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唐小四犯難了,帥氣的臉龐上盡是一臉的爲難。
這個……
他自己又不是蘇清顏,他又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家三嫂會有多愛三哥這男人?
想着想着。
唐易啓的腦子突然靈光一閃。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臥槽,他這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跳麼?
哥,他能不能拒絕這個回答?
唐易啓訕笑道,“這個……這個嘛……”
陸言年當即黑了俊臉,“說不出來?”
“沒有!”
唐易啓連忙大聲否認。
他訕笑着,睜着眼睛胡說一通,“嫂子她肯定是非常非常愛你的。你看啊,她孩子都給你懷了,這能不愛嗎?”
完了唐小四還自顧自地點點頭,似乎是想讓自己的這話更具真實『性』。
這話他說的沒錯,一個女人,人家肯給你生孩子,還不求回報,不是愛你是什麼?
給他生孩子就是愛他的表現?
陸言年一愣,整個人一陣恍惚,看起來竟是有些呆呆的。
可是下一秒他的臉『色』又不好了。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蘇清顏懷的孩子,是“他”的。
這麼一想,男人又滿心開始糾結起來。
他可是“哥哥”,可老婆卻是懷了自己“弟弟”的孩子,這都是個什麼事兒?
陸言年又糾結又難受,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黑的。
最後發現自己壓根就是無可奈何,這才又恢復了臉上原本的神『色』。
唐小四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三哥的變化,嘴巴更是張成了誇張的o型,久久沒有合上。
這特麼的是個精分吧?臥槽!
男人一個利劍『射』過來,某人這才知道是自己失態了。
唐易啓張了張口,問,“哥,我去買水,你要喝什麼?”
陸言深挑眉搖頭,“不用。”
唐小四走了。
不一會兒。
手術室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紀南出來了,面『色』有些微微不好。
他連手上戴着的無菌手套都沒來得及脫掉,不由分說,一上來就朝着面前的陸言年俊逸的臉上狠狠地湊了一拳過去。
見到自家老闆被打,身爲手下的林默當即便緊張地叫了出來,“南少!”
紀南聽不進他的叫喚,眉目陰沉地看着面前被自己打到嘴巴破了一個口子的陸言年,頭猛地湊過去,他咬牙切齒,“臭小子,你他媽還可真狠,一個好端端的人被你打到心臟病差點復發,你也算是厲害的了哈。”
什麼溫文爾雅的風度,他媽的在此刻全都給他見鬼去吧。
紀南簡直是氣到胸腔都在發抖。
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爲什麼做事情就非得那麼猛撞?
打人?還將人給打到心臟病差點復發。
他媽的這到底是個什麼混賬東西啊?一出來就不讓人感到安生。
說白了,紀南就算是再怎麼打罵陸言年、再怎麼生氣都好,人家無非也是關心陸言年罷了。
要不是因爲他是這傢伙的二哥,誰他媽懶得去費這麼多的心思?
“二哥,我陸言年向來都不是什麼好人,這點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陸言年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液』,舌尖跟着將脣角處的血滴給『舔』點,繼而朝着紀南笑了笑,脣角勾起一抹妖治鬼魅的笑容。
顛倒衆生。
“混賬!你跟我說說,險些打死人的事情,這要是傳出去了,你的名聲該怎麼辦?”
“呵。”
陸言年輕笑,不屑地輕哼出來,“名聲?”
他幽幽地看向紀南,嘴角微微勾起,“這是什麼玩意?它能吃嗎?”
“笑?”
紀南抓緊了陸言年胸口處的領子,差點沒一口血吐死。
他嘴上冷笑着,“你是不怕死了,你大爺嘛,愛怎麼打人就怎麼打人,就是不知道弟妹見了之後會怎樣!”
陸言年面『色』果真是變了變。
一想到蘇清顏……
男人的心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感。
陸言年朝着紀南低吼着,“二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要扯上顏顏?”
紀南再次揪緊了他的衣服,加大嗓子吼他,整個人怒不可遏,“我他媽的再不扯上弟妹你就要把人給打死了知不知道?!”
紀南氣到發抖。
媽的。
他就知道,老三沒能控制住自己,讓他身體裡面那個『性』格兇殘的“陸言年”給跑了出來。
可紀南也沒辦法,總歸這都是同一個人,他能怎麼辦?
都是弟弟,也算是他紀南管教不好的問題。
然而。
不知怎的。
陸言年這男人的眼睛看着看着紀南,嘴上突然吐出了一句,“二哥……”
男人輕嘲道,“其實你心裡的三弟,是“他”纔對吧。”
紀南心下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老三……”
陸言年不知怎麼鬧起了小『性』子,現在特別討厭從紀南的嘴裡聽到這幾個字,“別叫我老三,我可不是那個蠢貨!”
紀南臉『色』微變,“老三,你別這麼說,哥哥怎麼可能會這樣?”
“是嗎?”
陸言年冷笑,“那麼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說這個字。”
紀南語噎,“這……”
陸言年轉過頭去,也不再看他一眼。
紀南撓撓頭,明顯是納悶得緊。
這老三……
明明就是他自己打人有錯在先,怎麼這搞得最後心虛得像是做了虧心事的人變成了他紀南了?
這哥倆間的氣氛正好處在一個微妙的狀態,誰也不肯率先向對方低頭,都在互相干瞪眼着。
夾在中間當肉夾饃的林默特別的不好受,怎麼說呢?
林助理吞了吞口水,一臉緊張地看着面前的兩位大佬,頓時覺得自己在這裡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
正巧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季憶躺在擔架上被幾個醫生護士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
他們似乎是要送他去病房。
陸言年從頭到尾都沒有擡起眼看過,完完全全一副漠不關心、事不關己的樣子。
紀南擡眼看了一下,這才又跟着對一旁似“啞巴”的男人冷哼了幾聲,“你不去看一下被你打的傢伙?去跟人家道歉?”
陸言年這才擡起頭看他,眼神幽幽,語氣淡淡,“爲什麼要去?”
男人一臉不屑,“他有什麼資格值得我去看?”
“你……”
紀南被他的話堵個正着,一股氣愣是憋在嗓子眼裡出不來。
他咬牙一字一句道,“陸言年,你要搞清楚狀態,是你他媽的打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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