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洛昊鋒長指按下接聽鍵,直接開了免提,對着手機‘性’感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程佳一時間沒有聽出洛昊鋒的聲音,有一秒鐘的怔愣,聲音才透過手機傳出來:“你不是墨少,他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裡?”
“我是洛昊鋒,修塵不在這裡,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洛昊鋒身子往椅背裡一靠,笑嘻嘻地說。
“我有重要的事必須親口告訴墨少,是關於工地上那件事故的。”
程佳似乎是猜到墨修塵不願接她電話,猶豫了下,說出找他的原因,她今天想了一天,最後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那件事修塵很快就會查出真相,你不用‘操’心。”
洛昊鋒看了眼墨修塵,見他神‘色’淡漠地抿着‘脣’瓣不說話,拒絕了程佳的要求。
“不僅這一件事,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是關於他媽媽和當年他被綁架的事。”
程佳說這話時,隱約有着咬牙切齒的味道,聽得出,是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她見過洛昊鋒,知道他不像小劉一樣,是墨修塵一個普通的司機,洛昊鋒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是那種豪‘門’子弟纔有的。
她不敢像對小劉一樣對他無禮。
洛昊鋒開的外音,程佳的聲音,包間裡衆人都能聽見。
溫然眸底閃過一絲詫異,下意識地看向墨修塵,見他除了眼裡染上一絲冷意外,不見其他的情緒,她抿抿‘脣’,不再看洛昊鋒手裡的手機,就那樣靜靜地看着墨修塵。
沈‘玉’婷也是第一時間看向墨修塵,顧愷和覃牧兩人臉‘色’微變了變,目光,也都看向墨修塵。
“修塵來了,你自己跟他說吧。”
如果只是工地事故,洛昊鋒不會答應程佳和墨修塵說話,但她提到修塵媽媽的事,以及當年他被綁架的事,他覺得,應該讓修塵聽聽。
他把手機遞給墨修塵,後者沒有拒絕,接過手機,淡漠開口:“有什麼事,說吧!”
“墨少,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事需要當面和你說。”
程佳一聽到墨修塵的聲音,語氣頓時變得‘激’動,怕他不見她,她又補充道:“是關於你被綁架的事和當年你媽媽……那些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你要是今晚沒時間,明天也行。”
“我在意品軒。你現在過來。”
墨修塵冷漠地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但聽在程佳耳裡,心裡卻涌上一股欣喜,毫不猶豫地答應:“好,我馬上就趕過去。”
這個時候的她,甚至忘了自己還是病人。
“修塵,程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要主動招供嗎?”
他一掛了電話,洛昊鋒就好奇地問,覃牧和顧愷雖沒開口,但心裡,同樣的疑‘惑’。
“那個程佳不是當年救你的小‘女’孩嗎?她剛纔電話裡,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還知道當年姜阿姨的事?”
沈‘玉’婷今天下午剛回來,還沒見到程佳,只是之前在電話裡,聽顧愷說起過她,知道顧愷還確認過她是不是他丟失的妹妹。
墨修塵英俊的五官線條因爲程佳的電話而泛起一層冷峻之意,沒有回答洛昊鋒和沈‘玉’婷的問題,淡漠的語氣裡透着一絲寒涼:“她這是害怕我揭穿她,到時下場會更慘。”
洛昊鋒嘲諷地接過話:“那她倒是不算太笨,還知道坦白從寬。”
顧愷呵呵一笑,看了眼溫然,說:“她用了苦‘肉’計都沒辦法讓你憐惜她,想來,是知道你早晚會查出真相,才走了這一步。”
“修塵的魅力真大,能讓程佳背叛蕭文卿,看來她是愛死你了!”
一直沉默的覃牧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吐出一句,偏偏語氣平靜淡然,英俊的臉龐上還看不出半點戲謔之意,好像他只是在說桌上的飯菜味道如何一樣。
“哈哈!”
洛昊鋒捧腹大笑,覃牧這傢伙,一向話少,但他的嘴,可不是一般的毒啊。
覃牧不理會身旁‘射’來的冷芒,面‘色’不變地看向溫然,語氣淡淡地招呼她:“溫小姐,修塵一會兒要見程佳,你別客氣,喜歡吃什麼,就讓服務員再上一些。”
“然然跟我一起。”
墨修塵打斷覃牧的話,他小子是在報復他之前把工作丟給他,去陪溫然的仇。
溫然眸子閃過一絲微愕,遲疑地問:“程佳肯定是想和你單獨談,我跟你一起方便嗎,會不會看見我,她什麼也不說了。”
她覺得,覃牧的話說得很有道理,程佳如果不是當年救他的小‘女’孩,又知道當年墨修塵被綁架的真相,以及,他媽媽的事,那說明,她很有可能是肖文卿特意找來‘迷’‘惑’墨修塵的。
只是肖文卿沒想到,程佳會不可救‘藥’地‘迷’戀上墨修塵,甚至,背叛她。
墨修塵一直在查當年的真相,若是程佳能告訴他,那是最好不過的。
“是啊,修塵,你帶着溫然,程佳哪裡還會告訴你,我看,還是你自己去見她,再用點美男計,保證程佳一字不漏地‘交’代給你。”
洛昊鋒笑得一臉曖昧,好像墨修塵會爲了程佳知道的事而和她做些什麼親密的行爲一樣。
“修塵,雖然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我覺得然然和阿鋒說得有道理,那個程佳在電話裡也說了想和你談,若是你帶着然然,那她肯定會心裡不舒服。”
墨修塵冷哼一聲,不以爲然的說:“我管她舒不舒服,她就算不說,我也能查出來,她之所以願意‘交’代,不過是怕自己下場太慘。”
話落,墨修塵起身,離座,幾步走到溫然面前,當着衆人的面,把溫然從座位上拉起來,看向其他人:“你們繼續,我和然然先走,‘玉’婷,等有時間,我和然然再請你吃飯。”
沈‘玉’婷臉‘色’微變了下,抿着‘脣’,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直到墨修塵拉着溫然離開包間,沈‘玉’婷才收回視線,伸手拿過覃牧身旁的酒瓶,往自己杯裡倒滿,仰頭,一杯酒火辣辣地灌進喉嚨。
顧愷眉峰輕蹙,淡聲道:“‘玉’婷,酒不是你這樣喝的,醉了,難受的是你自己。”
洛昊鋒和覃牧沒有開口,沈‘玉’婷對墨修塵的癡戀,他們都是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