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凰兒被姒文命囚禁,包裹在獸皮裡看不到外面的場景,一身媚術無從施展,雖然知道姒文命不懷好意,可也無從逃脫,只好閉着眼睛,不肯說話……
此刻姒文命與孔凰兒之間一場看不見的戰爭已經緊鑼密鼓的開始,這不是肉體大戰,也不是神魂之戰,而是更加玄奧的心理戰,勝者未必得到利益,敗者卻會留下畢生的缺憾,再難提升半步。
姒文命神念一震,加大了刺激的力度,孔凰兒神魂劇痛,更勝肉體痛苦,她悶哼一聲,睜眼看向四周,發覺是一間獨立的帳篷,周邊有七八名守衛……
有人的地方就能夠施展媚術挑撥離間,孔凰兒嫣然一笑,脆生生的說道:“你們這些大男人,囚禁我一個弱女子,還能爲了什麼?還不就是那些勾當嗎?”
孔凰兒聲音甘甜,嗲嗲的帶些娃娃音,幾名盲目的侍衛聽到了她的聲音,身體上立刻有了些反應,另外幾名耳聾的侍衛,聽不見聲音,卻能看到孔凰兒俏麗的面容,瞬間也有了旖旎的心思。
這些侍衛無論是聽到她的聲音還是看到她的表情,竟然不約而同的氣息粗重起來,在這個女人面前,竟然再也想不到自己心愛的人。
姒文命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暗道:“這女子媚術高超,無論是聲音還是美色都能惑人心智,難以降服啊!”
好在姒文命早有堤防,堅守本心,繼續問道:“我有幾個問題,你若答的好,我就放你離開,你若答不好,我就把你交給這些人……”
看到七八個男人看向自己垂涎欲滴的醜惡嘴臉,孔凰兒不屑的輕笑,說道:“好啊,你把我放出來再說!哪有將女人扒光了趴着說話的道理?”
姒文命目光陰沉的說道:“你不想趴着說話?這個要求很容易滿足!”
姒文命發覺目盲耳聾無法杜絕媚術侵襲,心中再生一計,他陡然離座,抄起了獸皮卷,走出帳篷,而後爬到了獅蠻族駐紮區域旁邊的獅王山上……
獅王山是一座類似金字塔狀的山峰,也不知是自然形成還是人工搭建,半山腰處,有一小塊平臺,似乎是用於攀登休息所用,此處遠離地面數百丈,下面的人能夠看到上面,卻看不清楚,也無法聽清彼此的對話。
在這裡審訊孔凰兒,姒文命就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當然不會被人懷疑與這個妖女有私情,也能時時警惕自己,不被妖女魅惑。
姒文命將獸皮卷豎在地上,任由孔凰兒站穩,露出她的俏臉,宛如一根被皮毛包裹的玉米棒子,而後說道:“如今滿足了你的要求,你可以好好的回答問題了吧!”
孔凰兒心中一喜,峭壁之上雖然寒冷,可是這個青年的性情她卻有了幾分把握,只要能夠激起他的脾氣,要回自己的千光萬豔百褶離合裙,就能短時間化爲一隻五彩孔雀,從山腰起飛逃入空中,只需要三個時辰就能溜出獅蠻族掌控範圍,到時候恐怕就沒人能夠抓到自己了。
孔凰兒還不知道姒文命能夠御風而行,更不知道六翼金蜓的存在,飛翔就是她最後的依仗。
離合神光配合孔雀一族的美顏能夠將媚術催發的極致,可那也是需要在有人的範圍之內,依靠視覺聽覺才能奏效,此刻遠離人羣,高高在上,有風襲來,吹得身體一陣寒冷,從頭到腳**陣陣,孔凰兒也有些無計可施……
好在對面這個男子相貌俊朗,最主要的是對方是個男人,所以,也是一個很好的誘惑目標……
孔凰兒手腳無法動彈,她不自覺的歪了歪頭,擺出一副單純俏皮的模樣,說道:“我一直在配合聖使大人啊!更是被大人換了好幾處環境、擺成十幾種姿勢問話,難道大人還不滿意嗎?”
姒文命強力壓制心中的衝動,怒道:“收起你的媚術來,或者你想要看到更悲慘的結局?”
孔凰兒故作驚恐的說道:“大人息怒,我一個弱女子半點武力也沒有,卻被大人剝光了衣服肆意而爲,還有什麼辦法可想呢?只求大人用過之後饒過奴奴一條小命……”
姒文命被她撩撥的心湖盪漾,忍不住閉上眼睛,可陡然心底一道閃電劃過,撕破了他想要逃避的思維,天黿窺命術不斷示警,若是逃避反而遭殃。
姒文命轉念想到,若是閉眼這般動作不啻於示弱於敵人,也會讓自己的意志力逐漸弱化,到最後更加無法面對這個女人……
想通了這番道理,姒文命陡然睜眼,一道金光刺入孔凰兒的眼睛當中,讓她居然有了片刻的失神。
本來以姒文命的神魂強度就能夠輕易碾壓這個女人,只是男人看向女人的目光,更多集中於她們是否漂亮,精緻的面容,柔順的秀髮,乃至於五官比例,皮膚脖頸等等無關緊要的地方。
此刻姒文命鬥志盎然,他甚至抖手一抽,將獸皮撕了下來,任由孔凰兒抱着手臂夾着雙腿旋轉了幾圈,而後瑟瑟發抖的站在原地……
孔凰兒不知道姒文命爲何就在要被自己攻陷的眨眼之間性情大變,猝不及防之下,受到媚術反噬……
孔凰兒目光溫柔如水,看着姒文命懇求問道:“我好冷,能不能把你手裡的皮子借給我取暖?”
她故意擺出一些誘惑的姿態,頗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誘人姿態,可是姒文命能夠感受得到,幾百丈高空寒風刺骨,尤其是在印加大地,這處高原之上,遠遠的能夠看到不少雪峰的存在。
孔凰兒強自控制自己發抖的慾望,可肌膚上一顆有一顆細小的微粒兒凸起,分明是冷到了極致……
姒文命發現這個女人依然漂亮,可是在微觀視覺的解構下,這種漂亮就成了鏡花水月,再也無法誘惑自己。
他將獸皮鋪在山壁上,施施然坐了下來,裝作一副欣賞的模樣,“美女何可憐,明月好作伴!不妨共舞蹈,此生不相欠!”
孔凰兒在姒文命的目光咄咄之下,終於心中一軟,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固執堅硬的男人,可心底的自信支撐着她的自尊,“這天下就沒有我搞不定的男人!”
她赤着腳,故作優雅的在懸崖上起舞,粗糲的岩石將她細嫩的腳掌磨破,洇出血來,將石頭表面踩出一連串帶血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