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子,陳銘當然見過了,就是今天早上的時候在森林公園裡面晨跑的那個很健康的妹子,陳銘絕對不會認錯的,就是她,那眼神,那睫毛,那臉蛋,還有那身材,陳銘都還烙印在心裡面,這種一生下來就是禍國殃民的女人,陳公子肯定不會認錯的。
但這並不代表陳銘就一定會想入非非,陳公子現在立場非常明確,除了雪之、洛水、纖靈之外,他對於其他美女應該是沒有任何念頭了,除非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三個女孩子更漂亮的絕世妖孽出現,但是這種機率,連陳銘自己都不相信。
保持着三分虛情七分假意,陳銘走上前去,笑容熟絡,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笑眯眯道:“想必兩位就是鮮于止辰少爺和龍萱小姐,你好,我叫陳銘,是目前豫州陳家的代言人。”
“豫州陳家?”鮮于止辰望了望陳銘,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不屑和輕蔑,不過轉瞬即逝,隨即流露出城府極深的笑容,他這樣的世家公子哥,即使跟陳銘比起來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鮮于家是百年世家,有底蘊有積澱,關鍵是家族有自己一套獨到的教育方式,所以在這樣環境下出來的子弟,再混蛋也不至於成爲海淀銀槍小霸王那樣的公子哥,城府和心智,在這種家族裡面,就像是與生俱來一般。這位出生就含着金鑰匙的鮮于止辰,的確不像是一般豪門公子哥那樣表面上和內心完全一致的去目中無人,就算他瞧不起誰,也不可能在他表情裡面展現出來。
喜怒不形於色的人。
鮮于止辰的道行,不淺。至少陳銘在跟他眼神一番交流之後,便能夠或多或少地推算出來,那抹不屑的光芒藏得極深,但又有意無意地外泄一部分,在距離感和熟絡感之間,尋求了一個完美的平衡。鮮于止辰的笑臉,不溫不熱,他拍了拍陳銘的手臂,笑道:“久仰。”
屁來的久仰。
陳家,尤其是豫州的陳家,在鮮于止辰眼中,就是一隻稍微能夠把人咬疼的螞蟻而已,想捏死,隨時都可以的。
龍萱也禮貌地跟陳銘打了一個招呼,笑容客氣而生疏,尺度拿捏得很合適。
“兩位真實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來,這邊請。”陳銘淡淡地一笑,側身一讓,攤開手指了指前方的電梯。
“無妨,陳銘兄弟,我們先走底樓的大廳裡面逛一下再上去。”鮮于止辰搖了搖頭,禮貌地笑了笑,繼續道:“想參觀參觀,應該不會對陳銘兄弟造成什麼不方便的吧。”
“當然不會。”陳銘招呼身旁的姚志穎過來,負責領着兩位俊男靚女參觀底樓大廳裡面擺放的瓷器和壁畫。
其實陳銘要召開這場宴會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告訴這些人,“爺來了”而已,沒有別的意圖,因爲陳銘心裡面清楚,這羣人各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精,圓滑世故到極限,要他們跟自己喝場酒就挖心掏肺地承諾什麼,那絕對不可能,所以整場宴會,陳銘也不打算要這些人表什麼態。
於是在很多水靈妹子的接待下,這羣背後能量加在一起足以撼動整座豫州城的大咖們,齊刷刷朝樓上的空中餐廳走去,龍萱和鮮于止辰走在最後面,兩人竊竊私語着什麼,周圍都站着保鏢,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
“你說這個陳銘忽然邀請你來吃這頓飯,目的是什麼?”鮮于止辰笑容深邃,眼神迷離地盯着龍萱,淡淡問道。
“能有什麼目的?還不是想要拉攏我們幾大世家的人,跟木門家族對抗。現在陳家和木門家鬧得驚天動地的,誰會不知道?只不過木門家在南方的力量積弱,又被陳家陰了一把,所以才一路敗退,只是我沒有想到,陳家居然敢追到北方來跟木門家玩,真實不要命了,真以爲自己在南方贏了一場了,就可以肆意妄爲嗎?豫州雖然不是木門家力量的核心地帶,但也在其勢力範圍之內,陳家要真敢和木門家族在豫州這塊土地上開戰,那就只有死路一條而已。”龍萱嘲笑了一句,笑容冰冷。
“分析得差不多,但不全對。”鮮于止辰笑了笑,眼神愈加深邃,一副很賣關子的表情,似乎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了。
龍萱對於他這個男朋友,似乎也瞭解得透徹了,這種時候,她沒必要追問,因爲即使問了,他鮮于止辰也不會多講。
“待會兒,應該就能瞧見了。”鮮于止辰猜測了一句,然後繼續緘默下去。
位於酒店高層的空中餐廳,環境極好,可以在彷彿懸空的感受下,一邊俯瞰整座城市,一邊享受午餐,其實對這座城市很多人而言,是一種很難得的體驗,雖然在場的這羣人對於這種體驗基本上態度都是不屑,因爲早就見怪不怪了。
菜餚和紅酒很快上齊,陳銘舉起酒杯,先開了一個地圖炮,站起來跟在場所有人碰了一杯。
“感謝今天各位接受邀請前來,其實沒多大的事,小弟陳銘,以後會代替陳家管理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算得上是初來乍道,什麼都不懂,還請各位多多指點。小弟感激不盡。”說完,陳銘自己先幹了一杯。
白家、徐家的幾個人,面面相覷,本以爲陳銘開口打算跟他們商量些什麼,沒想到對方開口就是這麼不鹹不淡,毫無營養的一句話,讓這羣人都有些愣住了,隨即用一個個笑容搪塞過去。
“嘿嘿,哪裡的話,陳少爺這麼快就代替家裡面接替家業,就算放到同輩人裡面,也都算是佼佼者了。”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個白家的代言人就有些後悔了,因爲他身旁不遠處坐着的鮮于止辰,和陳銘也算是同輩人,他這句話,隱隱之中就有些在陰損鮮于止辰的味道。
不過,他立刻把話鋒扭轉過來,趕緊拉着鮮于止辰跟陳銘一塊兒碰了一杯,接着奉承道:“陳少爺跟鮮于少爺你們兩位可都是年輕有爲的典範,我這個年長的,就在這裡厚臉皮一次,搭個橋,以後多大家都多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