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某種幸福感,如蜜似糖,喬小安輕輕的在他掌心摩挲着。
與他四目相對的時候,等着他的答案。他咧了咧脣,兩片薄而性感的雙脣蕩起優雅的弧,“是時候了。”
這時,餐桌上的四個長輩,仍舊在如火如荼的商討着,雲老爺子也是笑得合不攏嘴,卻突然拂了拂面前花白的鬚髯。
“你們聊得如此投入,也不問問孩子的意思。”
鄧佳茹與喬爸喬媽三人,這才愣了愣,都將目光落在喬喬的身上。
老爺子也一同望來,“喬喬,你對婚禮有什麼期待嗎,只要是你想要的,爺爺一定滿足你。”
“有爺爺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她撓頭想了了想,“其實我也沒什麼特別的期待,有婚紗穿就行了。”
衆人對她的答案,倒是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那能這麼簡單,喬喬,你想辦中式的,還是西式的?”鄧佳茹問。
對於這個問題,她還真是沒想過,只是夢想着有一天能穿上婚紗,美美的出現在老公的面前,能得到老公讚許的目光,她就能心滿意足了。
於是,搖搖頭,“我沒那麼多講究,媽媽,要不你們決定吧。只要給我婚紗穿,我什麼都行的。”
鄧佳茹想了想又說,“我那個時候,就盼着能坐一回花轎,穿唐裝,打扮得古典美一些。”
可能是提到了雲墨的父親,鄧佳茹的眼裡突然有絲惆悵,卻是稍縱即逝的,“喬喬,你想不想坐花轎?”
雲墨這才無可奈何的嘆一口氣,“媽!”
“我就隨口一問,還是你們拿主意吧。不管是怎樣的婚禮,我們一定得辦得熱熱鬧鬧的。”
雲墨又說,“我倒是希望旅行結婚。”
“那不行。”鄧佳茹與袁美麗異口同聲。
雲墨才又說,“我尊重你們的意見。”
這一頓飯吃下來,衆人都意不在吃,只顧着聊着婚禮的事情。
離開御宴酒店的時候,還是沒能拿下主意,婚禮的事情只是初步定了,但日子沒定,如何舉行也沒定。
還得回頭,再慢慢商量。
回去的路上,雲喬二人坐在幻影裡,阿德開着車。
秋後,夜晚的風有些涼,可喬喬每次坐車,總是喜歡開着車窗,雲墨只好把身上的西服脫下來,披到她的身後。
又替她攏了攏,“喬喬,婚禮的事也快定下來了,你就別去公司上班了吧。”
喬小安攏着他的西裝外套,雖然穿在他身上流線完美,很是貼身,可是套在她的身上,卻顯得很是寬鬆。大抵,這就是他肩寬和身材偉岸的緣故吧,“爲什麼?”
他與她四目相對,她眼裡有不明的疑惑,她又說,“不是你說,要讓我做你的眼睛嗎,我這纔剛剛上手手上的工作。”
“你在家當全職太太,好好的養身子,準備懷孕。”他的指腹落在她的臉頰,輕輕拂了拂,念戀的望着她,“你不是很想當媽媽了嗎,連夢裡都是龍鳳胎。”
“可是你之前說,集團你裡信任的人不多,想讓我做你的眼睛。”
他出鼻息裡發出一聲輕柔的笑意,“大姑和雲謙確實圖謀不軌,這麼多年了。我能應付。”
他想了很久,還是覺得不能讓她捲進這場豪門的紛爭裡。
“可是……”她正想說,她想幫他,她會努力去了解集團的情況,從最低層的產品專員做起,慢慢成長。
可他卻又笑了笑說,“相信我,一個雲謙和雲意鳳,我還是能應付的。”
“阿墨,是你嫌我太笨了,看我上手太慢吧。”
去公司這麼段時間來,她在產品專員這個職位上,還沒有什麼突破。
想想就覺得內疚,阿墨一定是嫌她太笨。
瞧着她如此自責的神情,雲墨輕攬着她的雙肩,迫她望向自己,“你什麼也不用做,只需要好好的給我生孩子就行了。至少讓爺爺有生之年,看着他的重孫活潑可愛的。”
“爺爺才八十歲,還能長命百歲呢。說不定,以後還能看着他的重孫談戀愛呢。”
“老爺子就這麼一個願望,總得早點讓他如願。”
“知道啦,阿墨,我努力給你生,生,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都好。”
“我喜歡龍鳳胎,或者雙胞胎。但是懷着會不會辛苦?”
“懷孕都辛苦,所以你就好好呆在家裡,別去公司了。”
“哈,阿墨,我讓媽媽教我買了股票,fb集團的股票覆盤時,我把我的全部身家都投進去了,現在賺發了。”
“你買了多少?”
“當時爺爺和媽媽給我的改口費,好幾十萬呢,還有你給我的,我全部投進去了。”
“這麼大膽?”
“不是你說你們的股票會一直漲,一直漲嗎,事實證明,也確實是漲得不錯。”
“那你成了有錢人了。”
“我和你比,哪叫有錢。”
“我的,不是都是你和兒子的。”
“看,重男輕女了吧,剛纔還說男女都無所謂。無意中暴露了自己的心聲吧。”
“……”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有特意說要個兒子,這也能被她抓成把柄。
車子一路開着,兩人一路聊着,時不時的,他會替她攏一攏身上的西裝外套。
到了東方明珠,幻影在庭院前的假山池子劃過了一道優美的弧度,停穩車子後,喬小安下了車。
站在瑟瑟秋風中的雲墨,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雙手插在褲包裡,看着走了兩步,又退回來的喬喬。
“阿墨,你不進去嗎?”
“你先上樓吧,我馬上回來。”
“去哪裡?”
“就在小區。”說着,他已經轉了身。
她趕緊追過來,想把外套脫給他,“風大,把你的外套穿上吧,反正到家了,我也不冷。”
他卻重新披在她身上,“我身子好着呢,回家等我。”
又捧着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吻,這才離開。
夜色中,他穿着襯衣的背影顯得更加身材完美,讓喬小安瞧着好是一陣迷戀,直到他走遠了,這才轉身走進庭院。
晚上洗過澡,雲墨還特地給她倒了水,分好了藥丸,監督着她吃完藥。她把水杯放回牀頭櫃,拉了拉被子躺下去,望着他笑了笑,“阿墨,關燈睡覺了吧。”
他倒是蠻聽話,很快就關了牀頭燈,擠進被窩裡時,那雙寬大溫暖的手掌,卻不安分的伸進了她的衣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