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殷茹之的巴掌就要落下來,瑾以晨條件反射般的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着那一巴掌打落下來。
說真的,瑾以晨還真有點變態,明知道這個老太太要打她,她卻還心態完好的在心底默唸着時間,一秒,兩秒,三秒,五秒,十秒
天哪!都過了這麼久了,巴掌怎麼還沒打下來呢?
該不會是老太太突然良心發現,不想打她了吧?
想到這裡,瑾以晨提了提眉頭,使勁地掙了幾下,微微地睜開眼來,透過她眯成縫隙的眼縫裡,她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原來不是老太太良心發現,把她給放了,而是殷茹之就要打下來的時候,手臂突然被身後的男人一隻手從半空中截住,控制得死死的。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與瑾以晨兩手相攜,踏過紅地毯的老公餘翰陽。
看到這個男人,瑾以晨無疑是陌生的,儘管他們已經共度了一夜良宵,但她還是第一次清晰明瞭的看見他的樣子。
毋庸置疑,她被這個男人非同一般的長相,深深地吸引住了。
瑾以晨立即睜大雙眼,混沌不安的眸底在看清楚餘翰陽之後,突然出奇得明亮了起來,這個男人長着一張俊美如濤的臉龐,面如皓月、眉眼星沉,鼻若懸膽,着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要不是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瑾以晨真心會被這個男人迷惑住,但在目前的狀況下,她也只有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思緒,不讓自己對這個傢伙存有一絲非分之想。
(大家注意咯!我們的以晨不是在犯花癡哦!剛畢業的小女生,突然見到男神一般的帥男,肯定有點動心嘛!理解理解哦!她纔不是外貌主義)
餘翰陽的貿然出現,讓原本就不堪入目的場面,突然變得更加混亂,甚至還加重了殷茹之對瑾以晨的敵意。
她那犀利的眼圈裡像是要噴出火苗一般,似要將瑾以晨活生生的燒死一樣,當然,殷茹之的敵意,早已被餘翰陽收入眼底,不如他想,也知道她會狐假虎威,趁機挑事。
“餘翰陽,你造反了是不是?別以爲她是你的老婆,不守規矩,我就可以饒恕了她。”殷茹之衝着餘翰陽,咬牙切齒地吼道,無疑又把怒火傳導到他的身上去。
不過,看到老太太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瑾以晨感到十分爽快,心想終於有個人能替自己出出面,教訓教訓這個老傢伙了。
就在瑾以晨得瑟歡快的時候,餘翰陽陰沉着臉,緊抿的薄脣微微啓動,發出來的聲音冰冷到了極點,徹底把她稍稍舒暢的心又再一次冰置起來。
“殷姨,您好像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我的老婆理應由我來管教纔是,省得氣壞了您的身子。”
混蛋!這個傢伙雖然長得帥氣,怎麼說出來的話,那麼不堪入耳?
瑾以晨驟然怒了,皺着眉頭,揚起脖子,氣急敗壞地對上餘翰陽玩世不恭的眸子,她知道自己鬥不過他,所以就想着用眼神把他秒殺掉。
乍一看這個傢伙,長得眉清目秀,想他心眼一定很好纔是,可沒想到他居然那麼惡劣,居然還說要好好管教她。
他以爲他是誰啊?
瑾以晨擠着眉眼,斜睨過去,察看餘翰陽的神情,只見,他那嚴謹的神色和緊抿的薄脣,將他那張俊美的輪廓,勾勒得冷峻而堅毅,如刀削般完美卻有棱有角的深刻線條,更是無聲地表露出男人的冷酷無情。
這個傢伙果然出了名的孤冷,瑾以晨纔跟他相處了幾個小時,就感覺自己已經被他身體裡透露出來的冷氣凍傷了。
“那好,你現在就給我好好管教管教這個女人,我倒要看看我們家翰陽是怎麼當家做主的?”殷茹之如餘翰陽印象當中難伺候,本來他只是想借用這個方式,尚且救這個女人一命,誰知情況並沒有他想得那麼輕鬆,看樣子不讓她吃點苦頭,也無法幫她脫身。
陰鷙冰冷的眸光往瑾以晨這邊投放過來,許是因爲他的眸光太過冷清,才稍稍移動過來,她就立即警覺到了。
“快跟殷姨道歉,愣着幹嘛,還不快點”餘翰陽蔑視了瑾以晨一眼,扯着深沉的嗓音,對着她低吼一聲。
瑾以晨聽完他的話,無辜地擡起了脖子,眨巴着眼睛,望着頭頂上這個咧着白牙,對自己胡亂低吼的傢伙。
額角上的傷勢還沒癒合,依然淌着鮮紅的血液,在她掙着頭皮,擡起脖子後,血液流得更多了些,紅豔豔的血色,深刻地映入餘翰陽的眼底裡。
這個女人是白癡嗎?
額頭都流了這麼多血了,她都不會叫痛嗎?
餘翰陽深深地發現,如今他浪費一分鐘的時間,其實也是在耗費這個女人的生命,爲了不讓她身體裡的血液無間斷地流淌出來,他稍稍加快了點速度,一把捉住她的手臂,左手附過來,食指與中指完好的夾住她尖尖的下巴,用兩隻手指的力氣把她低垂的下巴撐了起來,盯着她水汪汪的眸子,絲毫不講情面的呵斥道,“不要以爲你用這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祈求我,我就會不追究了,我說道歉,聽見了沒有?”
說完,餘翰陽扯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殷茹之的面前,用力地推了上去,力道衝勁很大,連她額角上的血漬都濺到了殷茹之的臉上。
“天哪!有血啊,好惡心啊!秦媽,秦媽”殷茹之扶手往臉上一摸,染了一手的血漬,嚇得她胡亂叫喚着,還沒來得及聽瑾以晨道歉,就慌里慌張的跑掉了。
看到老太太狗急了跳牆的樣子,瑾以晨感到特別可笑,心中暗想不過就是幾滴血液,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吧?
殊不知,殷茹之天性有暈血的習慣,就是因爲知道她有這個怪癖,餘翰陽才故意用那麼大的勁,要不然以殷茹之的個性,一定得鬧個沒完,估計一整天都無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