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楚倒是不覺得生分,在關羽馨還沒有提出邀請的狀況下就已經準備坐下了。
旁邊的強子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女人有些戒備,一臉嚴肅的樣子讓這周邊的空氣冷了一些。
“這是我認識的朋友,你們不用太緊張了,以免嚇着人家。”關羽馨似乎感受到了這種強烈的氣氛,於是趕忙看向強子吩咐道。
樑笑棠身邊的屬下還真是個個長得都不賴,但凡把他們扔到人堆裡,也絕對不是會被人羣淹沒的那一種,怪就怪他們跟錯了主,把他們的光芒都給遮蔽掉了。
張楚楚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人,不由的輕笑了一聲:“怎麼出來玩還帶這麼多人啊?不覺得掃興嗎?”
張楚楚微笑起來的樣子也太動人了吧?關羽馨還沒開始跟她對話就覺得輸了有一半了。她心裡的唉聲嘆氣好像傳到了腦子裡去,就連表情好像都快要露餡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關羽馨拿起桌上的酒杯就是一飲,好一個豪爽的姿勢。
“這都是樑笑棠派來跟着我的,我也沒辦法。”關羽馨軟軟的說道,聳了聳肩。
張楚楚這個女人的心眼不大,所以關羽馨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能讓她產生誤會想很多。怎麼?難道關羽馨這句話是在向她示威嗎?有樑笑棠的保護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這也是張楚楚在內心的自我安慰罷了,若是樑笑棠真的這麼對她,她豈不是幸福死了?
雖然心裡有些氣憤和不開心,但是張楚楚的表情卻一直控制的很好,這樣的功力就是爲了氣死關羽馨而存在的!
“笑棠也太不解風情了。關小姐好不容易來這裡放鬆放鬆心情也被他管的嚴嚴實實的。這還真是苦了你了。”張楚楚的雙眼望向關羽馨,但是她的眼神中明明不是同情好嗎?
關羽馨的心裡早就被張楚楚的那一聲笑棠給扯的七零八落了。好一聲溫柔的笑棠!她還從來沒這樣叫過呢!別的女人怎麼可以!關羽馨一想到張楚楚總是會在樑笑棠的耳邊這樣親暱的稱呼,她就會頭暈,她就會噁心!
爲了澆滅心中的小火,關羽馨又喝了一小口酒。都說酒壯慫人膽,那在心裡不安焦躁的時候,這酒應該也可以起到撫慰心靈的作用吧?
張楚楚看着關羽馨這副喝酒的樣子以後,不免開始得意起來。放眼望去,這酒吧裡還真沒一個來這裡享樂的女孩會是用這般模樣喝酒的,嘖嘖嘖,關羽馨酒杯裡的酒一定很苦吧。
“關小姐,你怎麼會點這個啊?”張楚楚指了指關羽馨的酒。
關羽馨也沒弄懂什麼意思,只是迷茫的看了一眼這酒瓶子。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吧?
“怎麼了?太烈了嗎?呵呵,我平常不怎麼喝酒的。”關羽馨尷尬的笑了笑。這樣的回答也算是好的吧?最起碼說出來自己不愛喝酒也能體現的出來她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乖女孩啊。
張楚楚將手放在嘴邊,銀鈴般的笑了幾聲:“是啊,而且這種酒的價格好像也不能配得上關小姐的身份啊。”在張楚楚看來,能在酒吧買這種酒的人一般都是沒錢的酒鬼,那種男人是最讓她討厭的了。
關羽馨聽到張楚楚的話後,臉頰立刻紅潤了起來,不知道是羞得,還是喝了兩杯酒的緣故。不過這張楚楚說的話也太婉轉太好聽了吧?價格配不上人?呵呵,雖然有些隱晦的意味,但是諷刺性更強了些吧?
這酒又不是她關羽馨點的!開玩笑,再怎麼說她也是樑笑棠的女人,什麼樣的酒她喝不起?一想到這,關羽馨就將充滿愁意和恨意的眼神通通都賜給了一旁的強子!這下好了,讓她丟人丟大發了!他滿意了?
“隨便點的,看這名字好聽就要了這個,再說這地方光線不怎麼好,我也沒看價格怎樣。”關羽馨在心裡深吐了一口氣後鎮定的看了看眼前的張楚楚。
“我就說嘛,笑棠每次來這裡都是尊貴的很,所以關小姐的品味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張楚楚一副優雅的姿態,挺了挺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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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地方穿梭來去,還能優雅個屁啊?真是可笑。再說了,什麼每次來這的時候?樑笑棠說他明明只來了兩次好嗎?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喜歡誇大真實啊?
張楚楚這話的意思有好幾層,總覺得她是在說:“樑笑棠纔是真正富豪的主,關羽馨那充其量也就是個沒有見識的女人,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的是,她的名號前面掛了‘樑笑棠的’這四個字罷了。”
這女人看着溫柔可人,但怎麼話裡都藏着刀子啊。看來是關羽馨小瞧她了。
張楚楚在坐到關羽馨的身邊以後,就時不時的有男有女向她打招呼過來,看來關羽馨猜測沒錯,這女人一定是這裡的熟客,不然也不會和這些人這麼熟絡。
弄清楚這點的關羽馨像是掌握了什麼重要的情報似的,內心一陣竊喜。她好像抓到了讓她反敗爲勝的機會。
“楚楚。你怎麼會在這裡啊?我看你和這裡的人挺熟的。”關羽馨露出了一抹客氣的微笑,這抹微笑在張楚楚看來不像是之前那麼的沒自信了,反而更像是藏了刀子似的。
能夠這麼問,要不就是樑笑棠沒跟關羽馨多說什麼,要不就是關羽馨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是卻在明知故問。
停頓了幾秒以後,張楚楚揚了揚下巴:“他們是跟我挺熟的,自從在這裡見了笑棠以後,我在這裡自然是更安心了。”她當然不能說自己是這就把的客人,謊言總有一天會被揭穿,她的職業明顯就是那種見光死,所以退路還是得想好了,不然要出大丑的!
關羽馨聽到張楚楚的這句話後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本來她還是沒怎麼討厭張楚楚的,但是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跟她叫囂嘛!
但是關羽馨伶牙俐齒的本領也只是在面對沈君易的時候,纔會超常發揮一小下,像現在這樣的情況,關羽馨除了慫以外完全沒有別的狀態了好嗎?
“樑笑棠從來不喜歡這種地方,自從和我結婚這幾年來也更加的收心了,也不知道這兩次是怎麼了,難不成他來這裡的原因就是因爲楚楚你嗎?”那種像宮鬥一樣的指桑罵槐她關羽馨根本學不來,所以她還不如把話挑明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