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來公司的時候,就看見林怡和張笑兩個人不說話,大概猜到了,兩個人應該發生了點什麼。
“兩個人,說開了?”曉月閒暇時間和林怡兩個人站在過道里透透氣休息一會,她放眼望去,摩天大廈下,城市一覽無餘,這種感覺,的確好。
“我本以爲,不會提起的。昨晚回去,和她大吵了一架,什麼都說了。”
吵架了,所以,今天沒有說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林怡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和她說話,這種感覺,真的很尷尬。
白曉月側過臉時,威風正好吹起她一絲頭髮,隱約間,她便看見了白皙的皮膚上那點青紫痕跡,不由得笑出了聲。
“恐怕,最高興的,應該還是卿宇纔對。你還要繼續和張笑一起住下去嗎?”
林怡看着白曉月,今早,李卿宇也和她說了這個。的確,都翻臉了,還怎麼一起住下去,一個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地方,撞見了,也只剩下尷尬了。
“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卿宇找來的說客。”早上的時候,她沒有直接答應,只是說好好想想。
這會,曉月就過來問她,還要不要繼續住下去,這不得不讓她懷疑,她是不是李卿宇找來說服她的。
“這麼說,你要和卿宇一起住了。嗯!看來,我得和阿霖說說,估計要提前準備好紅包了。”
曉月取笑着,林怡已經一臉粉色,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沉默了。
曉月嘆了口氣,似乎自己了卻了一件心事。
“卿宇很不錯,我真心希望你們兩個能夠幸福。有的時候,衝動也可以是一件好事,就看你怎麼看了。關鍵,聽聽你心裡的聲音。值不值得,自己用心去衡量。”
曉月沒有立場勸林怡做任何選擇,她只能提醒她,別讓自己後悔,就行了。
她想,這個時候,林怡心裡應該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林怡突然間笑了起來,想通了一些事情。
“林怡,如果,張笑以後向你道歉,你還會把她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嗎?”白曉月突然問到這個,林怡頓住了,這個問題,恐怕她現在自己也沒有答案。
如果,張笑以後真的向自己道歉,說她知道錯了的話,那個時候,她自己也應該有了對的答案。
“現在還不知道,或許,以後我就知道了。”林怡現在還不想去想這些煩心的事情,認錯嗎?她自己都不確定,張笑會不會和自己認錯,她們連話都不說的。
曉月看着她那雙乾淨的眼睛,她沒有答案,曉月心裡卻已經有了結果。
幾年的感情,可不是這麼輕易說沒有,就沒有的。
應該讓她們自己冷靜一下,說不定,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張笑沒有壞心眼,不然,當初她也不會和阿霖提議把她留下來了。
誰都會有做錯事的機會,如果可以的話,給一個改過自行的機會,何樂不爲。
她笑着,正想說什麼,手機卻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話。
看着陌生的電話號碼,她猶豫了一下才接了起來。
“曉月,怎麼樣?我現在,就在rv後面那條街的星巴克門口,要不要,出來喝點東西。”
“正好,我也想見見你。”電話裡,楊夢怡的聲音有些得意,她這是特地來找自己的,曉月怎麼能不給她這個面子。
“那好,我就在這等你,一會見。”這樣平靜的對話,和諧中透着些詭異的氣氛,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楊夢怡說話時,變成了這樣的方式。
只是這件事,還真的和楊夢怡脫不了干係。
她們是應該聊聊了,不管是這件事,還是她們之間的恩怨,都可以聊聊。
“你要出去嗎?”
曉月拿着手機笑了笑:“嗯,幫我告訴阿霖,我下樓去買吃的,讓他不用擔心。”
林怡剛剛就在白曉月的身邊,電話裡的聲音,她聽着有些熟悉,是個女人的聲音,約她見面,而不是買吃的。
“真的沒關係嗎?”
“大概半個小時,你到時候可以過來幫我提東西,就在後面那條街的星巴克,很近。”曉月並沒有什麼害怕的,楊夢怡,她不找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正好,她們就開誠佈公好好談談,總是這樣小打小鬧的,多沒勁。
上次不是說,要送給自己一份大禮嗎?
她可是等了很久,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收到,應該催催她,動作快點纔對。
曉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寶寶,一會可要看好了,看看你們的媽咪是怎麼修理壞人的。學好了,以後你們就會像你們爸爸一樣,帥氣又聰明。”
雖然,這個時候孩子還聽不到,可是,曉月時而會和孩子說說話,她深知,孩子是有靈性的,雖然現在還感受不到,可他們能夠聽到自己說些什麼,甚至能夠感受自己的情緒。
所以,她纔要讓自己開心一些。她的孩子,要從小就一直幸福着才行!
楊夢怡這次選的是靠窗的位置,曉月還沒進去,就看見她坐在窗邊朝她笑了笑。
曉月微微勾脣,大大方方走了進去,十分熟悉點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還叫了一份外帶的,一會帶回去給阿霖吃也很不錯。
“怎麼,老朋友這麼快就控制不住,想要見我了嗎?”
楊夢怡輕笑着:“如果我是你,我恐怕在這個時候開心不起來了。不是說,你白曉月很善良嗎?怎麼,把身邊的人都害成這樣了,還能照吃不誤,我的確佩服了。”
曉月回以笑容,不以爲意地說道:“我怎麼就把身邊的人害慘了,我還真不知道。”
“是嗎?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就不用裝了。你會不知道張笑和林怡兩個人鬧翻的事情?多好的兩個人,這可都是因爲你,纔會變成這樣。”
曉月聽着,不由得無奈地笑了起來,這樣的帽子還能強行扣在自己的頭上,她倒是挺佩服這個女人的厚臉皮。
“你自己做過什麼,就不用我明說了。歐陽雪,我真不知道,你做這些有什麼意義。就算你換了張臉,換個身份,卿宇還是不會喜歡你,一切,都是白費。”
曉月說完,成功地看見了她捏着勺子的手指骨節泛白,不過在這,她什麼也做不了。
“白曉月,你不要太得意。”楊夢怡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來,端着咖啡,喝了一大口,苦澀難以入喉,卻蓋不住心裡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