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翰陽喘着粗氣,翻滾到牀的一邊,靠近牀頭櫃,伸手把櫃子上的水杯拿下來,撐起點身子,便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老婆,你——要不要喝水?”喝完之後,他還沒有忘記旁邊的女人。
瑾以晨心情低落極了,心尖微微疼痛,又受了一次傷害。
見她沒有迴應,餘翰陽把水杯重新放回去,側身,滾到了她的身邊來,扭着脖子,超她看了過去,很是擔心的問道,“老婆,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我弄疼你了嗎?”
他明明記得自己非常小心,生怕自己弄疼了她。
瑾以晨不想搭理他,擡起手臂,往她扭過來的脖子上拱了一下,然後撩起被子,把受傷的自己給掩藏起來。
“我想睡覺……”擔心再受到他的打擾,矇住被子之後,她還不忘說了一句,實在不想再受到他的打擾。
只等她這麼一說,餘翰陽慌忙把要伸過去準備揪開她被子的手,收了回來,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見她有這樣的反應,他只覺得她那是害羞,再說,愛了那麼多次,他也是累了。
所以,乾脆就不再去打擾她,各自睡覺了。
沒一會兒,餘翰陽就睡着了,只是瑾以晨一直睡不着,滿腦子都是事兒,塞得她怪難受的。
這一夜,她失眠了,而他卻睡得無比香甜,溫和均勻的氣息傾吐着,一聲聲的響在她的耳邊。
瑾以晨靜靜的聽着耳邊傳進來的聲音,也不知道聽了多久,才睡着的。
第二天,她起得很晚,起來後,發現餘翰陽已經不在身邊。
她猜他應該是去公司了,也沒去搭理,然後穿好衣服,下了牀,扭了幾下痠痛難忍的身體,慢悠悠的往洗手間裡踱了過去。
洗漱完後,她又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出了房門,下了樓。
昨夜的折騰,導致她渾身都沒有力氣,連下樓的力氣都快使不上。
她一邊下着臺階,一邊四處捶打着。
十點十分,按照常理,這個點,家裡的客廳應該沒什麼人的,一般這個時候老爺子都會出去找人下棋,或是鍛鍊身體什麼的,而殷茹之也是要出去一趟的。
然而今天家裡卻跟往日不同,客廳裡滿是人,有老爺子、殷茹之,還有家裡的傭人,瑾以晨往老爺子左手邊看了過去,居然連舒妍也在,她的心頭揪了一下,難道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這個兔崽子,真是太過分了,居然連我的東西也敢拿,真是太沒教養了。”瑾以晨才往客廳走了兩三步,立馬看到老爺子踱着步子,拄着柺棍,在電視機前頭來回地徘徊着,時不時還用手裡的柺杖指一下電視機。
“爺爺,您先不要生氣,也許事情並不像您想得那樣,沒準翰陽哥只是一時遇到了困難,您看要不要先打個電話問一下他啊?”舒妍拉着老爺子的手臂,想要他冷靜下來,順便也幫着餘翰陽說起了好話。
這個家裡的人,誰會不知道那隻花瓶是老爺子的心頭肉,就連瑾以晨才進門也知道。
而當老爺子一早進書房,發現花瓶不見了的時候,那是一個焦急,命令家裡的傭人四處尋找着。
若不是看到他的花瓶出現在電視上,估計他都要把這個家給掀了。
瑾以晨以濫竽充數的形式,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客廳裡來,可能是大家一心只想着花瓶的事情,壓根沒有在意到她的出現。
“打,快給我去打,今兒個我一定要給那個臭小子一點顏色看看,居然連我的花瓶也敢偷走了。”老爺子掄起柺杖,奮力地敲打在地面上,嘴角抽動起來,嚴厲地怒斥着。
他的火氣還真是不小,連舒妍都勸說不動。
“爸,我去打電話,您先消消氣哈,我相信翰陽他也是有原因的。”
“他能有什麼原因,一天到晚,不給我惹是生非就算是好事了,也不知道那孩子着了什麼魔了,也就是結了個婚,整個人就變了一個樣子了。”老爺子無視瑾以晨的存在,沒好氣的說道。
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這夫不教,怕是妻之過了!
“爸,露露還在這裡呢,你這麼說,怕是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反正很快就不是一家人了,何況我說的還都是事實。”
“爸,您胡說什麼呢,露露這才嫁進咱們家多久啊,您說這樣的話,貌似有點過分吧?”
“我說你到底給不給那個臭小子打電話,你要是不打,我自己來打。”說完,老爺子看了舒妍一眼,語氣緩和的對她說道,“妍妍,快幫爺爺打電話,叫那個混賬小子把我的花瓶送還回來!”
“爸,不用啦,我這就去打就是。”殷茹之見狀,慌忙把打電話的任務重新搶了回來。
“那還不快去打!”老爺子呵斥一聲,看似有些等不及了。
等殷茹之把打電話的任務搶回來之後,偷偷摸摸地往瑾以晨身邊跑了過去,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家座機那邊走了過去。
“露露,快打電話給你老公,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瑾以晨沒有想到這個打電話的任務會落到自己的身上來,擡起驚異的眸子,眨了眨眼睛,發着愣,殷茹之握起話筒,把它硬塞到瑾以晨手裡,還沒等她答應,就已經替她撥通了餘翰陽的手機號。
“喂!什麼事?”瑾以晨緩過神來,發現情況不對勁的時候,電話已經通了,裡面傳來餘翰陽隱約有些沙啞的聲音。
“露露,快說啊——快說——”殷茹之伸手戳了一下正發着呆的她,然後用自己的口型,無聲的向她傳達着信息。
“哦——是我,那個——”瑾以晨有些茫然,雖然她已經知道他們在談論花瓶的事情,其實這件事情她早先知道了,現在又讓她來假裝不知道,來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貌似有點困難。
說真的,她真的有些難以啓齒,好似不論怎麼說,都會覺得怪怪的。
“露露,你快說啊,說啊,花瓶——”殷茹之快要被她給急死,合着她想盡設法的把他們撮合在一起,哪知瑾以晨那麼不給力,還真是煞費了她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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