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當初洛家沒有自以爲是地將‘遊騎’推給陳家,那麼完全可以平穩度過那一次浩劫;但是洛家的妄自尊大使得他們失去了一大助力,最後家門崩壞,整個洛家都覆滅了。”
帝胄絲毫不給在場洛系的人留面子,哪怕這些人如今已經是朝中炙手可熱的大人物,這些人啞口無言,面面相覷,的確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帝胄。
洛家的絕大多數人,的確在這件事情上是腸子都悔青了,當年那位葉家公主洛玥去取消婚約的時候倒是爽快私自,絲毫不顧及他人的感受。
而等前一句話完全說完了,陳銘才發現所有人的眼光,都開始朝着帝胄那邊投過來,想要搞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上面。
於是帝胄也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了,他直接走到了葉柳璇身前,然後將自己的佩劍取下,放到葉柳璇身旁的下屬手中托盤內,隨即對無塵道人和李齊說道:“‘夷則劍’殘片!‘鸞玉’劍,在此!我支持葉柳璇成爲下一任葉家家主!”
顯然,這個舉動,在私下面已經是準備多時了的,而帝胄先生身旁的另外幾個阿布扎比的成員,紛紛滿意地點了點頭。
當然,帝胄給面子的對象,並非單純是阿布扎比財團,而是那位此刻藏在人羣深處的財團太子爺,可以說,帝胄最近這一系列的運作,那可都是財團斥巨資幫忙打造完成的。
“什麼!?這個帝胄居然已經集齊了這‘夷則’劍的殘片了!這麼說來這葉家家主的位置,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嗎?”
“原來那‘夷則劍’的殘片是帝胄盜走的!難怪陳家和鮮于家查遍了都查不到。”
“這個帝胄居然支持葉柳璇,看來這一次葉家家主的位置,非葉柳璇莫屬了。”
人羣衆說紛紜,觀點不一,討論得甚是激烈。
“現在按照那‘硃砂令’上面所示文字,葉家家主的位置,應該傳給葉柳璇了,沒有異議吧。”而這個時候,那位一直隱藏在人羣當中的阿布扎比的大人物,往前一步,也站在了葉柳璇的身後。
“你好,道長,我的名字叫阿爾法古,是阿布扎比財團的繼承人,我也支持葉柳璇繼承葉家家主的位置。”這位阿布扎比的太子爺忽然出現,也表示力挺葉柳璇。
理由很簡單,因爲葉柳璇是他的人,只要葉柳璇拿下葉家,那麼無異於整個葉家就屬於阿布扎比財團了。
“阿爾法狗?我去,這個名字,還真是怪胎和bug的代名詞呢。”陳銘哂笑了一聲。
“嗯,我知道你的,你就是傳聞之中那位排行榜之中的‘皇嗣’殿下,對吧……”老道士無塵道人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說道。
“正是……”阿布扎比太子爺阿爾法古微笑着點頭,隨即又繼續說道:“我聽說那‘硃砂令’的鍛造材料,是一把沾滿鮮血的名刀,當年持有這把刀的主人憑藉其確立了在整個歐洲地下世界的統治權,而這位主人在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歸隱之後,棄劍封刀,將所持在刀譜上面有排名的寶刀,全部熔鑄成爲了金屬令牌,其中這塊‘硃砂令’,正是其一,份量極爲沉重,即使是現如今,在整個歐洲地下世界裡面,能持有此令,也擁有號令小半個地下世界的話語權了……如此浩然之物,我覺得無論是葉家最高議會還是玄門中人,都會嚴謹遵循其上面書寫的文字,對吧。如果你們不表態,那就是違背了這‘硃砂令’上面的旨意了。”
太子爺阿爾法古的這一番話,自然而然是對葉家的人所說的,因爲目前爲止,無論是葉家的現任家主葉衛道,還是最高議會的代表,“遊騎”先生李齊,都沒有明確表態會立刻傳位給葉柳璇。
“看來這一次要讓太子爺你失望了,之所以葉家沒有表態的原因,可不是想要拒不執行‘硃砂令’的旨意,而是因爲,你們的確是沒有做到‘硃砂令’上面的文字內容要求啊。”
而這個時候,陳銘也一步邁出,走到了所有人的面前,表情頗爲戲謔。
“哦?這位先生是誰?”阿布扎比太子阿爾法古明知故問道。
“沒什麼,一個啃老族而已,陳家,陳銘。”
微笑從容不迫,讓人被其氣場折服。
“陳銘……這就是陳銘啊,陳家現任的家主!?”
“陳長生退居二線,而陳家卻沒有絲毫戰線收縮的動靜,而是越發擴張得兇猛,這幾年下來頗具成效,足以見得這位陳家家主,也絕非等閒之輩吶。”
“可不是嘛,你看,他這個時候敢第一個站出身來,足以見得其胸有成竹啊。”
衆人討論道。
阿爾法古笑容挑釁,對陳銘說道:“你說說看呢?我倒是哪些地方沒有做到‘硃砂令’的文字要求呢?”
陳銘不再開口回答,而是直接從懷裡掏出另外一把匕首,高高舉起,傲然道:“因爲這第三把劍的殘片,現在在我這裡,並且重鑄成爲了這把名爲‘無前’的短劍。”
此語一出,全場沸騰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阿爾法古忽然把矛頭轉向帝胄,用一種近乎呵斥的語氣開口說道。
“夷則劍的確折斷過,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時候陳家獲得了‘夷則’殘劍的斷片……”帝胄開始回憶起來,表情卻有些痛苦,因爲那段跟陳天生交手的時間,簡直就如同噩夢一般。
“你這個坑貨!我怎麼把這麼珍貴的物件給你了……如果不是你,現在我們早就已經拿到葉家家主之位了!”
站在不遠處的帝胄望着氣急敗壞的阿爾法古,再結合了陳銘的表情一看,顯然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作爲當事人的陳銘,簡直是對之前所發生的事情瞭如指掌了。
手中握着陳天生爲陳銘重鑄短劍“無前”,此時正僅僅我在陳銘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