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思在別墅外與陳子謙道別,看着他落在朝陽中的身影特別的落寞。
“子謙。我讓顧西澤開車送你出去吧。”雲思思朝着陳子謙的背影吶喊,陳子謙回過頭來倒退着走,朝她揮手時滿臉的笑容,“思思,顧西澤要是敢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
可能離得太遠,她沒太聽清。
卻能看清他陽光的笑容,但等他再次轉身時,總覺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瞧不見陳子謙了,她纔回憶着他的話,“顧西澤欺負我?爲什麼顧西澤欺負我要告訴子謙?他怎麼知道顧西澤經常欺負我的?”
初六晚上,顧西澤從集團回來後,直接開車接着思思去了舊金山最高的餐廳。
餐廳座落在威斯汀酒店的第一百九十九層。
當顧西澤修長的手指,落在一百九十九層的按鍵上時,雲思思微微皺眉,“你不是說帶我出來吃飯嗎,又不是賞風景。”
“餐廳就在上面。”顧西澤抽回手,單手插入褲包裡,“明早你就要回國了,讓你嚐嚐舊金山口碑最佳的美食。”
雲思思在心裡嘀咕:雖然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可誰稀罕什麼美食啊。都不知道挽留我多玩幾天,哼,臭顧西澤。
透明的觀光電梯,一層一層的往上,速度特別的高,也特別的穩。
雲思思看着地面離他們漸漸遠去,很快樓下的車流行人,就縮小了N倍。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一百九十九層。
寬敞的電梯門朝兩邊敞開,顧西澤直接伸手握起她的手腕,拉着她邁出電梯,“明早我送你去機場。”
“誰要你送。”雲思思甩開他的手,“你是大忙人,我耽誤不起你的時間,我已經和子謙約好一起去機場了。”
“也好。”他是真的太忙了,況且經過前兩天的事情,他相信陳子謙已經不會打思思的主意了。
所以放心。
她氣呼呼的:好什麼好。
兩人走進餐廳。
上千平米的餐廳,卻沒多少人用餐。
整個餐廳,中央表演鋼琴、小提琴的舞臺就佔去了好大一塊位置,還有鮮美的食材擺在透明的廚房裡。
擺餐桌的比例,倒是小了些。
明明是一家餐廳,可是餐廳不以用餐爲主題,倒是像置身在園林裡。
可以一邊享受美食,一邊聽着妙曼的曲音,甚至看着廚師現場烹飪。
坐到窗邊的餐桌上,雲思思特意打量了一番,前前後後都沒有別的餐桌,花木陳設,池魚遊蕩。
服務生熱情的拿來菜單時,雲思思一翻開菜單,才終於明白,爲什麼若大的餐廳,客人卻並不多。
光是一份龍蝦雞蛋煎餅,就是一萬八千多,還是美元。
“你可以嘗一嘗這裡的百吉餅。”對面的顧西澤,紳士的望過來,“這是世界上最獨特的百吉餅。”
雖然以前雲思思也和雲爸喬媽,出入過高檔場所,但也很少這般奢侈。
合上菜單,遞給他,“你點吧。”
顧西澤知道她的喜好,將菜單還給服務生,“百吉餅,龍蝦雞蛋煎餅,布拉西爾海鮮珍寶咖喱,和牛肉牛排,松茸湯。”
服務生說了稍等,然後鞠躬離開。
“你好像經常來這裡?”雲思思瞧他點菜的樣子,很是熟練,菜名連看都不看就道了出來,“挺奢侈的嘛。”
“……”他不解釋,他只來過一次,但當時來的時候就覺得,如果思思吃到這些美食,一定會很喜歡,“這裡沒有你想吃的辣味,但都可以嚐嚐。”
不用二十分鐘,他們的菜全部上齊。
顧西澤切了一塊百吉餅遞到她的餐盤裡,“裡面加了葡萄酒果凍和意大利阿爾巴白松露,味道不錯,嚐嚐。”
“松露誰沒吃過,有什麼了不起的。”雲思思還在爲他沒有挽留她,而心情不爽,獨自切了一塊和牛肉牛排,這道菜在國內倒算得上是一道美食,喂入嘴裡,感覺味道特別的正,對面的顧西澤又說,“來了,就嚐嚐。”
嚼完嘴裡的和牛肉,雲思思這才叉起他切好的百吉餅試了試。
舌尖剛剛碰到百吉餅時,便有一種瞬間被它震驚的美味,趕緊咬着試了試。
阿爾巴白松露的味道,並沒有普通的松露那般濃烈,融化在百吉餅中,越嚼越香,回味無窮。
正在她覺得吃到了威斯汀酒店的百吉餅,總算是沒白來一趟金舊山時,對面的顧西澤垂頭切着牛排,突然來了一句,“吃晚晚餐我送你回去,八點後我還有別的事。”
頓時,她嘴裡明明美味的百吉餅,卻突然失了味,變得索然無味。
顧西澤盤裡的和牛肉牛排,切成塊狀,優雅的叉了一粒,喂入嘴裡,又說,“我已經幫你準備了回國要帶的東西,家裡每人都有份禮物。”
“知道了。”雲思思索性直接拿着整塊的百吉餅,塞入嘴裡,“大忙人。”
吃過晚餐,這纔不到七點。
顧西澤開着車直接送她回了太平高洋地,沒有任何吩咐和叮嚀就直接開車離開了。
“明天就要回國了,也不知道挽留一下,好歹多陪陪我嘛。”雲思思望着揚長而去的車子,失落的進了屋。
原本說是有正事要忙的顧西澤,回到太平洋高地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
是他的助理柏得溫開車送他回來的,因爲他已經醉得糊塗。
柏得溫雖只跟了他一年,卻深得他心,連他別墅的密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撫着他進了門,燈也沒開就直接架着他走進了主臥室,這才一手架着他,一手按開了牆上的燈。
臥室瞬間明亮起來,毫無睡意的雲思思蹭的一下坐起來,看見一個藍眼睛的異國男子架着顧西澤,趕緊從牀上跳了下來。
“顧西澤怎麼了?”雲思思迎過去時,柏得溫已經撫着顧西澤躺在了牀沿,看着她赤腳站在顧西澤前,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柏得溫就這般不眨一眼的打量着雲思思,看着她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她就是Mr顧辦公桌的相冊裡,那個陽光燦爛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