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辛苦的勞作(上)

日出日落,四季更替,時間已過了三年,又是一年中的秋天。恰逢一年中的第二次收穫。

烏山村地處大月國南部,氣候四季分明,春天溫和溼潤、夏日炎熱多雨、秋天涼爽乾燥、冬季寒冷。地形屬丘陵,一羣低矮且綿延的小山環抱着一大片平坦的田地,一條小河從田地中穿行而過,滋潤着這片土地。人們的屋舍就建在山腳下,沿着山腳圍成一圈。

烏山村人世代種植水稻,一年兩季。一般二月播種,二三月插秧苗,五六月時收穫第一季,緊接着要趕在立秋前種上第二季,這一收一種被稱爲“雙搶”,九十月份收穫第二季。第一季種植早稻,第二季種植晚稻,晚稻的成熟時間較長,且口感更好。

此時,田裡稻子的穀粒已經飽滿,稻穗似是不堪沉重而壓彎了腰,放眼望去,金燦燦的一片。

一陣清風襲來,田裡頓時翻滾起了金黃的稻浪,伴隨着沙沙的聲響,一陣陣稻香飄進了每家每戶,訴說着在望的豐收。

這時,新一季的收穫纔剛剛開始!

——

“喔喔喔——喔——”清晨的雞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像個鬧鐘一樣,睡夢中的人們紛紛被喚醒,開始了一天的勞作!只有很小的孩子和特別老的老人還可以繼續趴在被窩裡。曾巧巧就是這些幸運兒中的一個,因爲她才四歲多一點,還是個被爹孃和兄姐呵護的寶貝。但今天她只多睡了一小會兒,就也爬了起來,準備去幹活。

廚房裡,曾巧巧的三姐——八歲的曾小燕正在做早飯。

“巧兒,今天起這麼早!”看到曾巧巧進來,小燕問着,一邊趕緊給她舀熱水洗臉,還將巧巧專用的小臉帕放到小木盆裡,又把木盆端到外面的地上,曾巧巧跟在後面,似乎還有些沒睡醒。

“快來洗臉,巧兒,待會兒跟三姐去田裡不?”一邊問,一邊麻利地將小妹的衣袖擼上去一些。

“嗯,我也去。”巧巧說話不是很順,一字一頓的,聲音也還是奶聲奶氣的。說着,她還抱住小燕的腰蹭了蹭,“謝謝三姐。”

“謝什麼呀,趕緊洗,我去做飯了。”小燕說着,轉身就去廚房了。

巧巧蹲在地上,撅着屁股,左手扶着木盆,右手捧着小臉帕,趴在木盆上洗着臉。鄉下人家裡習慣全家共用一塊臉帕,而洗澡和擦腳的帕子則是分男女各共用一條,曾巧巧知道這個習慣後,非常不願意,纏着她娘給她做了新的小臉帕,還有洗澡、用水、擦腳的帕子,只讓她一個人用。而且看到她的帕子舊了或是破了,趙氏就會再給她做新的,這讓巧巧覺得非常幸福。

說起來,在大月國,都是婦女自己織布、自己動手做衣裳,街上賣的布和衣裳沒有自家做的划得來,而且不織布做衣裳的婦女是不勤勞的,會被人恥笑。家境一般的人家都是自給自足,沒的做就沒的穿,有多餘的倒可以拿去賣。烏山村就是如此,若是自家織的布不夠用,當家婦人就會被家人埋怨,實在沒的法子就只能去相熟的人家借。而織布的線則是用麻或者棉花去作坊裡換,或是出錢以及麻、棉委託作坊代加工,因爲紡線的工藝較複雜,自家做不來。

而富人和達官顯貴的人家家裡是怎樣的呢?曾巧巧還特意問過趙氏,趙氏告訴她無論哪個婦人,除非是動不了的,都要動手織布、做衣裳,不織、不做就是不賢、不勤,是沒用的妻子,輕則被罵、被恥笑,重則被丈夫休棄。就是宮裡的娘娘也要織布、做衣裳。當然,這些人裡大多數都只是做做樣子,不一定非要做那麼多,她們家有女僕做這些,或是去商鋪裡買,聽說商鋪裡的布和衣裳都非常漂亮,是專門供富貴的人穿的。曾巧巧又問有多漂亮時,趙氏說她也沒見過,只是聽別人說起罷了。然後,曾巧巧又跑去問她爹,可她爹也不知道。他們雖然去過鎮上,但青山鎮的富人並不多,而且富人也不會在賣菜的地方轉悠,這些事都有僕人去做,所以他們並沒有見過所謂的漂亮衣裳。在他們見過的人裡,大家穿的都是一樣的,裡面是白色的棉布裡衣,外面是褐色的麻布衣裳。

“哎!這該是有多閉塞啊!”曾巧巧當時感嘆道。她並不是覺得自己的衣服不好,相反,這樣的用植物纖維做成的又沒有染色的衣服沒有污染,她很是喜歡,她感嘆的是這裡消息的不靈通。她自從來到這裡,就勤學好問,努力學習這裡的風俗習慣,因爲她始終記得她那發家致富的目標,這裡的風俗跟二十一世紀的中國文化肯定是不一樣的,而且除了語言和長相一樣,她真不知道這兒是不是古代的中國,因爲歷史書上從沒見過“大月國”這個國家,地名也對不上,比如大月國的都城叫“月城”,既不是燕京,也不是長安、洛陽,或者金陵。對曾巧巧來說,這兒是個新的世界,秉着“順之者昌,逆之者亡”的原則,她對於這裡的一切都懷着濃厚的興趣,尤其喜歡聽人嘮家常,那副津津有味的小模樣常常把人逗得捧腹大笑。

好了,言歸正傳。

曾巧巧洗完了臉,又把帕子擰了擰,拿着帕子去找小燕,小燕正踩着板凳在炒菜,就對巧巧道:“巧兒,你等着,我一會兒就好了。”

“嗯,我不急。三姐真厲害!”巧巧笑着道。

巧巧心想:居然能踩着凳子炒菜,才八歲就開始煮飯了,還要照顧弟弟妹妹。

曾巧巧崇拜這裡的每一個小孩,因爲他們都是如此的能幹!

小燕把鍋裡的辣椒炒茄子盛到竈臺上的大碗裡,又往鍋里加了一瓢水,就下了板凳,先就着巧巧洗臉的水洗好了手,又接過巧巧手中的帕子擰乾,搭到廚房外懸着的麻繩上,然後拿來巧巧專用的喝水的杯子,倒了小半杯熱水,又摻了冷水,再遞給曾巧巧。巧巧捧着杯子就去外面漱口了,沒有牙膏,也沒有牙刷,先喝一口水,“咕嚕咕嚕”兩聲,再吐出來,然後重複兩遍,漱口就完成了。巧巧還伸出手哈了一口氣,聞了聞,嗯,沒有味道,然後又拿着杯子回去倒水喝去了。等她喝完了水,曾小燕的飯也做好了。

小燕把飯菜裝在兩個菜籃子裡,準備一手拎一個,因爲只做了兩碗菜,而她的力氣又大,路上再歇上兩回氣就能把東西拎過去了。

“三姐,我拿什麼?”巧巧看着那兩個籃子問。

“嗯?”還真不敢讓她拿什麼,力氣那麼小,而且在曾家兄妹眼裡,這個最小的妹妹是寶貝,是捨不得她幹活的。

小燕想了一下,道:“你拾稻穗的小籃子呢?”

“噔噔噔”,曾巧巧飛快地跑去堂屋拿來了她的小籃子,這個籃子用竹條編得很密,不用擔心穀子掉出來。

“給你筷子。”說着,往巧巧的籃子裡放了一把筷子。

“還有碗。”巧巧說着。

“兩個碗,不能多了,快走。”小燕說着,就提着籃子出門,待把堂屋和廚房的門都鎖好後,就帶着巧巧往曾大樹他們割稻子的田裡走去。

曾大樹他們一起牀就去割稻子了,只帶了水,還沒有吃早飯。

小燕把飯送到田裡,大家吃完飯,休息一會兒就繼續幹活,快到中午時,小燕再回去做午飯送過來,接着幹到天黑,晚飯回家吃。農忙時的生活就是這樣的。

曾大樹家共有十二畝半的水田,分八塊。兩塊三畝的連在一起,離他們家最近。兩塊兩畝的也是連着的,在靠近田地中間的地方,是他們家最好的田。兩塊一畝的,一塊離打穀場很近,一塊離小河最近。還有一塊半畝的則是在路邊。

烏山村沒有地主,田地大都是靠世代傳下來的,也有後來開墾的。田地多得種不來的人家也會把田租給別人種,承租的人給一部分收成給出租的人,但給的會比較公平合理。只有女兒的人家若是招婿或是終身不嫁,就可以繼承田地。絕戶的人家田地歸公,租給缺地的人種,收的租糧分給每家每戶。

烏山村的田地是不租給村外人的,村內也是不買賣的。這裡的人們既勤勞,又守本分。優渥的自然條件,使他們在用稻穀交完人口稅後,還能夠養活一家子。而大月國的稅收也沒有沉重到壓垮農戶。人口稅除了稻穀,還有麻和棉花,不過後面兩樣稅負很輕。麻、棉花,還有蔬菜,就種在屋子周圍,烏山村的房屋不會靠在一起,總是隔着一段既定的距離。那些還沒有建房的山腳就平均分到每戶,待到又有人要建房了,再收回。

在烏山村,可以保證每一個成家的男子都有像先人一樣寬的地來居住。爲了有更多的地來種麻和棉花,兒子成親後就分出去過。不過,家中只有一個兒子的,就不能再得到建房的地了。這些都是烏山村人世代傳下來的規矩。

------題外話------

大家過年好!多多收藏!

開心、開心!

第26章 聽大哥的話113 難得團圓123 溫暖的清平調112 爭吵第62章 秋收冬藏第106章 小孩子問問題127 小傢伙們第50章 第一次進城第47章 商量大事(三)第101章 大雪天做生意第106章 小孩子問問題第35章 四月裡第73章 融入第4章 辛苦的勞作(上)第20章 滿堂喝彩第28章 賓主盡歡第29章 成名的煩惱第31章 小孩第111章 說媒第53章 小雜貨店的設想第24章 愛哭的小山第20章 滿堂喝彩第39章 癮第50章 第一次進城第93章 關心第70章 成親第111章 說媒第98章 突然的不幸第52章 逛街第88章 當孃的人啊第60章 人人愛八卦第43章 開胃第52章 逛街第25章 起謠言第73章 融入第101章 大雪天做生意113 難得團圓第30章 成長的煩惱第20章 滿堂喝彩第38章 小遺憾第46章 商量大事(二)第22章 步入“廚”途第37章 農活第70章 成親第27章 對謠言的談論第20章 滿堂喝彩第74章 家有喜事第24章 愛哭的小山第10章 人情往來第49章 進城的前曲第60章 人人愛八卦第88章 當孃的人啊第102章 回門第98章 突然的不幸第111章 說媒第22章 步入“廚”途124 戀愛第32章 插秧第41章 夏天第107章 曾大樹傳授廚藝121 男追女隔得是什麼呢第40章 甜蜜第78章 三個小娃娃第52章 逛街第103章 未來有多迷茫?第20章 滿堂喝彩第18章 妙計之打造成廚子(四)第3章 活着第38章 小遺憾第76章 不靠譜的親孃第51章 福相與口福第30章 成長的煩惱第111章 說媒第11章 做豆腐第19章 過除夕第94章 氣量第19章 過除夕第102章 回門第85章 賣東西也有是非第7章 交稅第105章 新的生活起點第73章 融入第46章 商量大事(二)第52章 逛街第67章 醜媳婦第106章 小孩子問問題第80章 小燕定親第73章 融入第104章 一年後的變化第35章 四月裡第82章 妙計之去鎮上擺攤第71章 新媳婦的考驗122 男追女繼續第26章 聽大哥的話120 過渡第35章 四月裡第9章 物盡其用第79章 找女婿第67章 醜媳婦第25章 起謠言
第26章 聽大哥的話113 難得團圓123 溫暖的清平調112 爭吵第62章 秋收冬藏第106章 小孩子問問題127 小傢伙們第50章 第一次進城第47章 商量大事(三)第101章 大雪天做生意第106章 小孩子問問題第35章 四月裡第73章 融入第4章 辛苦的勞作(上)第20章 滿堂喝彩第28章 賓主盡歡第29章 成名的煩惱第31章 小孩第111章 說媒第53章 小雜貨店的設想第24章 愛哭的小山第20章 滿堂喝彩第39章 癮第50章 第一次進城第93章 關心第70章 成親第111章 說媒第98章 突然的不幸第52章 逛街第88章 當孃的人啊第60章 人人愛八卦第43章 開胃第52章 逛街第25章 起謠言第73章 融入第101章 大雪天做生意113 難得團圓第30章 成長的煩惱第20章 滿堂喝彩第38章 小遺憾第46章 商量大事(二)第22章 步入“廚”途第37章 農活第70章 成親第27章 對謠言的談論第20章 滿堂喝彩第74章 家有喜事第24章 愛哭的小山第10章 人情往來第49章 進城的前曲第60章 人人愛八卦第88章 當孃的人啊第102章 回門第98章 突然的不幸第111章 說媒第22章 步入“廚”途124 戀愛第32章 插秧第41章 夏天第107章 曾大樹傳授廚藝121 男追女隔得是什麼呢第40章 甜蜜第78章 三個小娃娃第52章 逛街第103章 未來有多迷茫?第20章 滿堂喝彩第18章 妙計之打造成廚子(四)第3章 活着第38章 小遺憾第76章 不靠譜的親孃第51章 福相與口福第30章 成長的煩惱第111章 說媒第11章 做豆腐第19章 過除夕第94章 氣量第19章 過除夕第102章 回門第85章 賣東西也有是非第7章 交稅第105章 新的生活起點第73章 融入第46章 商量大事(二)第52章 逛街第67章 醜媳婦第106章 小孩子問問題第80章 小燕定親第73章 融入第104章 一年後的變化第35章 四月裡第82章 妙計之去鎮上擺攤第71章 新媳婦的考驗122 男追女繼續第26章 聽大哥的話120 過渡第35章 四月裡第9章 物盡其用第79章 找女婿第67章 醜媳婦第25章 起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