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佳茹牽着思思的小手,不禁皺眉思考着這個問題。
這纔是阿墨回來的第一天,就讓思思撞見了夫妻兩人恩愛的一幕,還好思思只是理解爲粑粑麻麻在打架。
眼見着思思一天又一天的長大,他們不能讓思思受到影響。
鄧佳茹也是過來人,阿墨和喬喬分開五年多了,兩個在某些方面上的渴望,肯定如同久逢旱雨。
便下定決定,點了點頭說,“嗯,我們是得搬回老宅住了。”
“奶奶,我不要回老宅。我要和粑粑麻麻在一起。”思思拽着鄧佳茹起了身,“奶奶,你們快去救救粑粑,粑粑身上很多傷的。”
“你爸爸受傷了”鄧佳茹雖是起了身,卻依舊站在沙發前,滿眼焦急的望着思思,“怎麼受傷了還”
鄧佳茹本是想說,怎麼受傷了還要往那方面折騰。
但立即就噤了聲。
一來是因爲當着孫女的面,不能說出口。
二來是因爲,兒子兒媳婦終於見面了,那方面過於急切也是理解的。
可是鄧佳茹實在是心疼兒子,趕緊摸了摸思思的腦袋,又問,“你爸爸哪裡受傷了”
“身上很多傷疤啊。”
“傷疤”
“對啊,就像我摔傷的的膝蓋一樣,有傷疤。”
“你的意思是你爸爸傷疤已經好了。”
思思點了點頭,催促道,“奶奶,快去救救粑粑吧。”
既然阿墨的傷疤已經好了,那就任由他們小倆口去折騰吧。
愛怎麼折騰,折騰多久都行。
反正她也理解他們倆。
於是,咳了咳,彎下腰來撫着思思的小腦袋說。
“思思。”思思仰望着她,她滿目慈祥的與思思對視,又說,“爸爸媽媽不是在打架。他們是在做體操。”
“體操”
“嗯,體操,鍛鍊身體呢。”
“那爲什麼粑粑的表情很痛苦”
“”呃,這孩子,怎麼非得打破沙鍋問到底。
看來,她必須得帶着思思回老宅那邊住,才能避免思思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撞見的不文明一幕。
鄧佳茹繞開話題說,“思思,你還沒有洗臉刷牙,對不對。奶奶給你拿新牙刷。”
“那粑粑麻麻”
“他們做完體操,自然會下樓的。”
“哦。那我要不要做體操啊”
“思思不用的,思思練舞蹈就好了。”
樓上的阿墨和喬喬辦完事後,從陽臺上小心翼翼的回到了房間。
兩人都穿好了睡衣。
阿墨又迴歸了優雅紳士。
喬喬也迴歸了好媽媽的形象。
和之前,在陽臺的貴妃椅上,一番風,一番雨的形象比起來。
簡直是判若兩人。
喬小安盯着空蕩蕩的牀,還有被掀開的被子,側頭望了望阿墨,“思思呢”
“會不會在洗手間”阿墨說着,已經大步邁去了洗手間。
昨晚沒有時間仔細去發現,今天轉了一大圈纔看見,臥室的擺設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牆上的每一副畫,每一處擺設,連兩邊的落地窗前,那一株株盆栽的朝向,都是五年前的樣子。
絲毫不變。
他在感激着喬喬如此辛辛苦苦等他回來的同時,已經返回她身邊,牽着她的手說,“可能已經下樓了,洗手間沒人。”
“我們剛剛沒被思思發現吧”她擔心的皺起了眉頭來。
他挑眉說,“應該不會吧。”
“要是被發現怎麼辦”
“”他也不知如何回答。
“都怪你啦,我說去書房吧。書房明明有沙發,做起來姿勢還更自如。”
“”
“思思都大了,要是被她撞見了,可就丟死人了。”
“是我不好啦。”阿墨擄了擄她耳圈邊上的頭髮,將一她一縷又一縷的髮絲別到她的耳後,“洗漱後我們下樓看看,思思應該是下樓了。”
她嘟噥着小嘴,“我在思思面前的形象,一直是很莊重和嚴肅的。要是被思思發現剛纔的一幕,以後怎麼在思思面前做人啊。”
“”他沒有回答,反而是從鼻息裡發出一聲輕輕的笑意。
她瞪眼,“你還好意思笑,一回來就像是餓狼餓虎一樣。“
“那怎麼辦”他笑得更加曖昧,雙手摟着她的腰,讓她更加貼近他的懷抱,“這麼多年來,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想得可辛苦了。”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蕩起了一絲幸福的笑意,“油腔滑調”
他正經起來,認真的望着她,與她四目相對。
兩人的眼裡,都是同樣的款款深情。
“喬喬”
“嗯”她答得溫柔而嬌滴滴的,很自然的讓自己的腦袋,貼在了他的胸前。
他依然是那麼的高大,她在他的懷裡,顯得太過嬌小。
被他輕輕的撫着背,聽他又說,“你還是和多年前一樣,年輕,漂亮,而且越來越知性,性感,迷人。我把持不住,這纔像餓狼一樣。”
“怎麼以前沒聽你這麼誇過我”她從他的懷裡擡了頭,與他凝視着。
“以前我太高傲了。”他勾起拾指來,颳了刮她的鼻尖,“即使心裡讚揚,也不會表達出來。”
她又埋頭他的胸前,“我喜歡你現在的坦誠。”
他又從鼻息時在,發出一陣輕輕的笑意。
兩人相擁着,似乎隨時都會激情四起,再一次的纏綿悱惻。
若不是想着思思很有可能突然跑進屋子裡來,喬小安真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
但不得不擡起頭來,“好了,該洗洗下樓了。”
兩人下樓的時候,一家人正圍坐在沙發前。
思思見到粑粑麻麻,很快就從鄧佳茹的身邊起了身,小跑到粑粑麻麻的身邊。
雲老爺子和喬世文依然下着棋,和鄧佳茹一起朝二人望過來,三人都顯得小有尷尬。
畢竟,思思剛纔把二人“打架”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但他們毫不知情,所以顯得特別的自然。
誰知道思思一跑過來,牽着他們的手就開始追問。
“粑粑麻麻。”她望了望阿墨,又望了望喬喬,“你們做完操啦”
“做操”喬喬顯得有些詫異
“對啊,奶奶說你們在做操。”思思單純的說着。
喬喬忽然想起來,以前她會和阿墨一樣,早上早起晨跑練習,偶爾和老爺子一起打打太極。
“哦。”她解釋着,“等兩天粑粑休息好了,會和粑粑一起去鍛鍊身體的。”
“你們剛纔不就在做操嗎”思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