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洛昊鋒和喬思意在一起之後,白筱筱就真的不知道他的所有信息了。
前段時間,她和洛昊鋒雖然不曾見面,但偶爾,還會從溫然嘴裡聽到有關洛昊鋒的消息。
可現在,溫然在白筱筱面前,絕口不提洛昊鋒。
不論是悲傷還是快樂,日子都是一樣的過。
而白筱筱每多過一天,身子就越來越笨重,還好這個季節不是很冷。
白筱筱每天雖然不用上班,但自己給自己安排的也算充實,更何況,還有她媽媽白母陪着。
有時候去找溫然和白一一她們的孩子玩,不知不覺,離預產期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這天中午,白筱筱正坐在客廳的沙發裡吃着水果,和溫然聊着天。
從外面買菜回來的白母,一進門就問,“筱筱,洛昊鋒是怎麼回事?”
白筱筱手裡拿着一小塊蘋果,正準備往嘴邊喂,聽見白母的話,她手一抖,手中的蘋果差點掉落到地上。
溫然也聽得一驚,轉頭看向從玄關處走來的白母。
白母把手裡的袋子遞給保姆,很快的來到沙發前,目光定定地看着白筱筱和溫然,“筱筱,然然,剛纔我碰到蕭煜庭的母親計芸竹,她告訴我,洛昊鋒和他的秘書喬思意在一起了。”
溫然心裡咯噔了一下,臉上神色微變。
白筱筱則是輕輕地抿緊了脣,拿着蘋果的手僵滯着。
客廳裡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白母的話問的太突然,雖然溫然和白筱筱一直都知道,但她們並沒有打算告訴白母。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白母見溫然和白筱筱倆人都沉默不語,更加急了,“筱筱,洛昊鋒怎麼會和他秘書在一起的,你上次不是說,他沒事的嗎?”
“喬阿姨,你先彆着急,這件事有些複雜。”
溫然見白筱筱臉色微微蒼白,心頭緊了緊,溫和開口。
白母緊皺着眉頭,他怎麼能不着急。
筱筱肚子裡懷着洛昊鋒的孩子,要不是因爲當年的事,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
而洛昊鋒自己也說過,他理解筱筱,會等着筱筱放下過去,願意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天。
這纔多久,他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那筱筱怎麼辦。
白母在另一張沙發裡坐了下來,不再問白筱筱,而是對溫然說,“然然,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
溫然輕聲解釋,“不久前,洛昊鋒他們公司舉行了一次旅遊,在登山的過程中出現意外,洛昊鋒和喬思意,也就是他的秘書,雙雙跌下懸崖。喬思意是因爲他,才失去一條腿的,洛昊鋒是爲了責任,和喬思意在一起。”
聽了溫然的解釋,白母臉上一陣神色變幻。
她實在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洛昊鋒就這樣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就算那個叫喬思意的女人,是爲了他失去了一條腿,他也不一定非要和她在一起,商量其他的賠償不行嗎?”
白母有些生氣地問,“不是說蕭煜庭還喜歡着那個喬思意嗎,難不成,喬思意一直喜歡洛昊鋒?”
溫然眼神閃爍。
喬秀芸猜得實在太準了。
“媽,我和洛昊鋒早就已經分手了的,他和誰在一起,那是他的自由,你就別因爲這事操心了。”
一直安靜的白筱筱在這時候開口,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白母被她的話一噎,“你真的打算你肚子裡的孩子一輩子沒有爸爸嗎?”
“媽,誰規定我除了洛昊鋒就不能嫁給別人了。”
“你說的倒是好聽,你找一個給我看看。”
白母恨恨的瞪白筱筱一眼,以前是隻到洛昊鋒等着白筱筱,希望筱筱有一天能夠想通,回心轉意。
可現在洛昊鋒已經轉身去和別人在一起了,那筱筱也可以再找一個人照顧她。
若非白筱筱那麼愛洛昊鋒,不顧她和白父兩人的意願要和洛昊鋒在一起,又悄悄的懷上洛昊鋒的孩子。
白母會覺得,筱筱如今和洛昊鋒分的手,是最好不過的了。
有那樣恩怨的兩個人在一起,若是沒有刻骨銘心的感情,日子怎麼能過得幸福。
白筱筱敷衍的笑,“好,等我生下寶寶就去相親。”
“筱筱,要不我給洛昊鋒打個電話,問……”
白母擔憂地看着女兒,遲疑地問。
白筱筱就是剛纔在她提起洛昊鋒的時候,臉色微白了白,後面並沒有表現出難過等情緒。
但白母知道,白筱筱心裡肯定是難過的。
她想起了那幾天白筱筱的心不在焉,看來就是因爲洛昊鋒。
然而她的話沒說完,就被白筱筱打斷了,“媽,你打電話給他做什麼?難道你還去拆散他和喬思意嗎?”
“他說過要對你負責任,照顧你一輩子的。”
白母語氣生硬,她做夢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媽,我都說了,是我跟他分的手,是我讓他去找別的女人的,我不想讓他等一輩子,那樣對他不公平。”
白筱筱脣瓣抿出一抹倔強。
“什麼才叫公平?他愛你,他願意等你,哪來那麼多公平。雖然說上一輩的恩怨不該下一輩的人來承受,但吳菁芳當年做的那些事,豈是公平兩個字可以說清楚的……”
白母越想越生氣,就算是筱筱先跟他提出了分手,但筱筱的情況特殊,洛昊鋒轉身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爲什麼不跟她和筱筱的父親說一聲。
白筱筱起身,坐到白母身邊,輕輕地握住白母的手,放柔了聲音說,“媽,我沒有他一樣可以過得好,真的。這些日子不是很好的證明嗎?我說過,我只要有你和爸爸,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就夠了。”
白母臉色一僵,白筱筱的話讓她心裡動容。
“媽,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真的不用這樣,如果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那我也不會喜歡。喬思意是因爲他才失去一條腿的,他照顧喬思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終究,白母還是被白筱筱說服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既然你都這樣說,那我不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