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顧蘭因笑着點頭,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又拿起她之前從設計師帶出來的衣服,“我去把這件禮服最後的細節處理一下,可能會晚一點,你就不用等我了。”
“那可不成。”沈芸拒絕,“我必須把伺候的無微不至,這樣我跟辰辰寶貝兒爭寵的時候纔有勝算,所以,你別想趕我走。”
沈芸一副我都看穿了,別想讓我中計的模樣。
顧蘭因哭笑不得,她搖頭,“辰辰並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孩子。”
在五年前就已經結束的那場婚姻留給她最珍貴的就是這個孩子,也是這個孩子的到來讓她挺過當初的痛徹心扉,也讓她破繭重生。
沈芸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咕噥道,“要不是爲了保護這個孩子你怎麼會排斥拋頭露面。”要是她肯配合着一些宣傳的話,絕對會比現在更紅。
“什麼?你的聲音太小了我沒有聽清楚你在說什麼。”
“哦,我是說你趕緊去忙吧,等你忙完了我們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我們還要一早趕飛機呢。”
“恩。”顧蘭因點點頭向設計室走去。
沈芸看着顧蘭因纖細窈窕的身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其實她很能夠理解顧蘭因爲什麼該院隱藏在幕後,把自己一身光芒隱藏起來的做法。
她頻頻出現在衆人面前,出現在鏡頭面前縱然是可以讓她的事業更近一步,但是人紅是非多,很多時候名人是沒有自己的**。
但是沈芸還是覺得有些可惜,以顧蘭因的天份,以她的外形,她其實可以更好的。
……
夜色如同不小心暈開的墨汁一樣,幽暗漆黑,看不到絲毫的光明。
房間雖然寬敞,可其實並不算很大,一張一米八雙人牀,一組小型的沙發,還有依靠着一面牆壁設計的酒櫃跟吧檯,這些東西陳設在同一個空間裡,讓空餘起來的地方已經不大多了。
可就是這個不巨大,本來應該是舒適溫馨的地方被黑暗籠罩着,被寂靜統治着。
每當吐氣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把節奏放的緩緩的,不然她總覺得像是會驚擾了什麼一樣。
她其實想去休息的,這幾天來吃不好,睡不好,已經讓她的體力到達了極限。
可是她又不敢閉上眼睛,她總是再想,萬一在她睡着的時候他回來了怎麼辦?
她堅信靳少麟並不會這麼對待她。
哪怕他最近實在是太冷漠了一些,可實際上他是愛着她的,她並沒有忘記之前還在老宅居住着的時候,傭人跟說,大少每次回來,不管是多晚都會詢問她一天的消息。
想到這些顧蘭因只覺得心臟的地方暖暖的,似乎這麼久的寂寞,這些日子日復一日的等待的難過都盡數消失了一般。
她重新打起精神,眸光盯着房門的地方,她希望在靳少麟推開房門的第一時間看到他,然後撲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摟着他,跟他說,“不要再這樣鬧了。你這麼做的目的我都明白。可其實真的不需要這樣的。
我是手無縛雞之力,可我並不柔軟。且就算是你把當然菟絲子,我也需要跟你一起面對風雨,因爲菟絲子依靠着大樹生活。風雨或許讓它恐懼,可是失去大樹,它連容身之地都沒有。”
這樣的一番話,她在腦袋裡翻來覆去的一遍又一遍的說着,她希望再見到靳少麟的時候第一時間說出來,她希望用堅定的語氣,告訴靳少麟,她並非他想象的那樣柔弱。
她想啊想啊,努力的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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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又一個漫漫的長夜過去了,他依舊沒有消息,沒有蹤影。
那個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前一天傍晚小惠打電話給她說的話又重新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在經過婦產科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靳總跟一個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你也認識,她就是!”
鈴鈴鈴——
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在亮起來的手機屏幕上跳躍着是一連串沒有儲存名字的手機號碼。
顧蘭因並不想接聽,她擔心接起這個電話的時候會讓她錯過靳少麟的,可她實在是太累了,也不知道怎麼着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顧蘭因。”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過來。
“你是誰?”
“我是,但是我更希望你叫我林詩雅、”
顧蘭因皺了皺眉頭,無論是這個人還是這個名字其實都讓她覺得並不是那麼愉快,“有事兒?”
“我聽說你不肯跟少麟離婚。”
眉頭皺的更緊,顧蘭因越發的不悅,“這似乎跟你沒有關係。”
“不,跟我很有關係,因爲我懷了少麟的孩子,我跟少麟都不希望我們的孩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生,希望你成全。”
她不相信,她又撥通了易生的電話。
易生沉默了,好半晌之後,這才說道,“顧小姐,你是個非常好的女人,只是你跟大少相遇的太晚了。不如就算了吧,放過大少吧。
”
“……在經過婦產科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靳總跟一個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你也認識,她就是!”
“因爲我懷了少麟的孩子,我跟少麟都不希望我們的孩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生,希望你成全。”
“顧小姐,你是個非常好的女人,只是你跟大少相遇的太晚了。不如就算了吧,放過大少吧。”
那些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恍惚着,想要說什麼,卻無力發出聲音,瞪大的雙眸望着從窗簾縫隙裡照射進來的金色陽光,她只覺得份外刺眼,刺的雙眼生疼生疼的。
她想要流淚,想要哭泣,想要發泄,她覺得自己是有這個權利的。
可悲哀的是她竟然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那一刻,她覺得眼前的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砰——
強烈的震動,伴隨着一聲什麼落地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啊——”顧蘭因驚叫一聲,猛地睜開雙眼,美麗的杏眸中還有殘存的絕望跟疼痛。
她大口的喘着氣,髮絲黏在額頭上溼漉漉的,模樣異常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