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錦森索然無味地看了看院子裡面的方向,冷哼道:“不用,這種鬼地方,不值得我多呆一秒鐘。”
至於開車?
“護衛開車,我在車上好好睡一覺就行。”
宋唯一“……”可真是好老闆,一點兒也不害臊的那種。
正說着,三名護衛便出來了。
其中一個很自覺地上了盛錦森的車,直接坐到了駕駛位。
“裡面處理好了?”盛錦森問。
“是的少爺。”
“不錯。”盛錦森滿意地點了點頭。
宋唯一自己坐在後座,聽着他們的對話,心裡浮起一絲暖流。
“盛錦森,今天的事情,謝謝了。”
若非他,光憑她自己,能不能逃出來另說。
就算是真的可以逃出來,也絕對不可能是在今天之內。
她已經做好了在這邊沉寂幾天伺機而動的準備了,沒想到盛錦森這個時候對她伸出援助之手。
“一句謝謝就夠了?太敷衍。”盛錦森表示差評。
“那不然?”
“電視上的橋段可都是這麼演的,英雄救美之後,美女不是應該以身相許嗎?”盛錦森煞有介事地問。
當然,不過是一句玩笑罷了,最起碼在宋唯一聽來是如此。
她摸着肚子上隆起的幅度,悶笑出聲:“你對着一個孕婦說這句話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以身相許,也虧得他說得出來。
“醜!”盛錦森點評。
一個小枕頭頓時朝着他飛過去,砸到了盛錦森的腦袋。
“你還是不要說話得好。”都三點多了,回去天亮,趁機睡個覺。
她揉了揉額頭,外面黑漆漆的。
這個時候,美國應該是白天,裴逸白在做什麼?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對了,裴老頭爲什麼要把你關起來?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瘋了?
提到這個名字,宋唯一的怒意便無法平息。
她如何跟盛錦森說,裴承德這樣做的目的?
“不知道。”宋唯一不願多說。
“逗誰呢,不願意說就不願意說唄。”盛錦森翻了個大白眼。
若是沒事,裴承德至於浪費這個精力,跟宋唯一過不去?
不過他盛錦森,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
所以便沒有多言。
“你的手機能借我打個電話嗎?”宋唯一早就從剛纔的話題裡抽離了,想給裴逸白打電話,卻發現自己沒有手機。
只能跟他借。
盛錦森瞥了她一眼,用腳趾想,也知道宋唯一這是要給裴逸白打電話了。
她會說什麼?
他一邊想着這個問題,一邊將手機遞了過去。
“快沒電了,省着點。”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她接過的時候,盛錦森突然加了一句。
“好的。”
她只是有些心慌,所以給裴逸白打個電話而已。
倒不是要那他的電話跟裴逸白長篇大論情意綿綿。
記憶力的那個號碼,熟爛於心,宋唯一的手指在鍵盤上滴滴滴地敲了幾下,裴逸白的號碼就出來了。
只是,結果卻不盡人意。
“關機了……”宋唯一捏着手機,滿心糾結。
竟然關機了,怎麼會關機的?
或許是不方便,罷了,等回去明天早上再試試。
“這麼快?沒打通?”盛錦森轉過身,眉開眼笑。
“嗯,關機。”
“估計在忙唄,或者是泡洋妞了,沒空接電話,你慌什麼謊?”
果然,烏鴉嘴,張口就是她不愛聽的。
“盛錦森,給我閉嘴!”宋唯一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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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裴家。
裴承德果然如同宋唯一想的那般,給李大嬸打了個電話。
自然是問宋唯一在H市的情況。
而這個時候,李大嬸被張大三兄弟綁在椅子上,脖子上就駕着一把鋒利的小刀。
在電話還沒有被接通之前,張大直接輕輕一劃,將李大嬸的皮膚劃破。
“怕死嗎?”張大問。
李大嬸的瞳孔睜得很大,顯然是被嚇壞了,不停點頭。
她沒什麼武功底子,就是力氣比較大而已。
也不是專業的保鏢出身,也是普通人,心理素質自然不比那些保鏢。
“怕死的話,一會兒裴承德的電話接了,你該怎麼回答,知道嗎?”
李大嬸的臉上閃過遲疑,他們這是想要她維護宋唯一離開的事實?
可是裴老爺知道了該怎麼辦?
“答不答應?不答應的話,這條命就不要了。”
“你們不要亂來,這可是法治社會,殺人犯法的!”李大嬸驚呼一聲,生怕他們的刀子再往前移動半分,要了她的命。
“別廢話,明白我的意思沒有?如果你不配合,刀子可不留情,別以爲我們在嚇唬你!”張大不耐煩地打斷她。
錢固然好,可是也沒有命重要。
沒有命了,再多的錢也是枉然。
李大嬸只好違心,對裴承德說了謊。
“小姐在這邊一切安好,不吵不鬧,老爺你放心。”
裴承德有些詫異,不過心裡猜測宋唯一也是在耍計謀,又叮囑李大嬸看緊一點,有什麼不對勁的記得跟他說。
掛了電話,李大嬸害怕的冷汗都出來了。
“做得不錯,這條命,暫時是保住了。”
“你們要綁我多久?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話,這樣對裴老爺說了,還不能放過我?”
“哪天裴承德不那麼勤快查崗了,你就恢復自由了。”
李大嬸聞言,頓時傻眼。
這邊,掛了電話,裴承德便出發了。
只是,他去的不是公司。
而是,就在隔壁的曲家。
“叮咚叮咚”幾聲之後,曲家的傭人開門,畢恭畢敬地將他迎進去。
曲富田在吃早餐,聽說這個時候裴承德來了,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這可是稀奇事。
“來的似乎不是時候。”裴承德在沙發上坐下,環顧一圈,沒看曲瀟瀟的身影。
“說這話做什麼?隨時歡迎啊。”曲富田壓下疑惑,笑着回答。
“你一個人?瀟瀟呢?”
並不打算在曲家浪費多時間,所以也沒有跟曲富田周旋多久,直接問曲瀟瀟的下落。
這個問題,讓曲富田感覺納悶。“瀟瀟?她還沒起牀呢。”
“叫她一下吧,我有點事要問問她。”裴承德淡淡地說,臉上看似平靜,卻透露出一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