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頭上答應了李慶辰的合作協議之後,陳銘便將之後具體細節的商討,直接交給了金成仁,畢竟這些方面是金成仁的強項,陳銘沒有必要事必躬親,越俎代庖。
之後這場會談非常順利,陳氏集團的態度也鮮明起來,直到會談結束,李慶辰都再也沒有遇到到任何困難,可以是說陳銘的出現,讓這場會議峰迴路轉,朝着合作的方面發展。
最終陳銘簽字,雙方交換初步的協議,李慶辰帶着人很滿意地走出了會議室。
走到門口的時候,劉露露情不自禁地轉過頭回望陳銘,她眼神怨毒,雖然心頭不滿,卻礙於場合不敢有任何情緒失控,她早在之前就已經是如坐鍼氈,恨不得站起來拔腿就跑,可是她也知道,一旦自己做出這麼失態的行爲,那她和麥克李也就算是測底結束了,她不願意放棄這種嫁入豪門的機會,雖然自己的男朋友跟陳銘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財富,都是不可能比擬的。
她嫉妒,甚至嫉恨,憑什麼薛雪之什麼方面都要比她好,就連找男朋友也是,她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地咬薛雪之一口,以發泄內心的恨意。
俗話說,天下有兩種人:一種人是專門在他嫉妒的人身上尋找不如自己的地方,來和自己相比較,以安慰自己;另一種人是專門在他嫉妒的人身上尋找比自己強的地方來與自己比較,不斷的苦惱自己。
顯然,劉露露剛剛做完第一種人之後,立刻就做了第二種,這種瞬間的心理優劣感的轉換,讓她痛苦不已。本來在男朋友方面她劉露露以爲已經完勝薛雪之了,這種勝利者心態還沒有來得及帶給她二十四小時的慰藉和舒爽,瞬間,大起大落,薛雪之的男朋友居然背後有這麼一層身份!麥克李跟陳銘一比較簡直連渣都算不上,這種心態的急轉直下,讓她劉露露簡直有些難以接受!從那一刻開始,她無時無刻都在感覺到,自己的的自尊心如塵芥般踩得粉碎。
由忌妒引來的悲哀,已經讓劉露露達到不能再痛苦的境界了。
不過也只能痛苦在心裡面,劉露露怨毒的表情,瞬間消失在了陳銘的視野之中。
“哼。”
陳銘目送這羣人離開,發出一聲冷笑。
“第二手,連環馬,起跳了。”
金成仁揚了揚手,示意其餘兩位陳家高層可以出去了,剩下的兩個人也聰明,知道陳銘少爺有想法,紛紛起身,不敢多問,退了出去。
直到整間會議室空蕩蕩之後,陳銘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陳少爺有什麼打算?真要和李慶辰合作?”金成仁笑着問道,身爲陳氏集團的ceo,他按理說應該在陳千雙離開之後掌控整個陳氏集團的大局,可是眼下,顯然,陳銘纔是這裡說話最算數的一位。
“金大哥,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情,你就不必知道太多了。你只需要按着法律的流程,把這初步的合同走完,然後就沒你的事情了。其餘的,我自然會辦得妥妥當當。從今天開始,一個月之內,我會把安徽拿下來……就算不徹底,但至少能讓季家元氣大傷。”
陳銘笑得極其陰柔,口中默默地熟了十聲,然後掏出手機,給姜承友打了個電話。
顯然,姜承友早已待命,陳銘一撥號,他就立刻接通起來。
“小子,怎麼樣?行動不?”姜承友懶散地問道。
不過陳銘絲毫不會在意姜承友的態度,因爲陳銘知道,這位“小孟嘗”,可能平時生活之中顯得懶散不嚴謹,但是交代了的事情,他絕對會保質保量地完成,這一次,也絕不會例外。
“可以了開始行動了。盯死李慶辰和麥克李他們的車隊,他們一回到安徽,立刻動手,全部抹殺。記住,一個不留。”
陳銘面如寒鐵,沒有任何表情,就如同一臺冰冷的機器一樣,似乎“殺人”這個詞在陳銘的自字典裡,根本就沒有任何值得他在意的,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輕鬆。
一個不留!
這讓站在一旁的金成仁頓時有些傻眼,他瞪大眼睛,緊張兮兮地望着陳銘,搖着頭,道:“喂,陳銘你要做什麼?報復?不是吧,他李慶辰的兒子只不過是把你推出會議室而已,你用得着殺他全家?”
陳銘面露冷笑,搖着頭,然後掛斷了電話,盯着金成仁,對於這位陳千雙的得意門生,陳銘還是保持着相當的信任和尊敬的,他點了一根菸,緩緩道:“金大哥,以你的聰明才智,肯定猜到了我的目的。既然你要多此一舉問我,那我也多此一舉告訴你好了。”
說着,陳銘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凌厲的殺氣。
“李慶辰所代表的黃海投資有限公司,是黃家旗下的產業,今天跟我們陳家簽訂了合作協議,一回到安徽,就被人給滅了。你覺得,是誰做這種事?”陳銘冷笑道。
“……我們陳家不可能做這種荒唐事……那就只有……已經和陳家開戰的……季家!?”金成仁臉上有些恍然大悟的味道,瞪大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不錯。連環馬,要踏過楚河漢界了……”陳銘詭異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