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芸被芬迪公司算計,還有那份合約會鬧得沸沸揚揚,沈芸的姐姐會被男人的原配找上門找麻煩,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靳少麟找我酒莊麻煩的事情也是我故意讓你知道的。”
顧蘭因的雙眸吃驚的瞪大。
席夜白莞爾,“這麼吃驚做什麼?在你心裡不是早已經有了定論嗎?”
“我……只是……”
“只是沒有想到我會做這些,會對你耍手段是不是?”
顧蘭因並沒有說話,如果只是合同,甚至是利用她找靳少麟麻煩這些事情她都可以不計價。
唯獨沈芸姐姐的事情……
要知道那裡面還涉及到一個胎兒,一條人命。
席夜白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信不信,那件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也沒有想到會害的沈芸的姐姐流產。”席夜白的眼中都是歉意,神情卻份外堅定,“可我相信,就算是我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我也會讓人這麼做。”
顧蘭因覺得自己的大腦是不夠用的,她從來沒有想到席夜白會跟她說這些,她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嗓子莫名的有些乾澀,“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跟沈芸的姐姐……你們無冤無仇。”
“是啊,我們甚至都沒有見過,怎麼可能會有仇怨。但誰讓她至關重要。”席夜白沒有看顧蘭因他轉頭看着窗外,“蘭因,要不是當初發生那些事情你在新加坡的時候就跟靳少麟破鏡重圓了吧。”
不!
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她那會兒是最排斥靳少麟的時候。
顧蘭因是打算這麼毫不猶豫的反駁來着,可不知道爲什麼卻連一個字說不出來。
因爲她太清楚了,自己對靳少麟的抵抗力多麼的脆弱不堪。
如果不是那些事情讓她跟靳少麟的關係驟然將至冰點,後來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她自己都不清楚。
席夜白並沒有看着顧蘭因,可他也能大概的預料她的神情,“這樣的我真是又惡毒,又令人噁心是不是?”
席夜白並沒有等到顧蘭因回答,他始終是笑着,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我也經常問,席夜白你怎麼可以這麼壞,這麼恨?連無辜的人都可以牽扯,連累?可我沒有辦法。
你肯定不知道當我知道靳少麟出現在你的面前,你還同意把設計圖賣給他的時候我心裡多麼慌,我生怕他搶走你,讓我再也見不到你。
蘭因,當年我遲了一步,遇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嫁給靳少麟,我無論怎麼做都只能跟你做朋友。好不容易你們離婚了,我有了機會跟你永遠在一起,我怎麼可能讓人破壞。爲了你,爲了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能做,哪怕是下地獄都在所不惜。”
顧蘭因抿了抿脣瓣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席夜白忽然掏出一部手機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這裡有我坦白的錄音,你可以拿着去給沈芸交代,也可以報警把我抓進警察局,都無所謂。可請你在容我多說幾句。讓你遇到危險的出租車不是我的主意更不是我安排的。”
席夜白握住顧蘭因的手,不過只有一下,在顧蘭因反應過來之前已經鬆開了,他衝着她微笑,燦爛而美好,“我是如此愛你,怎麼會捨得傷你?好啦,我說完了。”
他又把手機向顧蘭因那邊推了推,“來,報警吧。
或者你打電話告訴沈芸,讓她來也行。來,來吧。”
那被塞進她手中的手機就像是一團火一樣燙的她生疼,顧蘭因猛地一甩手,手機就被重重的摔了出去。
啪啦——
手機掉在地上打了幾個轉。
席夜白愣了一下,他有些無奈的看着顧蘭因,“那好吧,我先把手機給你留在這裡,你什麼時候想報警都成我在江城的住處你也知道。”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是不會離開的,反正有靳少麟照看,我很放心。”
說完之後席夜白並沒有過多的停留轉身就走了。
顧蘭因呆呆的坐在貴妃椅上,這一會她接受了太多的訊息,大腦亂糟糟的。
……
“少爺,您說服顧小姐幫忙了嗎?”徐成巖看到席夜白坐進車裡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幾天他們的日子很是不好過。
那一天儘管少爺警告了她說靳少麟受傷可能不過是陷阱,可他有些不相信,他覺得就算是靳少麟真的知悉了他原本的佈置都不要緊。
老張砸下的那一棍子是做不了假的。
現在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引得了無數的人側目,只要他放出靳少麟重傷的消息一定會引得整個江城暴動的。
事實上的確是這樣的。
靳少麟重傷的消息比他想象中傳的要瘋狂的多,甚至到了後面都有了靳少麟已經重傷不治的消息。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徐成巖高興極了,他沒有打算藉此把盛世集團怎麼樣,他要的不過是喘息而已,靳少麟之前太咄咄逼人了。
可他沒有想到情況竟然急轉而下,原本混亂不堪的局面很快的被穩住,盛世集團的股票只跌了一點很快就恢復了。
這還不算,他之前佈置時候動用的人手跟勢力也都被盡數拔除了。
那差不多已經是他們手中最後的底牌了。
儘管少爺並沒有因此責怪他,可他卻內疚的不行。
他真是太沖動了。
如今到了這一步能夠利用的也只有顧蘭因了,他清楚這個女人是靳少麟的軟肋。
“沒有。”
徐成巖有些吃驚,他不敢置信的道,“她不肯幫忙?”他的臉色都有些猙獰了,“她怎麼可以這樣,這些年少爺您對她可是掏心掏肺的!”
“我沒有讓她幫忙。”席夜白淡淡的說道,“我只是告訴她我曾經做過什麼,並給她留下證據,還有我的地址,告訴她可以報警抓我。”
徐成巖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要不是他還有些許的理智,幾乎要揪着席夜白質問,“瘋了嗎?你瘋了嗎?”
他重重的喘息了幾聲,終究是忍不住問道,“大少,您爲什麼要這麼做!”
把犯罪證據留給別人啊。
這……這簡直不是愚蠢可以形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