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祈現在的內心是極度矛盾的,一方面,從她本職工作的角度來講,就算陳銘再怎麼得罪她也好,畢竟陳銘是她的上司,是安娜千叮呤萬囑咐要保護人身安全的對象;但是從私心上來說,葉祈巴不得陳銘這個登徒子被送進警察局去,甚至她內心裡還希望陳銘被狠狠揍一頓,因爲她實在是太討厭這個傢伙了。
所以此時的葉祈,眼神恍惚,舉棋不定,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李維斯,你真是一個人渣,連小孩子都要毆打,你還有做人的準則沒有。”最後,葉祈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只好搖了搖頭,吐出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來。
“哦。”陳銘點了點頭,不以爲然,讓葉祈更是怒火中燒。
那羣報警的好心人此時也走了上來,特別積極地把陳銘如何丟這熊孩子的場面用說書的語氣,跟這些個警察描述了一個遍,詳細得就像是他們自己動的手一樣。當然,熊孩子劃車的場面沒有人去描述,直接省略掉。
“葉祈!”
這時候,李齊國走了過來,他身後跟着的自然是葉流嵐了,只見他走到葉祈面前,一把拉住她,然後走到一邊,小聲對葉祈道:“由他去吧,現在你總不能衆目睽睽下襲警救人吧?這男的雖然是你的上司,但是做錯了事情也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你說是吧。”
“可是……”葉祈眼神焦慮。
“放心好了,葉祈,他既然是你的上司,我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會保釋他出來的,現在人多眼雜不便於操作,等到他進去了,我在裡面通點關係,很輕鬆就可以把他弄出來的,小事情。”李齊國眼神溫柔地說道。
“真的麼?”葉祈輕聲問道。
“放心好了,我是誰?在我李齊國的字典裡,這個世界上沒有一頓燒烤不能解決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兩頓。”李齊國笑眯眯地拍着胸脯說道。
“噗嗤。”
葉祈一聲笑了出來。
另一頭,陳銘目送葉祈被李齊國帶走之後,自己也被架上了警車。
“有點意思。”陳銘的笑容很平靜,也很配合,事實上這些小事情警.察才懶得管,因爲都不夠立案的,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陳銘在派出所裡面呆的時間沒有超過一個小時,他就被開車送到了醫院裡面,
按照派出所的意思,只要和家屬協商好賠償的事宜,那麼這件事情就可以私了。
民事賠償範疇的事情,其實只要沒有人特別叮囑,這些人也是圖個省事,隨意出了一個民事調解通知書也算是了事了。
陳銘到了醫院,按照調解通知書上的安排,一個民警跟隨陳銘前來協商解決,走進病房的一瞬間,陳銘腦袋頓時懵了一下,因爲一個年輕男人起手就是一拳砸在陳銘的臉上,勢大力沉,把陳銘打得往後一個踉蹌。
不過打完這一拳這個年輕男人就後悔了,他哪裡想到陳銘的骨骼跟金鐵一般堅硬,一拳下去就像砸在一塊鋼板上一般。
陳銘倒也沒多大的事情,畢竟身體抗擊打能力強,雖然身體有傷,不過在陳長生那副偏方的幫助下,陳銘這段時間有了起色,戰鬥力有所恢復,雖然僅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但是足以讓陳銘在街頭巷尾的肉搏戰之中不落下風。
捱了這一拳之後,這個年輕男人強忍自己手上的劇痛,緊接着又在陳銘腹部踹了一腳。
這一腳,也像是踹在鐵板上一般。
年輕男人嚇了一跳。
而陳銘卻在瞬間暴起。
重拳!
這個年輕男人的側臉被陳銘擊中,而他整個人也飛了出去。
隨即,陳銘被調停的民警抱住,在又捱了另外兩個年輕男人一拳之後,這一次拳腳對話纔算是結束。
陳銘揉了揉臉,沒有流血,卻是有點痛,而那個飛出去的男人卻是滿臉是血,他爬起來之後,立刻就有護士來給他上繃帶止血。
“你個炸媽貨,靈車漂移。”這個年輕男人一邊上藥,一邊惡狠狠地放話道:“你死定了,老子現在就打電話叫人,敢打我弟弟,你也不去打聽一下我家是做什麼的。”
陳銘懶得理這個捱了自己一拳就爬不起來的年輕小夥子,轉身走到那昏迷的熊孩子東東牀邊,對這個熊孩子的媽道:“醫藥費我出了。”
這時候,這熊孩子的媽倒是異常理智,她搖了搖頭,緩緩道:“這件事情沒有一百萬你怕是擺不平。”
“哦。什麼情況。”陳銘轉過頭去問幾個護士。
“沒有什麼問題,就是極其輕微的腦震盪。孩子也可能受了點驚嚇。”幾個護士如實回答。
“就這麼點?你們說的倒是輕鬆?你們知不知道這樣會給我們東東留下多大的後遺症嗎?你們說的倒是輕鬆?”熊孩子媽忽然情緒又激動起來。
“少了一百萬別談,一百萬起價,不然就是民事訴訟,我告訴你,這孩子的姑媽是滬瀆市第四財政局局長的妻子,不賠錢你就等着吧,故意傷人罪,我已經通知我的律師了。”女人這個時候話又多了起來,喋喋不休地在陳銘耳邊鬧騰。
“你跟我出來一趟。”這時候,這個之前被陳銘一拳打得滿臉是血的男人一下子腰板硬了,他站起身來,對陳銘道:“醫院裡面不好解決問題,我們到醫院外面去怎麼樣?”
“你的人來得挺快。”陳銘微笑。
“我也可以給你時間叫你的人。”這個年輕男人氣勢洶洶,眼神不可一世地說道。
“哦。”
陳銘平靜地點頭,掏出手機來發了一個短信,然後隨即站起身來跟這個年輕男人走了出去。
“等一下,你們要出去做什麼!?”這個調停的民警大聲問道,他想要阻攔,但也很清楚對方的身份,他不想得罪這個年輕的男人,因爲聽他的語氣,
“安分地當你的調停,實在不行回你們派出所叫人,一個小時之後來打掃場子,就在醫院外。”年輕男人揚了揚手,輕描淡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