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雪之盯着姚志穎,沉默了半晌,最後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如果大家沒有意見的話,那麼我就開始去實行了,之後的一切決策權在我,在座的各位希望不要之後有什麼怨言。”
“哪裡能有什麼怨言,薛總你可是總部調配過來的,我們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上上下下,哪裡敢不聽您的指揮?而且現在又是非常時期,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的人又來勢洶洶,我們就更要同氣連枝,形成統一的戰線,斷不能有人唱反調。有薛總你總攬全局,發號施令,我們這些董事會成員心裡面也踏實。”一位董事會成員說道。
“對對,說的是。”衆人也跟着附和。
“哦?”薛雪之微微一笑,緩緩道:“這麼說來,大家都是這樣想的了嗎?”
“對對……”衆人繼續說道。
“好,”薛雪之點了點頭,道:“那麼今天開始,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由我一人接手,所有重大資金和人事的調配,必須要有我的簽字允許之後,才能夠執行。明白沒有。”
“這個必須的啊,薛總的簽字,以後就是我們的玉璽,沒有蓋章的話,其他事情一概不作數。”姚志穎連忙說道,跟薛雪之一唱一和。
薛雪之這一下,就算是杯酒釋兵權了,這些個董事會成員就算想要反駁,也找不到理由了。
如此一來,薛雪之就形成了對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的完全控制,她的命令甚至於可以滲透深入到基層,落實到所有枝梢末節的地方去。
之前薛雪之的命令,滲透力肯定是趕不到現在的,之前是直接從總部傳達到姚志穎這邊,讓姚志穎來落實;現在就不同了,薛雪之可以事必躬親,把事情做到盡善盡美,這就極大程度地避免了很多環節上的疏漏,雖然薛雪之自身要勞累一些,但是可以把薛雪之的策略落實到盡善盡美。
如此一來,薛雪之也就算密不透風地控制了整個董事會。
幾天過後。
躺在醫院裡面的陳銘,收到了一個從京師發下來的包裹,陳銘有些意外,害怕是仇家給他寄的炸彈,於是讓嚴才五一羣人在外面拆開來給他拿進來,過了一會兒之後,躺在牀上的陳銘瞧見嚴才五走進來了,手裡面還是端着那快遞盒子。
嚴才五道:“陳哥,包裹拆開了,不是炸彈什麼的……”
“咦?”陳銘一愣,神色堅定道:“不是炸彈那肯定就是翔或者壽衣什麼的吧,肯定是木門蘭茵這些仇家給我寄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嘛,以爲給我寄這些東西就可以難住我了嗎?”
“也不是你說的這些東西,陳哥。”嚴才五繼續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陳銘微微一愣。
“是一臺手機……”說着,嚴才五把那臺直板手機從盒子裡面取出來,已經有些斑駁了,但是卻依舊可以開機。
“喲?”陳銘笑了笑,從嚴才五手裡面把手機接過來,放在手裡仔細把玩,驚喜道:“這不是我之前不小心弄丟的那臺威圖嗎?居然給寄回來了。真是不錯。”
原來是陳銘之前不小心弄丟的威圖手機,現在被人給郵寄過來了,其實陳銘用膝蓋想都知道是誰郵寄的,除了那個撿到他手機的秦角樓之外,沒有別人了。
手機已經很久沒有開過機了,一開機,熟悉的畫面浮出來,很快,一連串的短信和未接電話提示就閃了出來,無數條的短信和未接來電提示,但所有的短信截止日期都是陳銘找回卡號的那一天。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銘的目光掃視着新發到他手機上的短信,表情微微一變。
其中一條短信,尤其詭異,而且是陳銘當初並沒有收到的!
看到這條短信,陳銘臉色微微一變,神色尤其凝重,他翻着這條短信,眼神閃爍不定,眉頭緊蹙。
這臺手機上的號卡,是陳銘之前用的,手機丟了之後,陳銘換了手機和新號,但是後來又找回了這個號碼,也就是說,這條短信是從陳銘丟手機的那一天開始算起,直到陳銘找回號碼之間的這一段時間裡面發過來的。
“這段時間裡面發生了挺多事情啊……究竟要從哪一件開始算起呢……”陳銘盯着這條神秘短信上的一排排文字,有些心神不靈了。
這條短信是未開封的狀態,也就是說之前秦角樓是沒有看過這條短信的,而且發送短信的日期,秦角樓也處在昏迷的狀態之中,如此算來,這件事情興許跟秦角樓無關。
“那麼究竟是誰發過來的……真是有意思,這算什麼?公然宣戰?還是當我傻子?”陳銘玩味一笑,把那臺威圖丟在枕頭旁邊,自己躺牀上繼續發愣。
半分鐘之後,陳銘忽然開始大喊嚴才五的名字。
“什麼事情,陳銘。”嚴才五很快趕到,盯着陳銘問道。
“給你安排一件事情,老嚴,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陳銘說道。
“什麼事情這麼嚴苛?”嚴才五笑了笑。
“……嗯……”陳銘左右顧看了一番,然後揚了揚手,對嚴才五嚴肅道:“你先下樓去,去開車,我在你下樓的時候發短信給你。”
“嗯!?”嚴才五一怔,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趕緊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去,按照陳銘所說,朝樓下走去。
陳銘目送嚴才五離開,然後掏出手機,朝嚴才五手機上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嚴才五很快回復:
“居然有這種事情?”
陳銘繼續發短信道:“你先別管有沒有這種事情,總之你今天所看到的這一切,很快刪掉,然後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要告訴任何人,明白了沒有?”
“好的。”嚴才五道。
陳銘現在能夠信任得過的,也只有嚴才五了,畢竟他是資質最老的“門客”成員,不比楊偉這些半路出家,陳銘始終相信嚴才五不會對自己有二心。
而現在的情況是,陳銘似乎從他看到的那條短信裡面,察覺出一絲不祥的味道,而且對此,他有着極深的顧慮。
等到嚴才五離開之後,陳銘緊緊地抓着手機,以至於指關節都開始緩緩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