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公園
顧愷抱着瞳瞳正在看鯊魚,方芷薇拿着相機給他們拍照,安琳接了電話過來,神色有些嚴肅,“阿愷,芷薇,我不能跟你們一起玩了,c市那邊的公司出了問題,我現在要馬上回去一趟。”
顧愷眸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問:“你訂好機票了嗎?”
“嗯,剛訂了機票。”
“那就一起走吧,瞳瞳也玩累了,我們直接送你去機場。”顧愷看了眼瞳瞳,做出決定。
“我打車去機場也一樣,你們可以多玩會兒,剛纔芷薇不是說去隧道的嗎?”
安琳不想因爲自己,而掃了他們的興。
特別是方芷薇,她可是顧愷的女朋友,今天來海洋公園的提議,也是她提起的。
“沒關係,我們下次再來也是一樣,走吧,先送你去機場。”
“那行。”安琳沒有再拒絕,三人一起出了海洋公園。去機場的路上,依然是顧愷開車,安琳抱着瞳瞳,和方芷薇坐在後排。
“瞳瞳,來,喝點水。”車裡,方芷薇把瞳瞳的水瓶拿出來,剛纔安琳接電話之前,瞳瞳喝過奶粉,這會兒,她喂瞳瞳喝水。
瞳瞳喝了一口,便不願意再喝。
“安琳,把瞳瞳給我抱吧,你一會兒到了機場要下車的。”
見瞳瞳不願意喝水,方芷薇又水裝回包裡,伸手過去,想把瞳瞳抱過來。
“你不是胳膊的傷還沒好嗎,瞳瞳蠻重的,你抱着她,要是影響傷口癒合甚至導致傷口裂開怎麼辦?”安琳眸光看向方芷薇的胳膊。
“我沒關係的。”
方芷薇遲疑了下,無所謂地說。
“還是我給一一打電話,看看她在哪裡吧。”
安琳話落,讓瞳瞳坐在她和方芷薇中間的座位上,一邊掏手機,一邊對顧愷說:“阿愷,你應該準備個兒童座位,以後帶瞳瞳出去玩,至少在車上的時候方便一些。”
“嗯,你這個提議不錯,我知道了。”
主駕座裡,顧愷專注地看着前方路況,聽見安琳的話,並沒有回頭,只是從後視鏡裡看了她們一眼。
“安琳,一一早上就說今天有事的,你別給她打電話了,我只是在車上抱着瞳瞳,讓她坐我腿上就行了,不會影響到傷口的。”
方芷薇見安琳掏出手機,連忙在她撥出電話前阻止。
爲了證明她不是那麼嬌弱的人,她立即把瞳瞳抱到了自己腿上:“這樣子,一點也不影響的。”
“安琳,別打了。”
顧愷開口,安琳又把手機放回包包裡。
把安琳送到了機場,回去的路上,顧愷讓方芷薇給白一一打個電話,問她在哪裡。
聽白一一說,她在墨修塵家,他們便直接去了墨家。
顧愷和方芷薇到時,白一一已經等在了門口。
車子一停,白一一就迎了上去,打開車門,瞳瞳看見媽媽,立即興奮地咿呀地叫起來,伸開雙手,撲進她懷裡。
“瞳瞳告訴媽媽,有沒有聽方阿姨的話,有沒有乖乖地啊。”白一一抱過瞳瞳,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瞳瞳也開心地在白一一臉上吧唧兩口,親得極響。
方芷薇手機正好響起,主駕座裡的顧愷愉悅地說:“瞳瞳很乖,看那些各色各樣的魚兒一直很開心,沒有哭。”
白一一看了顧愷一眼,又笑眯眯地看着瞳瞳,“瞳瞳這麼乖,一會兒有獎勵。”
方芷薇接了電話,有事要離開,顧愷車子調動,又絕塵而去。
白一一抱着瞳瞳進了別墅,讓瞳瞳陪着梓奕,陌陌和馨馨三個小寶寶玩,瞳瞳很似乎很喜歡和他們三個小寶寶玩,玩到天黑回家的時候,還戀戀不捨。
因爲顧愷星期天帶着瞳瞳去玩,星期三,便沒了排休,接下來一段時間,好像顧愷都很忙,白一一沒有見過他,也不曾接到他的電話,說要給瞳瞳改姓。
她每天依然上班,下班,帶瞳瞳下樓玩一會兒,陪她睡覺,日子過得平靜,卻幸福。
自從那天去看過黎恩一次之後,白一一就沒有再去看他。
也不關注他的案子進展如何,這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聽她媽媽白玉勤說,黎恩在裡面過得很不好。
“一一,小黎受了傷,你抽時間再去看看他吧。”
白玉勤對黎恩很關心,因爲黎恩是傅經義最得意的學生。哪怕傅經義對她沒有半點情意,她卻一心一意。
但白一一對此特別反感。
“我又不是醫生,去了也對他的傷沒有幫助。”
“一一,那你能不能跟溫然說一聲,讓他們別再這樣整小黎,他是罪有應得,可他們這樣子……”
“媽,黎恩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監獄裡得罪人捱打很正常,你怎麼這麼肯定就是然然他們做的,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然然做的,我也沒有立場說什麼。”
因爲證據齊全,加上某些方在販特殊關係,黎恩的案子開庭特別快,判刑後的當時,黎恩就被打得很慘。
“我知道,只是希望小黎能夠改正。”
白玉勤臉色變了變,輕聲說。
“媽,黎恩要是想改正,挨幾頓打,並不影響他改正。”白一一替她媽媽夾了一筷菜,稍緩了語氣安撫她。
頓了頓,又說:“然然還在坐月子,這件事,她並不知道。媽,你也別再打聽黎恩的事了,他是成年人,自己犯的錯,總要自己買單。”
她親眼見到溫然因爲陌陌的失蹤而悲傷無助,她雖是黎恩的朋友,但她並不覺得,墨修塵教訓黎恩有什麼不對。
黎恩現在受的只是皮肉之苦,可陌陌的失蹤,墨修塵和溫然所受的那些煎熬,卻如同挖心剔骨的痛。
白玉勤只是嘆了口氣,沒有再讓白一一去看黎恩,或者讓她勸溫然放過黎恩的話。
白一一手機響起,她把碗裡最後一口飯吃完,放下筷子,說了聲,“媽,我先回房去了。”
便起身,離開了餐桌,一邊掏出手機看來電顯示,一邊走進房間。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時,她眉心微微一蹙,進了屋,關上房門,才按下接聽鍵,淡冷開口:“喂!”
“週五我排休,你請一上午的假,去給瞳瞳改姓。”
鑽進耳畔的,是顧愷低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