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筱一聽孟柯說要來送她,秀眉輕蹙了下,立即阻止:“你別來,我已經坐上車了。”
“那,好吧,你什麼時候到地點,給我回個電話。”
孟柯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語氣溫和地說。
白筱筱應了一聲,道了再見,掛掉電話。
停車場裡,溫錦挺拔身姿佇立在車前,看着顧愷和白筱筱一起走來,他眼裡閃這一絲微愕,俊朗的面上浮起笑意:“筱筱,你怎麼和阿愷一起出來了”
“我在樓上碰到筱筱的。”
顧愷替白筱筱解釋,拉開車門,讓白筱筱上了車,又轉頭對溫錦說:“阿錦,你先回去吧,我送筱筱回家,她沒開車。”
“好”溫錦點點頭,鑽進車裡。
顧愷坐進主駕座,見白筱筱繫上了安全帶,他笑笑,也繫上安全帶,發動車子,倒車,上路。
夜色裡,顧愷專注地看着前方路況,狀似不經意地問:“筱筱,今晚和你一起用餐的那人,是那天我們見到的那個嗎”
白筱筱眨眨眼,坦然承認:“他叫孟柯,是我前些天的相親對象,我和他,在試着交往。”
顧愷聽了她這麼坦然的話,反而有些尷尬,他掩飾地笑笑,“你們真的在交往那天,我還以爲你是氣阿鋒的。”
“真的,我不會爲了氣他,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白筱筱面帶微笑,語氣淡然平靜,聽着,不像說謊。
顧愷心裡爲洛昊鋒惋惜,轉頭看了眼白筱筱,溫和地說:“那就好。”
鄉下別墅,二樓主臥室裡,墨修塵和溫然相依在寬敞地真皮沙發裡。流動在兩人間的氣氛溫馨而寧靜,遠遠看去,猶如一副美好的畫卷。
液晶屏幕上播放着一部與兩人年齡不相符的貓和老鼠,可是,沙發裡的兩人誰也沒看。
電視,似乎成了背影音樂,墨修塵眸光微垂,眼神溫柔地看着依偎在他懷裡的溫然,柔和地水晶燈光打在她白皙清麗的臉蛋上,本就瑩白無暇的肌膚泛着一層如玉的色澤,清麗美好得,惹人心動。
“然然,你跟我講講,我們是怎麼認識的,以及怎麼相處的,好不好”
墨修塵深邃的眸子裡漾着溫柔地笑,攬過她肩膀的大手無意識地把玩着溫然一邊的髮絲。
兩人離得近,他說話間,溫熱的氣息縈繞在溫然鼻翼間,許是太久沒有如此親密,自從剛纔在天台上那一吻之後,她的心跳就沒有平靜下來。
“我哥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溫然詫異地看着墨修塵。
墨修塵輕笑,眸底閃爍着期待的光:“然然,我想聽你講,我們是什麼時候相愛的。”
其實,他想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
溫然臉蛋微微一紅,垂下眼簾,避開他深邃的眸。抿了抿脣,輕聲說:“我們最初認識,是在我五歲多,你十一歲的時候,那時,你被肖文卿所害,正好落入傅經義手裡”
墨修塵聽着溫然用輕柔的語氣講着他們小時候,她救他出去的過程,心裡頓時一陣說不出的柔軟,把玩她髮絲的大手停了下來,擁着她的力度,微微收緊。
他嘴角,卻情不自禁地彎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那天雖聽顧愷講過,但此刻,聽然然講,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說來真是奇怪,聽顧愷講時,他心裡更多的是難過,和對然然的心疼。
聽然然輕柔綿軟的聲音說着那些事,他心裡竟然泛起層層溫暖和柔情,他覺得,他和然然的緣份是命裡註定的,他們纔會在分開了那麼多年後,又相遇。
“你當初告訴我,你第一次見到我,就有種直覺,覺得我很像當年那個小女孩給你的感覺。”溫然說這話時,小臉微仰着,雙眸似水,溫柔地望着墨修塵泛着柔光的俊顏。
墨修塵溫柔地笑,“然然,不僅僅是那時候,就是我失憶之後,也有這種感覺。還記得上次我告訴你,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去機場的路上嗎”
“嗯,記得。”
溫然輕輕點頭,心裡,絲絲感動蔓延開來。
墨修塵溫柔地嗓音化爲無限深情落在她耳畔:“當時看見你,我就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分明不認識你,卻心生憐惜。”
原來,有些人,有些緣份,註定了,就任誰也分不開,斬不斷的。
就像他們一樣,哪怕是墨修塵失了憶,忘了自己,靈魂裡,卻記着一個叫溫然的女孩,夢裡,還能夢到她的電話。
僅憑聲音,他就能對她生出別樣的感覺。而他面對程佳兩個多月,有的,卻只是煩燥和厭惡。
這些,窮盡一生,程佳也改變不了。
溫然心裡一暖,眉眼間綻出一抹溫柔,繼續說:“去年,我經歷了一場車禍,我爸媽在那場車禍裡去世,我哥哥爲了保護我,也昏迷不醒。當時,公司欠下鉅債,肖文卿又買通周琳,試圖毀了我,你就是在那時提出和我結婚的。”
“然然,我那時一定就喜歡上你了。”
墨修塵故意忽略了那些令她傷心的事,微笑地補充。
溫然嗔他一眼,“你怎麼可能見一面就喜歡上我,我還記得,那天領完證,你就跑去出差,把我一個人丟在民政局外。”
“呵呵,我有那麼糟糕嗎”這種小細節,顧愷是不知道的,因此,沒有告訴他。
墨修塵聽溫然說到這個,他竟然沒有半點內疚之意,只是在心裡暗想,下次結婚領證,一定把欠然然的地,都補回來。
溫然噘嘴,不悅地說:“當然,難道你以爲我說謊嗎,你不僅可惡的把我丟在民政局,還把墨子軒叫了來看熱鬧。”
墨修塵俊臉上浮起幾分詫異,他居然會幹那種事墨子軒之前是然然的男朋友吧,這一點,他聽墨子軒說過。
“你還敢笑”
溫然皺眉,不滿地瞪着他。
墨修塵立即忍住笑,佯裝嚴肅,“然然,你誤會了,我那時把墨子軒叫去,一定不是看熱鬧,我是想讓他死心,讓他知道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他不能再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