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因一直覺得自己知道靳少麟爲她做了多少,可是開機儀式那一天,她看到出現在她眼前的齊染跟慕瀟瀟覺得自己瞭解的還是太少了。
齊染家是紅色家族,在軍隊裡頗有勢力。
很多人敢在她面前嘰嘰歪歪的,明嘲暗諷卻沒有人敢在齊染面前說三道四的,畢竟齊家不大勢力大,齊染的脾氣也大。
“你行啊。”齊染見到顧蘭因之後忍不住一拳砸在她的肩膀,“竟然不聲不響的幹出這麼一番大事兒來,好,沒有丟我的臉。”
顧蘭因捂着自己被砸的有些疼的肩膀,忍不住齜牙咧嘴的,“疼疼疼,你輕點,就算是你佩服我也不用這麼用力,我承受不起啊。”
“承受不起也得受着。齊染賜不可辭。”
顧蘭因衝着齊染翻了一個白眼,直接無視她,這傢伙整天沒有個正形的。
然後她轉身擁抱慕瀟瀟,“瀟瀟,看到你我心裡就踏實了。”她知道這次參加開機儀式靳少麟一定會做安排,可是她並沒有想到靳少麟竟然找來慕瀟瀟陪着她。
慕瀟瀟回抱着顧蘭因,“蘭因,恭喜你啊,終於邁出了第一步。”慕瀟瀟跟顧蘭因這麼多年的朋友當然知道她最大的心願是什什麼。
讓南音重新崛起。
以前顧蘭因告訴她,“我跟爸爸打賭,只要我成爲真正的說設計師,爸爸就把南音交給我打理。我一定要努力,讓爸爸對我刮目相看!”
那些話似乎還在耳邊響起,可其實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
顯然顧蘭因也跟慕瀟瀟一樣,想起了同樣的事情,一時間她的神情變得有些黯然。
“你們倆夠了啊,快點的,那邊還有個萌妹子等着介紹呢。
”齊染的聲音傳來,打破那種有些傷感的氣氛。
顧蘭因重新揚起笑容來,“這個是小惠,跟我一樣都是設計部的小助理。”然後她又轉頭看着小惠介紹道,“這是齊染,這是慕瀟瀟,她們兩個是我最好的朋友。”
齊染大方的向小惠打招呼,“我是齊染,你好。”
“你……你好。”小惠在初次見面的人面前容易害羞,一張小臉忍不住紅了起來。
齊染見狀忍不住露出善意的笑容,這年頭還能找到這麼容易害羞的妹子真是太不容易。
這個時候顧蘭因的司機張亞開車過來了。
他先帶着幾個人去化妝,做造型,然後又送他們去皇宮酒店,開機儀式就是在這裡的宴會廳舉辦的。
當顧蘭因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記者在門口前面蹲守了。
作爲現在最火的話題記者的自然是非常關注,不過因爲現在還早,那些明星都還沒有到,現在的氣氛並不是那麼很熱烈。
不過這正是顧蘭因想要的,她就是打算趁着人還不是很多的時候安靜的進去,說到底他們雖然收到了請柬可是他們並不是主角,他們今天會來的原因無非就是增長一些見識。
顧蘭因他們乘坐的車子只是一輛非常普通的寶馬,正如顧蘭因打算的那樣一般,他們的到來並沒有一起什麼關注,就連衝着他們舉起相機拍照的人都很多。
異變就是在顧蘭因已經踏上臺階,準備走進酒店的旋轉門時發生的。
“顧蘭因!”
驀然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然後一道身影從一旁忽然向顧蘭因衝過來。
張亞是帶着人一直跟在顧蘭因身後的,他們見到這種狀況立即閃身出來擋在顧蘭因面前,滿眼警戒的瞪着來人,他們的身體個個緊繃像是隻要對方有異動就會毫不留情的被拿下。
忽然出現的人是一個女人,是個大家都熟悉的女人,葉茜茜。
她停在站在距離顧蘭因三步之外的地步,看着那個前呼後擁,被人衆星拱月的顧蘭因,她身穿出自名家之手的衣裙,化這精緻的妝容,身上的首飾不多,卻是恰到好處。
只是靜靜地站在哪裡卻流露着一絲渾然天成一般的優雅剛好與她的狼狽不堪形成了最強力的對比。
葉茜茜眼中冒出了火,眼神無比怨毒,簡直喝不得撲過去把顧蘭因給咬成碎片,都是她,都是她!
要不是顧蘭因搶了她的位置現在這麼風光的人就是她。
而現在呢,就是從那次聚會之後,不但全家人對她諸多責難,就連平時關係好的閨蜜們也避她如同蛇蠍,說生怕跟她多沾染上一點關係。
甚至跟她關係最好的閨蜜還如此哀求她,“茜茜,你就放過我吧,看在這些年我也綁了你不少的份上你別來找我了好嗎?你敢得罪顧蘭因,我可不敢,我真怕被報復。”
想到這一幕葉茜茜的雙眸都赤紅,看着造成這一切的人就在站在哪裡她哪裡還忍得住。
“顧蘭因!”
厲聲喊着她的名字,葉茜茜向前衝了兩步,在保鏢們要出手把她攔下的時候,只見葉茜茜的身形一矮,然後只聽‘噗通’一聲。
葉茜茜竟然跪了下來。
這一驚人變故終於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那些記者們吃驚的發現剛纔沒有引起他們注意的一羣人裡竟然有一位大人物。
顧蘭因。
盛世集團的總裁夫人。
靳家的少夫人。
這是一個比明星還有關注價值的人物。
本來被安排在酒店門口蹲守心裡尚且有些不滿的記者興奮起來。
他們悄悄地把手中器材的鏡頭轉過來,捕捉這邊的畫面。
即使面前還隔着一排站在她面前的保鏢,可是顧蘭因依舊被葉茜茜的舉動給驚倒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葉茜茜竟然跪在她的面前,“你……”
“顧蘭因……”她仰着頭,髮絲凌亂的散落在臉龐上,眼淚從她的眼角滾滾而落,更襯的她面色慘淡,“靳少夫人,你放過我好不好?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你有什麼怒氣都可以衝我來。我只求你,求你高擡貴手,放過葉氏,不要趕盡殺絕。我爸爸他身體不好真的已經不能承受太多了……”
她拼命壓抑着,可是即使這樣那些悲痛欲絕的聲音也依舊不斷的溢出來,她瘦弱的身體不斷地顫抖着,像是被逼到極致的小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