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靳少麟走過來,伸手拉起雙腳發軟的顧蘭因。但是,從頭到尾,他的視線和槍口,都沒有離開過那個護士。
“還……還好……”逃過一劫的顧蘭因,緊握着他的手,勉強站起身,脣齒卻仍忍不住打顫。
而那個女醫生被齊染四個人聯手困住,剛纔用來撞傷小惠的推車竟然成了困住她的法寶,而這個時候其他的保鏢也進來了。
他們手中握着槍以半包圍圈的方式緩緩逼近。
女護士見狀只覺得心頭一片冰涼。
失敗了。
雖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接到少爺命令的時候她還是一口應了下來。
因爲少爺是比她生命更重要的信仰。
女護士側頭看了一眼被逼到牆角的同伴忽然牙關一咬,她不顧抵在她太陽穴上的槍,沒有受傷的手捏緊薄薄的刀刃,猛地躍起來向依靠在靳少麟身上的顧蘭因刺了過去。
靳少麟抱緊顧蘭因,一腳踢出,那護士便以比剛纔更猛的速度被踢開。
女護士的身體就勢在地上滾了兩圈,她都不等自己的身體穩住就毫不猶豫的擡起手,握在她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向脖頸划過去。
砰——
碎在地上的瓷片被腳尖挑起來打在女護士的手臂上,她的手臂不受控制的一偏,刀刃擦着她的臉龐划過去,留下殷紅的顏色。
她來不及再有動作就被狠狠地按在地上,她只聽到一道頗爲冷淡的聲音說道,“讓她活着,我要聽她開口說話。”
明明算得上是頗爲淡然的聲音,她卻從其中聽出濃濃血腥的味道。
女護士心中一跳,立即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咔擦——
她還沒有來得及動作,下巴已經被卸了下來。
然後她就只看到從她眼前經過的的兩雙腳。
……
砰——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忽然響起,一道急忙忙的人影出現在花室的門口,他口中慌亂的呼着,“少爺,不好了!刺殺失敗,我們的熱被靳少麟抓住了。”
“恩,我知道了。。”與來人的慌亂相比被稱爲少爺的男人冷靜的可怕,他在整理花盆裡土壤的手甚至是都沒有停頓一下。
看到男人如此漫不經心,來人不由急急的道,“少爺,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把她們兩個救出來,實在是事不可違也要做一些安排無論如何的都不能讓她們透露少爺的消息。”
這話裡透露出一絲的狠辣,即使陷進去的那兩個人素來跟他關係不錯,但是關係到少爺的安危他也絕對不能手軟。
他們現在看起來安全,可是到底是在江城,靳少麟的地盤,稍微不注意的之下就會被發現,那個時候他們這一行人絕對不可能是活着離開的。
“透露我的消息?”男人把花種從袋子裡倒出來,均勻的撒在土壤裡,“你這是在懷疑你自己的能力,還是覺得自己老了已經不如從前?”
前去刺殺顧蘭因的兩個人的都是來人一手調教出來的。
“不!”他急忙忙的解釋,“少爺您誤會了,我只是擔心。”
“哦。
”細細的土從他的手指間落下,把種子覆蓋住,“既然這樣你就可以先離開了,不要打擾我種菜。”
來人並沒有立即行動,不過哪怕是不轉頭也能夠輕易的想象到他猶豫的模樣,不過男人一直沒有吭聲,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擺了一排的花盆上,像是全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
來人忍不住轉頭看向一直沉默地守在一旁的保鏢,看到他點頭之後,這才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你是不是也再想,我那根弦搭錯了,這麼白白的讓人去送死不說還有可能把自己給暴露了。”男人這句話說完的時候,他已經轉頭看向了一直跟着他的保鏢。
保鏢語調沒有任何起伏的道,“我只是覺得少爺打草驚蛇了。”
“打草驚蛇?可不就是打草驚蛇嗎?不驚蛇,蛇就不存在嗎?還是不驚蛇,蛇就不咬人?況且不驚蛇,蛇怎麼知道這次的獵人並不是以往的草包,即使厲害如他也很是有可能是護不住他的寶貝兒。你說是不是?”
“是,少爺一向是深思熟慮。”
“不。”男人搖頭,他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他那麼好過,而且我也想讓自己好過一些而已。”
男人最後的話語幾乎是變成了嘆息。
保鏢下意識擡頭看過去,只看到男人望着光禿禿花盆的神情異常的溫柔,就像是……
就像是在看着自己心愛的人一樣。
保鏢的心臟不由得一跳,他覺得自己像是發現了什麼。
他再想看的仔細的時候,男人已經恢復了正常。
男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向花房外面走,同時他的聲音傳來說,“讓林如海按照計劃行事,一個星期之內我要讓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靳少麟野心勃勃,吞併了葉氏集團又把目標對準了顧氏。
”
“是。”
……
“少夫人請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安排好人照顧小惠小姐的。”
聽到杜修這麼說顧蘭因並沒有因此放心,她搖頭,“不行,我不放心,之前那麼多人還發生了那樣的意外,現在只留下小惠不是更危險嗎?”
顧蘭因、齊染、慕瀟瀟跟於然幾個人在這場突如其來遭遇到的危機中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不過都是輕傷,並沒有什麼大礙。
情況最嚴重的是小惠。
她之前擋在幾個人的前面,被推車撞了一次又一次,腰間的地方方傷的不算輕,等到放鬆下來一時間連行動都有些困難了,看樣子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但是經過了今天的事情證明醫院已經不是那麼安全了。
而小惠的家並非是江城的。
她是獨身一個人在江城打拼,平時是跟人合租一套兩居室的房子,所以就算是送她回去也根本無人照顧。
不過顧蘭因很快反應過來自己這話有抱怨的嫌疑,她看着杜修非常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只是……”
杜修點頭,“少夫人的擔心不無道理,不知道少夫人有什麼好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