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顧蘭因拉了顧子辰一下,有些嗔怪,“你這孩子。夜白你別介意的。”
席夜白笑着搖頭,“沒事,辰辰還小。”
顧子辰卻覺得可委屈了,他委屈的解釋道,“媽媽,我是說真的,你不能留席叔叔吃飯,剛剛席叔叔跟我說了,他有事兒要離開,所以,真的不能陪我們一起吃飯。”
顧蘭因有些驚訝的看着席夜白,“你這會兒還有事兒啊?”
席夜白很想說壓根就沒有這會兒事,只是他剛剛的當着顧子辰的面那麼說了,現在就是想要改口也不行,他只得是承認,“是,是有一些事情,是的。”
提到顧蘭因的面容上就有愧疚的神色浮現出來了,她回來之前用手機搜索了一下新聞,作爲法國最大的莊園莊主,世界聞名的紅酒品牌,股權轉讓,隨時可能會出現掌權者爭奪大戰的消息是非常轟動,不但在法國幾乎人人皆知就算是在商界的人也已經耳聞。
也就是顧蘭因這種圈外人,又不關心國際事實的人才不知道。
尤其是會落到現在的地步,始作俑者又是靳少麟,顧蘭因不能確定靳少麟會針對席夜白是不是因爲她的原因,但是顧蘭因卻本能的很是愧疚。
她不敢過多的耽誤席夜白的時間,趕忙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多留你了,趕緊去忙的,有需要幫助的就打電話給我。”
“好。我一定不會跟你客氣的。”
“席叔叔忙走。”顧子辰稚嫩又洪亮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席夜白的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心思深沉如他在這一刻也快要維持不住臉龐上的面具了。
要是說以前他心裡排斥顧子辰是因爲他是靳少麟的種的原因話,那他現在對顧子辰的討厭就是發自內心的,真是沒有見過這麼討厭的小孩!
席夜白擔心自己一不小心會破功這次並沒有過多的停留了,跟顧蘭因告別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顧蘭因送走席夜白,關上房門再看向顧子辰的時候沉着臉道,“辰辰,你剛纔怎麼能對席叔叔這麼沒有禮貌?媽媽以前是這樣教你的嗎?”
顧蘭因其實是一個很寵溺孩子的目前,就跟當初她的父親顧言週一樣,不過她在教育孩子的方面又很嚴厲。
嚴厲不代表不愛孩子,在很多時候代表太愛了。
因爲愛,所以,希望寶寶的未來更好。
“對不起媽媽,我只是怕耽誤席叔叔的時間,你以前不是告訴過我嗎?不要給別人添麻煩。”
“……”顧蘭因說不出話來。
顧子辰偷偷的看了顧蘭因一眼,他小心的拉着顧蘭因的手,“媽媽,媽媽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儘管顧子辰在道歉,可是他的小臉上淨是委屈跟困惑,那模樣擺明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顧蘭因一看心就軟了,她根本就責怪不下去了嗎?兒子都道歉了。
不得不說作爲一個母親真的是隻有被孩子吃定的份。
況且顧蘭因認真的想了想,她覺得辰辰剛纔做的也沒有錯,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孩子,很多事情可能不是那麼明白,他們最多的本能就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算了。”顧蘭因的臉是徹底的繃不起來了,她緩和下面色,擡手摸着顧子辰的腦袋,“以後不要這樣說話了,你席叔叔聽了會以爲你不歡迎他的知道了嗎?”
顧子辰受教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等再見到席叔叔我會向叔叔道歉的。”
“乖。“顧蘭因果然不再追着這個話題不放了,她又說道,“餓了嗎?媽媽去做飯好嗎?想吃什麼?”
“簡單一些的就可以了,媽媽上了一天班肯定很累了。”
聽到顧子辰貼心的話,顧蘭因是大爲的感動,她家兒子真是又乖巧又懂事——至於剛纔教育顧子辰的畫面已經被顧蘭因給主動的忽略了。
顧蘭因興高采烈的去廚房忙碌了,白天遇到的糟心事兒跟那種使不上力的疲憊感早已經盡數消失了。
顧子辰看着媽媽消失在廚房門口的身影,小臉上終於是露出得逞的笑容,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呼,還好說服媽媽了,要不然剛纔肯定沒有辦法那麼輕易的過關。
不過就算是瞞不住媽媽,被媽媽訓一次,他剛纔也會那麼說,讓席叔叔趕緊離開——在爸爸不在的時候,他一定要守在媽媽身邊,把任何不懷好意的人趕跑。
這正是不久前靳少麟打電話交代給他的。
顧子辰當然是不留餘力的執行——他要幫爸爸趕跑所有的情敵。
正在廚房哼着歌忙碌的顧蘭因打死都想不到真是的情況竟然是這樣的。
……
“開車。”
席夜白見到顧蘭因關上房門回到房間之後沉着臉龐吩咐坐在駕駛位上的特別助理。
特別助理不敢怠慢立即發動車子,停靠在恰好能夠看到顧蘭因的別墅,卻不容易被人眼所看到小路上的車子很快行駛起來。
鈴鈴鈴——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特別助理從後視鏡裡掃了一眼坐在後座閉目養神的席夜白小心的接起電話,“喂……在……你說什麼!……好,我知道了……好。”
掛斷電話之後特別助理顧不得席夜白陰沉的臉色,他立即彙報道,“董事長,情況不好了,的股份再次被人大量收購、”
席夜白聞言冷笑一聲,“真是沒有想到啊,我這還成了香餑餑了,查出來是誰收購的嗎?”席夜白的問話雖然很正常,但是語氣很冷,瞭解他的特別助理知道這代表席夜白怒了,很是憤怒。
通常這就代表那人已經被席夜白惦記了。
席夜白這人在顧蘭因面前表現的溫潤儒雅,可實際上是個睚眥必報的,在曾經得罪過席夜白的,無論是人還是勢力,甚至一條畜生都被毀滅了。
作爲席夜白的特別助理,這些年他真的是見證過太多這樣的時刻,也曾經爲之熱血沸騰過,不過他現在只覺得苦澀,滿嘴的苦澀,他有些艱難的說道,“應該是靳少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