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茗薇走後,羅彤自在地靠在病牀上,突然間想明白了。
名聲這種東西,她真的不必太過放在心上。還不如趁着機會,換些實際的東西,比如錢,房子。抓在自己手裡的,纔是最實在的。
所以,她已經不在意網上發的那些視頻了。她也不需要靠着別人的臉色過活,等風聲過去,她還不是照樣過得舒服自在。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總有機會找曲雲依算賬的,到時候,她再連本帶利讓曲雲依一併還給自己。
艾茗薇越想越覺得不對,羅彤懂得向陸凌天說好話,難倒她不會嗎?她甚至可以,將這一切都推到羅彤身上。只要讓陸凌天相信,此時和她無關,以後,羅彤再想抖出真相也無濟於事。
於是,再上班的時候,艾茗薇很是殷勤帶來了茶點送到秘書辦公室,讓大家一起吃,又去見了陸凌天。
陸凌天正在忙着處理公事,見她來了,沒有太理會。
她藉着送茶點的理由,上前示好:“凌天,酒會的事情,有沒有查出是誰幹的?”
“依依沒事,我去查這個幹什麼?”
艾茗薇趕緊說道:“這事可不能這麼說,我聽說,這酒還是羅彤拿給雲依的,我想想都覺得後怕。我知道,人是我帶去的,你難免會覺得,這事,肯定和我脫不了干係。”
“這些,都是你自己說的。”
“大概所有人都會這麼想吧!畢竟,之前我和雲依的關係也不是很好,也許,她自己也這麼想。這就是對方的真正目的,離間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最好,讓你把我趕走。雲依出事,你肯定會對付艾家,陸家名聲也壞了。這計策,好毒。”
“你倒是分析得頭頭是道。”
“我把你們當朋友,只是想真心提醒你們,別放過了真正要對付雲依的惡人。”
陸凌天擡頭看了看她:“那你覺得,動手的,可能會是誰呢?”
他倒想聽聽看,艾茗薇要怎麼辯解。
“這個,真的不好說。對方肯定不想你和陸家好過,藉此來打擊你。也有可能是針對雲依的!更有可能是,羅彤自己……想借此出名搏上位?”
“羅彤自己?做這麼一個局,讓自己出醜?這個搏上位的方法,還真特別。”
艾茗薇一臉嚴肅說道:“沒有確切的證據,一切都有可能。畢竟,那杯酒是羅彤拿給雲依的,最後,她也只能算是,自食惡果。若是針對雲依,藉此來打擊你的,我第一想到的,就是程越了。畢竟,他是恨你和雲依入骨的人。”
“還有呢?”
“還有……就是生意上的競爭者!想來想去,我覺得這件事很複雜,你最好查清楚。就怕這次沒有得逞,對方會變本加厲,再對雲依動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說是不是?”
陸凌天放下手裡的工作,仔細打量了她一番。
“什麼時候開始,你這麼關心起雲依了?”
“我對你的感情不曾改變過,既然她是你心裡喜歡的人,我自然也會關心她。愛屋及烏的道理,你懂的。”
“你倒是替我想的周全,也知道的不少。我是不是應該讓你去替我查這件事呢?”
艾茗薇一聽,這是自己的法子湊了效,讓自己去查,最好不過,她想推給誰都行。總之,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你要是忙不過來的話,我不介意替你去辦這件事。對方心思歹毒,想讓雲依當衆出醜,陸家名聲毀於一旦,絕對不能姑息。”
“我也這麼認爲,所以……”
“不如放心交給我去辦。”
陸凌天笑了笑,轉眼間叫來了趙勤:“嚴查酒會的事情,但凡有可能,事無鉅細都告訴我。讓我知道誰敢算計雲依,算計陸家,我一定讓她,後悔終身。”
艾茗薇也跟着嚇了一大跳,陸凌天這話就是說給艾茗薇聽的,她有這樣的反應,正合陸凌天的心意。
他故意問了一句:“茗薇,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艾茗薇趕緊笑着說道:“這也不是我緊張,誰不知道,你威嚴赫赫,一般人怎麼可能頂得住,我剛纔,也是被你嚇到了。”
“又不是你做的,你不用害怕。”
從辦公室出來,艾茗薇不知怎的,越想越是覺得,陸凌天那一番話,更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她開始懷疑,羅彤究竟有沒有和自己說刷。
可陸凌天若是知道實情,又怎麼可能留自己到現在?想必,是她自己杞人憂天了。
羅彤獅子大開口,始終讓艾茗薇心裡不痛快。她只能在網上寫帖子發泄一通,卻被她無意中知道了一件事。
天盛集團總裁辦公室裡,趙勤正在向陸凌天細說情況。
“按照您的意思,那些對羅彤感興趣的富家子弟,都有意無意中打聽到了,羅彤是艾茗薇的朋友,正準備下手。”
陸凌天點了點頭:“她們兩個,有什麼動靜?”
“艾茗薇在買複式公寓樓,就在之前她買過的地方,署名,似乎是羅彤的,羅彤明天就會收假回公司上班了。看起來,這兩個人好像達成了某種協議。”
“她想用房子堵住羅彤的嘴?”
趙勤搖了搖頭:“我以爲,羅彤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女人,只怕獅子大開口,貪得無厭。”
“那樣纔好,正好,我可以看着她們狗咬狗。不用攔着,就讓艾茗薇把羅彤的信息透露出去,說不定,到最後羅彤還要謝謝這次酒會,讓她徹底在陵城的貴圈裡出名,給她帶來一筆不小的財富。”
趙勤皺了皺眉:“陸總,那些個權貴,玩起來,有的比較過火。到時候,就怕會……”
“那也是羅彤自找的。這種貨色,還不配我親自動手,坐着看好戲就是。”
趙勤在心裡爲羅彤默哀了三秒鐘,招惹誰不好,不知天高地厚,跑去招惹陸少的老婆,這下,可有她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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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還只是陸凌天看在她們以前是同學的情面上格外開恩。
陸凌天想處理一個人,根本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