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裴靖東你打我
郝貝羞的滿臉通紅,臉上只差沒滴血來了,氣息也跟着不穩了起來。
“貝貝,好貝貝,幫幫爺吧,就這樣幫爺好不好……”男人在哀求着。郝貝心跳加快,腹部微微抽疼着,秀眉擰在一起,怎麼也舒展不開,男人果真不是用腦子思考的東西!
自己如今這樣,這男人還有心思尋這方面的快活。
豆大的淚珠子啪嗒啪嗒的打在胳膊上,她想到年少時,也曾有一少年,每每衝動的把她摁身上,卻是捨不得動她一絲一毫,那少年總抱着她說:“我的貝貝值得更好的對待,我要等我的貝貝到新婚之夜……”
年少的夢不在了,她結婚了,而他的丈夫……
她的心疼了起來,緊緊的揪在一起了,眼淚流了出來。
“煒哥哥……”
郝貝喃喃如夢囈似的吐出的這句話炸的男人全身的邪火全都轉成了怒焰。
大掌僵直住,眸底的火苗子跳動着,直直的撞進女人委屈又無辜的瞳仁中,語氣陰覺的質問道:“你剛纔喊誰呢?”
郝貝知道自己成功了,成功的阻止了這個男人的戲玩,於是她輕笑着說道:“呵,我說陸銘煒從來不會像你這樣對我。”
男人的心揪了起來,在這一刻,他的妻子,他的女人,面對他的索歡,卻是拿另一個男人來比較。
這個女人,好狠的心!
“你再說一次!”男人的聲音沙啞着帶點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驚慌與恐懼。
“再說一百次也一樣,裴靖東,我生理期,肚子疼,你管過嗎?你光知道想着你自己,想過我嗎?”
郝貝大聲的吼着,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吼到最後小聲的泣着……
那是真心的委屈呀,羞愧呀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只覺得胸口被一塊大石壓着一樣堵的難受的馬上就要死掉了一樣的感覺。
‘啪!’
男人被氣炸了,高高揚起的大掌想收回已是不可能,打女人,他還從未動手打過女人,但這一巴掌這女人該受!
他的自尊,他的疼愛,在她的眼裡全成了欺侮嗎?
郝貝不敢相信的捂住被打的左臉,從小到大,爸媽沒捨得打過她一下,從小到大她的煒哥哥把她護的滴水不露更沒捨得動過她一下……
但這一切全讓眼前的男人創了紀錄!
其實疼嗎?
打的並不是很疼,那一巴掌男人是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但是在郝貝的眼中意義是不同的。
被打後那種委屈的心情更別提有多糟糕了,恨不得把眼前這死男人剁碎了喂狗的衝動都有。
“你打我……你打我……嗚嗚嗚,裴靖東你打我……”郝貝委屈的像是不會說別的話了,只是反覆的泣聲說着這麼一句話。
裴靖東早就後悔了早在巴掌落下時就後悔了,所以才生生收回了力道,自認那一巴掌就是輕觸了她的臉,他敢發誓,壓根沒打疼她。
可是這小女人可真真鬧心呀,哭的好像他做了什麼滔天的錯事一樣。
也不看看她自己乾的什麼混蛋事,把他這個老公當成擺設了的嗎?
真真是恨死她了,恨不得捏死她纔好呢,但他更恨自己,什麼時候心軟成這樣了,被一個女人這樣的把他的心踩在腳底下還要上趕子去哄她嗎?
“行了,別哭了煩不煩!”
男人粗聲粗氣的吼着,嚇得郝貝當下不敢嗚嗚嗚亂哭了,雖然不哭出聲了,但一雙紅紅的大眼裡寫滿了驚恐,男人的大手伸向她時,她本能的向外縮了身子。
她的這一舉動讓男人的呼吸一凜——她在怕他?
這一想法在他心中成形,動作那就更稱不上溫柔了,一點也不溫柔的一把掀開薄被,惹來女人的一聲驚呼。
而他卻只是擡眸狠狠一瞪,眸底似乎有刀子一樣,狠狠的砍向她,嚇得她再不敢動不敢出聲。
看不到他在做什麼,不過能感覺到,被溫熱的毛巾細細的擦拭着。
臉兒一片緋紅,尷尬又羞澀的感覺涌上心頭。
男人蹙着濃眉,低頭十分認真,像是在完成一項神聖的工作似的,擦拭後爲她穿上貼了小飛機的粉色內內,又拿來乾淨的睡衣一一爲她穿上。
他的臉依舊是萬年不變的緊繃着冷的像冬天裡的冰雕,但爲她穿衣的大掌卻是帶着灼傷人的溫度。
爲她扣起睡衣的扣子時有意無意的碰解更是惹來她的抖着身子……
男人詫異的擡眸看她,眼底寫滿了驚喜,這個女人的身體似乎比她的嘴巴誠實多了……
男人菲薄的脣緊抿着,脣角卻上揚三分,死女人,不嘴硬會死嗎?
郝貝紅着臉低頭不敢看這冷着臉的男人,她的身子敏感死了,竟然會因爲他無意的碰觸而悸動,心也怦怦怦的跳着。
卻在這時,男人一把抱起了她,突來的一抱惹的她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的圈在他的脖頸間。
她的頭就埋在他的胸膛前,驚呼時緋紅的臉兒揚起,經過洗禮的脣鮮豔欲滴,瞳眸深處還有抹嬌羞之意。
她溫熱的呼吸就在他的胸口處,惹得他身子一僵,又生生的按奈住衝動。
春天呀就這點不好,睡衣都是薄的,郝貝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加劇攀升,簡直是又氣又惱又羞的……
“你要幹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個‘嘛’字拖了多長的尾音。
男人低頭壞壞的笑着湊到她耳邊輕聲低語了句什麼話。
郝貝臉紅到爆,靠靠靠,這死男人不要臉死了,不要臉死了,臉皮簡直厚死了,不是自己這種純情的小女生能比得了的。
“哈哈哈……”男人爽郎的笑聲從頭頂闢下,胸膛也因大笑而震動着,郝貝的臉更是紅的恨不得扒條地縫鑽進去算了。
一直到被放在臥室的沙發上時,郝貝還臉紅心跳坐在那兒連頭都不敢擡一下,也不知道男人去幹嘛了,更不敢再問了。
沒一會兒,傳來的聲音讓她擡頭,看到男人正認真的在鋪被子,原先染了血的牀單和被子被扔在地上。
米黃色的新被單被展開撲在上面,而後又鋪上同色系的新被子,男人這才大步走來。
郝貝急的從沙發上跳下來就要往上面跑,不想讓男人再抱她。
可是男人的動作比她更快,幾乎她的腳剛着地,他就一把抱起了她,大步走到牀邊,一把甩下她吼道:“睡覺!”
死女人生理期還敢光腳踩地板,不作會死嗎?
郝貝連趴帶滾的往被子裡鑽,連頭都埋在被子裡不敢出來。
良久沒聽到有動靜,也沒聽到男人出屋的聲音,這才怯生生的露了個頭出來,卻看到男人正拿着她換下來的髒掉的衣物和牀單被罩,想往衛生間走去。
郝貝是個懶人,真的懶人,以往要是內內上染了血,她纔不會去洗,她直接扔掉買個新的就是了……
所以理想當然的以爲別人都跟她一樣的,特別是這奢侈到不行的男人肯定也是這樣的。
但是她想錯了,因爲他看到男人大步走到洗手間,而後打開水籠頭,洗的第一件就是她那件染了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