳銘這輛雷克薩斯而來。
“臥槽!”
陳銘暗暗叫苦。
而隨即而來,前面又是一個急彎。
這條高速公路上衆多的彎道,是陳銘現在唯一打算不放棄逃跑的理由之一了,這輛百里加速能夠達到3.8秒的怪物,要在直線賽道上跟陳銘拼速度,那幾乎沒有什麼可比性,直接碾壓。
所以過彎再一次成爲陳銘生機所在。
短短一瞬間,彎道結束,在陳銘這輛雷克薩斯出彎道的時候,那輛法拉利居然已經緊緊貼着住了陳銘的後車燈位置,葉流嵐一扭頭就能夠那輛法拉利車窗內模糊的身影。
這時候,陳銘的手機忽然冷不丁響了起來。
尖銳刺耳的鈴聲,在深夜的高速公路上,顯得那樣的突兀和生硬,讓人不寒而慄。
“替我開藍牙免提通話。”陳銘現在當然沒有功夫去接電話,他吩咐葉流嵐道。
於是葉流嵐照做了,一開免提,車內立刻就響起了一個男人陰狠的聲音。
“可以啊,陳銘,在滬瀆把我弟弟的腦袋直接開了瓢,你算是歷史第一人了。”電話裡面,是一個陰柔男人詭異的聲音,聽起來滲得慌。
不用想,陳銘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蔡洶涌的哥哥,親的,名字叫蔡澎湃。
“你想要怎樣。”陳銘面無表情,聲音裡面沒有任何的情緒。
“我知道你現在的不好過是吧陳銘,在高速公路上,時速兩百以上跟人飆車,還要同時保護身旁一個小女生。”蔡澎湃陰冷說道。
陳銘咬了咬牙,這種速度飆車,可能一個疏忽就是車毀人亡的結果,他是平地上的“王儲”,戰鬥力爆表,但面對這種狀況,除非兩方把車速放下來在地面上正面肛一場,否則陳銘眼下的辦法還真是不多。
“說一說你的想法。”陳銘問道。
“很簡單,把你在漢丞酒吧的人全部撤了,我讓人去砸一遍,然後第二天你迅速給我裝修好,我再砸一遍,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再給你幾公里的時間考慮吧。”蔡澎湃說完這句話之後,立刻掛斷了電話。
陳銘皺了皺眉頭,轉過頭問葉流嵐道:“會開車嗎?”
葉流嵐臉色發白,失神道:“我不會開這麼快的啊!”
“會開就行,不用這麼快也可以。”陳銘冷笑一聲。
他現在打算讓葉流嵐來掌方向盤,而自己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去,給後面的追車來個幾槍,今晚別的不說,弄死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吊,也算能夠泄憤一場了。
可是下一秒,陳銘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爲前面隱約閃爍的黃光和霧燈,是路障的信號。
有人在前面設卡?
陳銘迅速放慢車速,而身後那輛法拉利眨眼間就追到了與陳銘這輛車平行的位置上來,就在這一瞬間,陳銘忽然急剎車!
這輛雷克薩斯發出一聲低沉的慘叫,如同劇烈的掙扎一般,眨眼間,那輛法拉利就超過了陳銘這輛雷克薩斯,而等那輛法拉利打算在前面調頭的時候,陳銘和葉流嵐已經停車靠邊。
“等一會兒不要出來,外面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明白了沒有?”陳銘冷笑一聲對葉流嵐說道。
這輛法拉利之後還有幾輛軍區牌照的車在跟着,而前面可能幾百米外還有一個車隊在設路障堵截,今天真可謂是腹背受敵,逃是肯定逃不掉的了。
只能夠放手一搏。
而與此同時,漢丞酒吧結束了一夜的營業,送走最後一批客人正打算關門的時候,酒吧外面卻在十分鐘之內停滿了車,黑壓壓一片把整個室外停車場和公路都堵住了,而這些車輛裡面都坐滿了人,卻沒有一個人下來,似乎都在靜靜的等候着命令。
而這個時候,遠處一座快捷酒店的高樓上,兩個人,四雙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着這邊。
“快了。”
一個穿着中山裝的男人笑眯眯地盯着漢丞酒吧外面的狀況,眯着的眸子裡面閃爍着浸膚冷厲的光芒。
“你說陳銘真的會撤去一切防禦,讓人去砸爛他的酒吧麼?要真這麼做的話,也未免太打臉了,估計這件事情之後,整個滬瀆都會嘲笑陳家,而陳銘估計也再沒臉呆下去了,偌大的陳氏帝國,金陵霸主,在居然在滬瀆這塊地皮上被按着揍成這樣,也算是丟臉丟到家了。”另外一個男人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