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將自己起死人不償命的本事發揮出來,何柔頓時臉色鐵青,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掐死。
“洛雲瑤,你這是在找死。”
雲瑤不怒反笑:“在這裡,你根本不敢對我怎麼樣,找死我可不敢,我只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得受着。”
何柔氣得攥緊了拳頭,她此刻才發現,洛雲瑤竟有這樣的本事,幾乎要把她給氣死。現在沒有外人,她總算露出了真面目。不知道霍彥辰看到洛雲瑤這個樣子,又會做何感想?
“你太囂張了,別以爲,我真的不敢拿你怎麼樣。想清楚你自己什麼處境,惹急了我,管它是什麼地方,我照樣動手。你真以爲我不敢嗎?”
“如果是你自己一個人,你當然敢。可是你的衝動會妨礙到你朋友的計劃。她在你身上花了這麼多錢,你一衝動毀了她的計劃,你也會過意不去的吧!”
雲瑤看準了何柔不敢在這個時候動手,她有太多顧慮,外頭還有這麼多人。只要休息室裡有一點動靜,外面的人都會衝進來,她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她若對自己動手,面臨的將是身敗名裂,這麼做太不划算,何柔不會,也不敢。
“洛雲瑤,你少在這自作聰明,我想什麼,不是你可以猜的。你這麼自信,我今天就讓你明白,沒人能夠影響我的決定。”
何柔的目光突然變得更陰沉了,這就要動手,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coco姐,霍氏集團的霍總,點名要見你,已經上來了,攔都攔不住。”
聽到這句話,雲瑤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阿辰來了,何柔更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何柔只能忍住,咬牙切齒看着洛雲瑤說道:“來的可真夠快的。”她料到霍佳怡離開後會告訴霍彥辰,她把洛雲瑤給扣下了,只是她沒想到,霍彥辰會來得這麼快。他還真是緊張洛雲瑤,就好像再晚一點,自己就能把洛雲瑤給吃了一樣。
算着霍彥辰過來的時間,何柔笑着問道:“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讓霍家人對你這樣推心置腹,他們一個個的都這麼關心你,把你當成了真正的家人,我認識他這麼多年,都沒有做到,你卻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內做到了,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她看起來似乎平復了情緒,一邊說着,一邊朝洛雲瑤走了過去,兩個人離得很近,她終於停下了腳步,就在這時,她突然狠狠往自己臉上扇了一個耳光,嘴角都掛着血珠,洛雲瑤也被她這一幕給驚到了。
剛纔還好好的,她怎麼突然對自己動手了?
該不會是腦子出問題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休息室的門被強行推開了,寒風灌入,雲瑤回頭,看見霍彥辰站在門口,臉上的急切還不曾褪去。看到他那一刻,雲瑤安心地笑了起來。她就知道,阿辰不會讓自己等太久的。
一旁的助理突然驚呼出聲:“coco姐,你這臉上……這是怎麼回事?”助理警惕地看着洛雲瑤,趕緊扶着何柔坐下,此時何柔已經捂住了自己的右臉,嘴角的血珠還很明顯,旁人一看,自然而然會覺得,這麼狠的一巴掌,絕對是洛雲瑤打的。
雲瑤也看明白了何柔的用意,只是她應該知道,霍彥辰根本不會相信她這些把戲,她這麼做,毫無意義。
助理現在就要叫人過來處理她臉上的傷:“coco姐,我看還是直接去醫院吧!你的臉都這樣了,接下來的拍攝肯定要延後的,這可麻煩了。要是黎總知道了,我該怎麼向她交代啊!”
何柔趕緊拉住了助理:“這件事,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聽見了嗎?只是臉上一點傷而已,很快就會消腫,不要小題大做,更不要和任何人說。”她這會知道做好人,可雲瑤很清楚她這一巴掌是怎麼來的。
女人做作起來,當真讓人覺得噁心。
“你先下去忙自己的事情,我還要和我這兩位客人好好說說話。”
“可是你的臉……”
“去弄一點冰塊來給我敷着消腫,其他的你不用管。老闆問起來,我會親自向她交代。”
助理沒辦法,只好先離開。何柔看着霍彥辰,卻沒有告狀,也沒有提起臉上巴掌印的事情。
她勉強笑了笑,扯疼了嘴角的傷口:“這麼着急就過來了,是不是擔心我會把你的人給吃了?現在你看到了,她毫髮無傷,我完璧歸趙,你可別找我的麻煩。”
霍彥辰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她這是在做戲給誰看。
“留下洛洛,你想幹什麼?”
何柔癡癡地看着他,一個多月了,他們一直沒有見面。現在難得見到了,他卻是問別的,連朋友之間基本的問候都沒有,她的心裡真的好痛,這種痛,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我不想幹什麼,女人之間,總有我們之間的小秘密。我就是,跟她說了兩句悄悄話而已,沒想到你會這麼緊張,真是讓我意外。”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人我帶走了。”
何柔沒有說話,知道他就要走,何柔無力挽留,不想錯過他任何表情,她只是怕,自己太久沒有見到他,記憶會慢慢變得模糊。
留下洛雲瑤,一是想再試試她,也想給她一點威懾和壓力,最關鍵的是,她有一個私心。只有留下洛雲瑤,霍彥辰纔會主動找上門來。這是她能見到霍彥辰的唯一辦法。
聽起來好像很可悲,可這就是事實。
她見到了霍彥辰,雖然只是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他也沒有半句關心,何柔依然開心,只要能見到他,何柔就覺得很開心。她現在已經卑微得不敢再有別的要求,只盼着,每天能夠見到他,何柔就會覺得很幸福。
霍彥辰走得堅決,那張冷冰冰的臉,也沒人敢攔着。
知道他們都離開了,何柔癱軟在自己的椅子上,突然有一種可悲的感覺涌上心頭。她打開電腦,看着電腦裡連接到的攝像頭連拍下來的鏡頭,有一張正好是洛雲瑤站在自己面前,而她捂着臉的。
這個鏡頭飽含了想象空間,她想,記者朋友們肯定會喜歡的。
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去對付別人?她開始厭惡現在的自己,又不得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