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潤離開這間辦公室時,正好迎面撞上轉了一大圈回來的喬小安。
“嫂子好。”
喬小安也朝舒潤點了點頭,聽她突然又說,“嫂子,我好羨慕你呢,你真的好幸福。要好好珍惜我們雲少哦。”
她‘露’着一臉疑‘惑’的神‘色’,可舒潤只是點到爲止,俏皮的笑着離開。
等她推‘門’而入,看見雲墨坐在辦公桌前,安靜而認真的看着一份文件。
他的身後,是一面落地窗,後面是小半個D市,看起來視野好廣,也只有成功的人,才能擁有如此高和如此廣的視野。
再看了看她的阿墨,儼然一副君王的模樣,坐在那裡就是一個成功者的標準版本。
她走近一看,阿墨看着的文件,全英文的,看得她一陣頭暈眼‘花’。
而他,太過投入,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返回。
那落在文件上漂亮乾淨而又骨節分明的手,微微往後翻了一頁,發出沙沙響聲。
怕打擾他,她輕手輕腳的拿着他的水杯,去幫他接了一杯溫水。
他依舊垂頭在文件之中,“不多逛一圈?”
“我以爲你沒發現我呢。”
看完最後一頁,他在上面瀟灑有力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合上文件夾,這才擡頭望來,“這幾天就先熟悉一下環境,等休息幾天再安排你進公司來。”
站在他的辦公桌前,她把水杯遞給他,“那我是要做你的貼身秘書嗎?”
“你什麼文憑畢業?”
“大專啊,人事管理專業。”
“你知道總裁秘書的要求是什麼嗎?”
“那是什麼?”
他接過她遞來的水杯,從若大的辦公桌繞過來,走到她面前,牽着她的手雙雙坐到沙發上。
“舒潤是我的助理兼秘書,比你小一歲,博士後,‘精’通八國語言。”
“什麼,比我小一歲,還博士後,這跳級得跳得多厲害?”
“做總裁秘書,你還遠遠不夠。”
“……”她嘟了嘟嘴。
“別不高興。我讓你來,不是做我的貼身秘書的。”
“那你說你需要我。”
“我只是想安排你進市場部,多看看,多聽聽。”
“……”她有些茫然。
“以後慢慢告訴你。”
她也不多問,靠在沙發上看着他。他紳士的喝了一小口溫水,遞給她,“要喝嗎?”
“我喝你喝過的,豈不是間接接‘吻’?”
“我就在這裡,需要間接嗎?”
她還是接過他的水杯,轉了一圈,對着他剛纔喝過的位置,抿了一小口。
等溫溫熱熱的水入了喉,沁入心脾,她滿臉都是幸福甜美的笑意,酒窩在臉頰邊深陷,深陷。
‘迷’人如醉。
“喝你喝過的水杯,真好。”
雲墨的長臂越過她的後腦,繞到她的右肩,將她輕攬入懷,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頭,“喬喬,其實我不希望你再上班,你完全可以回家做個全職太太,想去購物,想去吃各種各樣的美食,都可以。但我真的很需要你。”
喬小安端着水杯,擡起頭來側望着他。
他與她四目相對,“公司裡我能信任的只有舒潤和顧續。而FB如此之大,我需要更多的眼睛。”
她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可是阿墨,我學的是人事管理,你派我去市場部,我會不會幫不上什麼忙。不過你放心,我會很用心的。”
“你什麼都不用做,只是去看看,聽聽。”
“……”她一臉茫然。
“以後慢慢告訴你。”
雲家的企業很大,涉及的產業很多。
而爺爺的那個幾個外孫,還有姑姑,一直對這份家業虎視眈眈。
他們該得的,他會給。
可若有他念,他豈會縱容。
雲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胸’口似壓抑着巨大的悶氣。
“阿墨,你怎麼了?”喬小安擔憂他,扣着他的手心輕輕摩挲,“是不是很累?”
他搖頭笑了笑,“有你在,不累。”
她知道,他的擔子很重,壓力很大,卻又幫不上什麼忙。
“阿墨,如果你有什麼不愉快的,煩惱的,都可以跟我分享。我不希望什麼事,你都一個人抗着。”
她望向他的目光,越來越真,寫滿了擔憂,又說,“即使我幫不上什麼忙,至少我能聽你傾訴,有個人跟你說說話,心裡會舒服許多。”
“想多了。”他鬆開她扣緊他的手,擡起來落在她的鼻頭上,輕輕颳了刮,“你老公我,沒你想象的那般弱。”
“就是知道你太強了,所以才擔心你。”
他試着‘混’淆視聽,“剛剛進來,碰見舒潤了?”
“……”她有些無可奈何,他總是什麼事一個人抗。
或許,是時候不到。
但她相信,將來,以後,她要成爲他身邊,那個可以幫他分擔的人。
與他,心相印,手牽手,肩並肩,在這叱吒風雲中,一路走下去。
然後,給他生一對兒‘女’,相夫教子,等到了他覺得可以退休的時候,陪他去打打球,爬爬山,曬曬太陽,吹吹風,溜溜狗。
憧憬着未來,心裡好暖,好暖。
“嗯,剛好碰見舒潤。她羨慕我好幸福,是你跟她說了什麼嗎?”
“……”雲墨想起他吩咐舒潤查袁藝凡的事,心裡暗了暗,卻不說。
等到了能還她清白,能替她教訓那些人的時候,她自然明白。
“她來彙報工作。”
“就沒別的?”
“嗯。”
“那她怎麼那般羨慕我。”她在他身邊,歡喜的笑了笑,“不過也對,你這麼好,誰都會羨慕我的。”
他起身,重新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你要不要去套房裡休息一下?”
“你要忙了,那我就再去轉轉吧。”
……
……
幾日後的下午,夕陽西下。
是個特別美的夕陽,楚家別墅外的水池子裡,開滿了蓮‘花’,朵朵淨白,美而不妖。
坐在落地窗前,看着‘花’與夕陽的袁藝凡,突然聽保姆說有人找她。
“誰。”
“那位‘女’士說她姓黃,在醫院工作,還說少‘奶’‘奶’一定認識的。”
“……”黃醫生?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是黃醫生,不是說好了收了錢後就各不相干嗎?袁藝凡怕極了。
“少‘奶’‘奶’,您要見這位黃‘女’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