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是因爲太累太困了,關羽馨似乎挨着牀就睡着了。可憐玉朵在一旁滔滔不絕的說話她也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夢裡面,樑笑棠終於找到了自己,但是當他發現她和沈君易在一起的時候,他憤怒的將槍舉了起來指向了沈君易。
“沈君易!”噩夢醒了,關羽馨被嚇得一身冷汗一下子就從牀上坐了起來。
玉朵似乎還在睡意中,只是輕輕揉了揉眼睛:“羽馨姐,你剛剛說什麼?”
關羽馨突然發現自己的喊叫聲好像驚醒了玉朵:“沒事,我做夢了。你繼續睡吧。”
關羽馨說完還親切的幫玉朵蓋了蓋被子。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只是個夢,但是卻無比真實,而也就是這個夢,讓關羽馨再也不能安穩的進入睡眠。
下了牀後,關羽馨隻身來到了王叔家的小院子裡。
對於一般的女生來說,大半夜的去黑洞洞的地方几乎是不敢做的,但是關羽馨卻並沒有覺得害怕。就說這個女人不像是個女人了吧!
不知不覺的,關羽馨的腳步來到了沈君易的屋子裡。
沈君易的睡顏真是好看極了,即便光線微弱,還有些看不清,但是僅僅是這個輪廓,就足以讓關羽馨死死盯住他捨不得移開視線了。
也許就是因爲這個靜態的沈君易纔會讓關羽馨的回憶不得控制的回到了幾年前。那個時候的沈君易簡直讓關羽馨愛到瘋狂。可是現實是,他們分手了。沈君易變了,關羽馨也變了。
坐在沈君易的身邊,關羽馨居然感到了一絲安全感,呵呵,很可笑吧。這種原本只屬於樑笑棠的感覺居然在沈君易的身上體現了。
黑暗中,關羽馨將頭埋在自己的手臂中。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心會這樣的搖晃。樑笑棠,你在哪裡?
沒有關羽馨的樑宅顯得異常的清冷,雖然家裡的一切都還是和曾經一樣,但是人不在,樑笑棠的心裡就會很空虛,以至於他現在根本不願意回去。
“大哥,我們派去的人手絕對足夠了。您就別太擔心了,還是回家好好休息吧。”丁文洲站在樑笑棠的眼前,表情有些無奈。
只要是和關羽馨相關的事情,樑笑棠都會很認真很認真的對待。而他的用心被丁文洲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自從這個女人出現,樑笑棠就變得不再和曾經一樣了。
對於像樑笑棠這樣的男人來說,有錢,有權,有地位是他應該最爲看重的東西,甚至只要他喜歡,就可以隨他的心情不斷的換女人,但唯獨愛情這個東西,他不能夠擁有。
只要有了感情在,樑笑棠就和普通的男人沒什麼兩樣了。他會想念,會痛苦,會失去理智。而這些,關羽馨通通都會給他帶來。
控制不了的東西就應該毀掉它。但是樑笑棠怎麼捨得毀了關羽馨?他寧願被毀掉的是自己。
“都已經多久了?我樑笑棠現在找個人已經都需要這麼久了嗎?”樑笑棠的語氣不僅僅是冰冷,還有一絲狂躁。
這麼長的時間,樑笑棠只要想到關羽馨分秒都沒有和沈君易分開,他就會生氣的想要殺人。
樑笑棠的這句質問讓丁文洲不知道再如何回答了。
“沈家現在怎麼樣了。”樑笑棠在提起沈家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就快結了冰碴。
丁文洲扶了扶眼鏡:“應該是亂成一套了。畢竟這兩天給他們的打擊也不小。”
聽到丁文洲的回答以後,樑笑棠的嘴角突然上揚,掛着一抹深不可測的微笑,這抹微笑有着陰森嗜血的味道。
“繼續下去,我倒是想看看他準備怎麼收場。”對於樑笑棠來說,沈君易他都不看在眼裡了,更何況是沈君簡?
“叮鈴鈴……”丁文洲的電話響了起來。
“大哥,是沈君簡。”丁文洲將電話移交給樑笑棠。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樑笑棠伸手拿起電話放在了耳邊。
“樑先生,我是沈君簡。不知道您現在忙不忙,能否抽個時間小聚一下?”沈君簡一連串的就說出了這句話,沒有一絲停頓。這種着急的語速讓樑笑棠一眼就看穿了沈君簡內心的緊張。
要不就說沈君簡比起沈君易的魄力差得遠呢,最起碼沈君易在和樑笑棠對話的時候,也不至於慌張如此。
“小聚?沈君簡,你現在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情?看來沈家敗落的不夠迅速啊。”樑笑棠的每一個字都在極力的諷刺。
電話那邊的沈君簡顯然被這股氣勢逼迫的無處可走了:“樑先生,沈家現在命懸一線,唯一可以拯救它的只有您了。我想,您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樑笑棠輕哼了一聲:“機會?呵呵,沈君簡,我倒想看看你準備給我個什麼說法。”
掛了電話以後,樑笑棠便帶着丁文洲前往沈家旗下的酒吧與沈君簡“小聚”了。
年輕的樑笑棠還是很偏愛這種紅紅綠綠的地方的,但是自從和關羽馨結婚以後,除了洽談生意以外,他便很少再出入這種地方了。
在這樣迷離光線的照射下,許多人都會隨着勁爆的音樂而暈眩。唯獨樑笑棠這樣的男人,足以可以用他的眼神擊退一切。
舞臺上,極力釋放魅惑的舞女一個個都扭動着性感的水蛇腰。對於這種身材,也只有那種猥瑣的大叔會目不轉睛的盯着看而已,偶爾還會流下幾滴噁心的口水。
“這個沈君簡談事情怎麼會選這種地方,再說他明明就知道大哥您不喜歡這種地方。亂糟糟的一點也不安靜。”可能是跟着樑笑棠這主時間長了,他的品味也隨着樑笑棠的腳步而改變,顯然,他也不愛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
樑笑棠聽到丁文洲的話後不禁又是一聲冷笑:“沈君簡不見得知道我不喜歡這種地方,他不是沈君易。”
樑笑棠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沈君簡徹底的否定掉了。
進了沈君簡定好的包廂後,樑笑棠略帶隨意性的就坐在了沙發上。
“樑先生,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沈君簡禮貌性的伸出了右手準備與樑笑棠握手。
樑笑棠並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直直的盯着沈君簡的右手。那種桀驁不馴的表情氣場十足。
沈君簡看着樑笑棠無動於衷的樣子一時間尷尬極了。畢竟對於沈君簡來說,他以前來往的人裡面,是沒有一個可以像樑笑棠這樣讓他幾乎不敢喘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