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什麼事情會讓你說不下去?”樑笑棠似乎也覺得奇怪。
丁文洲向上扶了扶眼鏡:“大哥,您真的準備現在就讓沈家破產嗎?”
現在?丁文洲的話裡像是暗藏玄機似的,不然也不會說出現在這樣一個詞,難道讓沈家破產是樑笑棠幾乎已久的事情嗎?
樑笑棠的眸子裡瞬間就迸射出一絲冷冽:“沒有那麼大的權利也就不會繼續犯到我的頭上。”
“可是,如果您將計劃提前了,很多的事情就不能如您所願的發生了。”丁文洲站在一旁勸解到。
樑笑棠之所以把丁文洲安排在他的身邊,除了因爲肯定他的辦事能力以外,忠心也是他最爲信任的一點。所以樑笑棠密化的很多事情丁文洲的心裡都十分的清楚。
“絕對不能讓他們死的太痛快,這樣就不好玩了。”聽到丁文洲的勸解以後,樑笑棠的嘴邊掛上了一抹陰邪的微笑。
“是,那我就交代那邊取消您今天下午制定的計劃,然後合理安排的。”丁文洲毫不畏懼的就說出了“合理”兩個字,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和樑笑棠之間的情誼絕非大哥和小弟之間的關係那麼淺。
“嗯。”樑笑棠輕輕閉上雙眼,按摩着自己的太陽穴,但是臉上的疲憊卻絲毫未減。雖然他坐在這裡沒做什麼勞累的事,但是關羽馨的失蹤時刻都在牽動着樑笑棠的心。他的心實在太累了。
“大哥,這麼晚了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即刻彙報給您的。”丁文洲此時的關心完全是處於一個兄弟的立場。
如果說樑笑棠所在的地方充斥着緊張的氣氛,那麼此時的沈家大宅也是同樣的陰森。
“父親。”沈君簡一臉的嚴肅,往日的和順煙消雲散。
沈守鑫似乎也看穿了沈君簡的心事:“什麼事情?”
由於沈君易發生的事情太過於突然,所以在父親跟前,沈君簡的心情也有些忐忑:“君易出事了。”
沈守鑫聽到這句話後立即提及了精神:“麼事情?”
沈君簡看到父親一臉嚴肅擔心的模樣,心情更加遭亂了:“關羽馨似乎發現她父母的身亡和沈家有關係了,我也是害怕她繼續調查下去才找人對她下毒手的,可是誰知道……君易正好和她在一起。”
沈君簡好似十分艱難的吐出了後半句話。真不知道沈守鑫在得知沈君易因沈君簡而遭遇毒手的事情後會怎麼對待沈君簡。畢竟沈守鑫還是很寵愛小兒子的。
“現在君簡在哪?”沈守鑫嚴肅的樣子明顯就是在斥責沈君簡。
沈君簡在父親面前始終都不敢擡起頭與其對視:“派的人經過搜查發現了君易的車,但是人不見了。應該是和關羽馨一同失蹤了。
“混賬!誰讓你暗自做主這樣處理這件事的!”關羽馨的事情非同小可,沈君簡這樣冒冒失失的就找人暗殺她,怎麼可能疏而不漏?再說這已經牽扯到了他的兒子沈君易!
“抱歉,父親,我應該先來爭取您的同意的。君易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沈君簡現在也只能盡力的安撫父親焦急的心。
“你派人暗殺關羽馨的事情,樑笑棠那邊怎麼反應。”沈守鑫不愧是老江湖了,一語便戳中了重點。
樑笑棠在江北叱吒風雲那麼久,沈家對他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強大的勢力在那裡,得罪到他的後果必然不會小。這些沈守鑫都非常的清楚。再說關羽馨是樑笑棠的女人,動她就是打他的臉。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會知道。
“樑笑棠今天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他的語氣很堅定,甚至說要讓我爲我的作爲賠上沈家的一切。”沈君簡幾乎是摒着氣說出這句話的。
聽到沈君簡的回答以後,沈守鑫差點沒快氣死過去。他辛辛苦苦創立了創世集團,好不容易讓創世立足江北,並且爲了創世的安穩發展一直都極力的與樑笑棠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今天卻因爲沈君簡做的這樣一件蠢事而被全部毀掉嗎?
“混賬東西!”父親苛責的語氣分毫未減。
沈君簡也只能在一旁默默的低着頭接受來自父親的教訓。
“樑笑棠應該不會一下就這麼絕。即便是恨透了我們沈家,但是以他的狠勁來說,直接破產都是對我們好的!”
沈君簡聽到這裡更加畏懼了:“以父親來看,樑笑棠的第一步動作會是什麼?”
沈守鑫的嘴角一勾,那陰邪的笑容和沈君易簡直一模一樣:“慢慢來。”
雖然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但是這三個字比起任何都要令沈君簡恐懼。禍是他闖下的,他怎麼能看着創世毀在他的手中?再說沈君易的行蹤未明,如果再守不住沈家,那他還有活下去的必要嗎?
“父親……”雖然沈君簡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明了。
“你先退下吧,就憑你,無論怎麼做好措施都是防不住樑笑棠的猛烈進攻的。”沈守鑫輕輕的閉上了雙眼。雖然眼前的事情非常棘手令人焦躁不安,但是事已至此,在強大的對手面前,同樣身爲一個厲害角色的沈守鑫也只能選擇靜觀其變。
這件事對於沈君簡就是一個幾近致命的打擊。這一天,他過的太不平靜。
“君簡。”謝天汐在感受到沈君簡的氣息後,便歡快的向他跑去。
儘管事情都已經發展到迫在眉睫的程度了,但是隻要看到謝天汐甜美的微笑,沈君簡就會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今天下午也是急匆匆的就出去了,中間沒跟我聯繫不說,就連我打電話也不接。”謝天汐似乎在抱怨沈君簡不夠關心她了。
沈君簡拿出手機輕輕的看了一眼,的確是有好幾通未接來電。家裡還能有一個人這麼掛念着,並且這個人是謝天汐,沈君簡只要一想心就會笑。
“對不起天汐,我今天去見父親了。”沈君簡寵溺的摸了摸謝天的頭髮。
謝天汐在聽到沈君簡的話後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謝天汐進了沈家多年,對沈家的事情多少都瞭解的較爲透徹。雖說沈守鑫是沈家最高掌門人,但是總是神秘兮兮的,經常避不見人,就連她也見過沈守鑫僅僅只是幾面而已。更別說家庭聚會什麼的了,像是今天把沈君簡獨召回家也是極爲罕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