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依受到了些驚嚇,動了胎氣,被送到醫院休養。
突如其來的驚險嚇得大家六神無主,好在,母子平安,沒有出什麼大事。經過這一次,陸凌天更是對曲雲依寸步不離,就怕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喪彪不是走了嗎?他不會回來的,你其實不用這麼緊張。”
“沒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不得不小心一些,只要你和孩子沒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雲依勸不動他,只能看着趙勤忙裡忙外的,將工作文件帶來帶去,她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好在,身體沒什麼問題,很快,曲雲依就被安排着出院了。從住院大樓走出來,曲雲依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難得,她覺得這三伏天沒有像以往那麼讓人厭惡。
正當他們準備回家的時候,一輛黑色加長的林肯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看着車牌,竟是京都的車。
曲雲依疑惑地看向了陸凌天,這車也不像是陸家的,怎麼會直接找到這裡來?
就當大家疑惑不解的時候,一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從車裡走了下來。他一雙銳利的眼睛,讓人看不透徹。油亮的頭髮全部往後梳成了大背頭,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那人推了推臉上的金邊眼鏡,手上的鑽表也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你就是曲雲依?”他看向了曲雲依,略微打量後,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語氣中帶着些不屑。
“是我!你又是誰?”
“我姓權,權宏承。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曲雲依的內心頓時翻騰起來。她下意識緊抓住了陸凌天的手,死死盯着他。
沒想到,這個人就是權宏承。他們竟然這麼快就見面了!
複雜的心情讓她難以讓自己平靜下來,想起喪彪說過的那些話,她久久沒有回過神。
權宏承見她不說話,又說道:“我的愛人,惜若,你應該認識。我聽她說,你是個聰明人。只不過,現在看着,不太像。我看,我們還是不要站着說話好了,找個地方坐下談。我的時間很緊,大家就有話直說。”
“好!”她正在想,權宏承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沒想到,他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聽他的語氣,來找自己似乎是爲了白惜若。
那個女人,她當初不是說,以後見面全當彼此是陌生人嗎?怎麼才過了這麼久,她就讓人來找自己,這個人,偏偏是權宏承。
安靜的茶樓裡,權宏承沒有要這裡的任何服務,竟是用他自己的人親自帶來的東西,臨時泡了茶。看他一臉享受的樣子,曲雲依內心的怒火越燒越旺。
權宏承竟是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還敢問道:“你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意見,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什麼原因,權先生自己心裡不清楚嗎?有些話,我覺得,還是不要說得太明白比較好,給你自己留點面子。”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開門見山。”
他說着,特地看了旁邊的陸凌天一眼,又有些猶豫,像是在暗示曲雲依,他們的談話,不應該讓其他人知道。
曲雲依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竟直言道:“這是我丈夫,我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既然你是爽快人,那就直說。”
“好!我這次過來見你,就是讓你跟我一起回京都。”
“我跟你回京都?權先生這是在說笑嗎?我們素不相識,我爲什麼要跟你走?”
以前,曲雲依不會答應。現在,她更加不會。
“因爲惜若!我的愛人,她病了。她現在需要你的幫忙!機票我已經準備好了,如果沒有問題,你就可以直接跟我走。放心!只要惜若沒事,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病了?”曲雲依心裡一緊,走的時候。那個女人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之間就病了?
“她病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惜若現在的情況很嚴重,我沒那麼多時間慢慢跟你解釋。現在,只有你能救她,你必須跟我走。”
曲雲依諷刺地笑了,想起自己和那個女人的關係,她想也沒想就問道:“她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她是你的親生母親,她的死活,自然和你有關係。要不是惜若被診斷出白血病,需要做骨髓移植,你以爲,我會願意來陵城這麼個小地方嗎?”
權宏承說着,口中滿是不屑。
“她是你母親,你救了她的命,我不會虧待你的。到時候,你想留在京都,我可以全部安排好。甚至,讓你成爲她的乾女兒。只要你能讓她好好活着!”
“親生母親?白血病?骨髓移植?”曲雲依接連問了三次,她略顯震驚地看着權宏承,很快又覺得好笑。權宏承,竟是用一種命令的口吻和她說,就像是通知她一聲而已。
“不錯!她是你母親,爲人子女,這個時候,你該盡些孝心。你的命可是她給你的!”
曲雲依雖然早就猜到了自己和白惜若的關係,可是被權宏承如此輕描淡寫說出來,她心裡怎麼都不好受。
她寧可自己的母親早就死了!
“權先生真會開玩笑,我的母親早在我出生的時候就難產死了,我又從何而來的親生母親?難道她還能死而復生不成?而且,權先生沒看到嗎?我還是個孕婦!權先生權傾天下,找個骨髓匹配吻合的人,應該不難。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她是你的親生母親,你心裡應該也很清楚。”權宏承招了招手,將文件拿了出來擺在她面前。早知道曲雲依會有這樣的反應,他都將東西準備好了。
“這是你和惜若的親子鑑定結果,不信的話,你就自己看看。你母親的命握在你的手裡,你自己可要想清楚。”
權宏承以爲,看到親子鑑定的那一刻,她會激動得流眼淚,毫不猶豫跟着他去京都看望白惜若,救她的命。可誰知道,曲雲依正眼都不看,當着權宏承的面,直接將文件撕了個粉碎。
“權先生,我只說一次,我的母親,在我出生的時候,難產死了。其他人的生死,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