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沒關,還沒進去就能聞見淡淡幽香。
光線全是昏黃色調,幽蘭,淺紫,燈帶交融,催着情。
蕭靳林擦門而進,修長高大的身軀撞得木質門框微微響動,喝了酒,這些光線蟄得他目眩,很不舒服。
屏風後的人聽見響動,立刻過來扶住他。
男人夾着香菸的手指揉着眉心,纏上來的手臂很軟,溫涼,他沒抽出自己的右臂。
屏風後空間很大,蕭靳林站着抽了口煙,掃了眼靠窗的那張巨大的白色軟牀,眸色淡淡,微闔,吞雲吐霧齪。
他在正中央的沙發上坐下來,一臂擱在沙發背上,修長雙腿打開,並不交疊。
身穿素色吊帶娃娃裙的女孩,就站在他面前,兩人中間沒有玻璃矮桌,無間隔。
他掀眼皮瞧了會兒,皮膚白皙,身形清瘦,面容稚嫩,不敢朝他看。
蕭靳林傾身,把煙捻了,也不問名字,清冷眼眸如窗外那墨色:“白四爺安排人教過你了?”
女孩巴掌大的臉蛋通紅,點點頭。
他微微閉眼,擡手按着眉心,“去洗澡。我時間不多。”
“少爺,我洗過了。”
蕭靳林依舊閉着眼睛,酒後的聲音微微沙啞,一點疲憊,“開始吧。”
女孩巴掌大的小臉漲紅。
擡頭偷偷瞧眼前的年輕男人,長得真好看,與她想象中的土匪黑老大太不一樣了,端端清越,像極電視劇裡高門出來的世家公子,翩翩如玉,氣質卓然,渾身上下難掩斯文俊雅。
他明明穿很簡單的白色Polo短袖,白色休閒長褲,淺棕色的皮帶裹着精壯清瘦的窄腰。
白色休閒皮鞋的樣式也簡單。
但卻那般令人耳目清新,心跳加快,好一個蕭家少主,公子爺,名不虛傳的玉樹臨風。
這樣的男人,伺候他,沒有那十幾萬,她也願意。
女孩鼓起勇氣走到沙發前,男人的長腿裡,跪下,不熟練地解皮帶。
蕭靳林睜眼,聽着聲響,垂着視線看她的動作。
拿出後,許是沒見過,嚇了她一跳,瞳孔驚慌又強忍着,記着步驟用心伺候,腦袋低下去。
蕭靳林呼吸稍微加重,看見女孩的睫毛,顫得厲害。
他手抵着她的額頭,推開她一點,腰復肌肉緊繃,皺眉說:“不用這樣。”
女孩尷尬,眼睛有點溼漉漉地望着他。
“不會扣你錢。”
惹他情緒更不高,讓她起來,他又點菸,抽了一口,嗓音本就微醉沙啞,此刻染了尼古丁的味道,清越不見,全然性.感下來,顯得幾分輕.佻,那根菸朝女孩指了指,男人的手指白皙好看。
“上來。”
他打算用一根菸的時間完事。
女孩提起裙,底下無一物,垮腿跪到沙發男人的身上。
蕭靳林換左手夾煙,手掌擒住她的腰,右手晃進裙裡,鼓搗一下,左手用力下壓,女孩坐實。
一聲忍不下的痛呼。
他看着她的眼淚,抽菸,英俊的臉部線條繃着,嗓音也繃得低沉:“會不會?”
一雙小手緊緊攥住他的脖頸,憐弱地點頭。
沒有幾下,身上沒動靜了,胸膛上的眼淚越掉越多。
“痛厲害了?”
女孩不說話,脣齒蒼白。
他嫌煩,扔了那半戒菸,對她耳語:“圈穩我。”
她的腿用力。
他抱着人起身,走向靠窗的牀,把人放在邊沿,高度剛夠,他站立衣衫完整,她的裙子也遮住了地方。
蕭靳林喘一口,皺眉閉眼,腰身用力。
女人的嗓門徹底打開了般,痛苦或者快樂,聲音不絕。
突然她尖叫,身子一僵,腿緊住了他的腰。
蕭靳林察覺不對,睜開灼墨般的眼,順着懷裡女人的視線看過去,他渾身都定住了般,冷水從頭頂灌下,凍得血液沸騰的熱度驟然冰封。
他不知道當時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一定緊繃難堪也難看。
薄脣那般乾燥,緊抿,嗓子也如秋日烈陽炙烤過一般,嘶啞暗沉。
“……小寶?”他墨色的眸無法再淡定,寫滿驚慌和失措。
而那道穿校服的纖細身影,站在屏風邊,黑色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盯着他,也盯着他的姿勢,他懷裡的女人。
她的手臂那麼細,死命扣着屏風的邊框。
蕭靳林立刻拽起女人的裙襬,裹住她的腿,他們緊密的部位。
男人面色鐵青生黑,一臉冰沉,眉宇寒戾地低吼:“出去。”
唐小夕被嚇傻住了,十二歲整天呆在女子小學的女孩子,她懂什麼?可她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懂,哥哥和一個漂亮姐姐單獨在一個房子裡,在一張牀上。
那個姐姐衣服都快掉了,大腿那麼白,在哥哥的腰上。
哥哥呢,褲子皮帶垂了下來,好像在做俯臥撐,臉繃得那麼緊,用着力道。
雖然不知道在做什麼,但一定不是好事!
漂亮姐姐離他那麼近,在他懷裡,而且,那是她從小專屬的,只能她一個人鑽的懷抱。
現在被別人用了。
蕭靳林又冰冷地斥了一聲。
唐小夕撅起嘴巴,眼淚汪汪在眼睛裡打轉,強忍着不掉,小臉嚇得慘白,那聲‘出去’意思她明白,就是滾的意思!
兇她,自己幹壞事還兇她!
她嗚了一聲,捂着眼睛轉身就跑,校服的白色裙襬蕩着十二歲女孩纖細瘦弱的腿。
牀邊,女孩身體如僵,聽着男人沉重冰寒的一聲一聲呼吸。
蕭靳林立刻出去,一額頭的汗流過青筋暴起的太陽穴,手是發抖的,拽上拉鍊胡亂扣好皮帶,舔了下乾燥不已的薄脣,白色短袖衣襬凌.亂不堪他來不及收拾,轉身大步離開。
胸腔裡肋骨喧動,他感覺整個面部下,血液翻涌燒灼着他整個腦袋。
該死。
門怎麼沒有關緊?她又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男人眼眸裡潮涌褪盡,眼角因爲戾氣微微發紅,餘光掃到轉交那抹飛逝的白色裙襬。
蕭靳林停下來,走廊中央,光線暗影,男人修長高大的身軀嘭地一下靠上壁紙貼滿的牆壁。
他垂眸,緊鎖雙眉點燃根菸,喉頭滑動猛吸一口,仰頭,緊閉眼睛吐出菸圈。
左手滑進長褲口袋裡,一兩分鐘的時間冷靜。
把煙掐了,他轉身,朝拐角那邊大步追過去。
露臺邊沿,在哭的女孩啜啜不已,小手一下一下打在欄杆上。
蕭靳林移開視線,又轉回視線,面色嚴肅,眼底卻有掩飾不掉的尷尬殘存。
他叫她名字。
唐小夕身子一定,捂着眼睛側對他,不敢看他,也不敢走。
總之,那麼那麼尷尬。
“小寶。”蕭靳林低低地又叫她。
他走過去,她就猛地後退,他伸手拽她的手臂,唐小夕彈起來,眼圈紅紅,瞳仁漆黑,寫着抗拒,鼻子皺着嗅了嗅,
立刻小臉冰冷地推開他!不要他!
蕭靳林低頭看着白褲子上數個腳印,攥緊她的腕子,沉下臉:“別耍脾氣。”
唐小夕一嚇,臉色發白,又想起他撲在那女人身上眉眼狠戾地壓着的恐怖樣子,從沒見過哥哥那個樣子。
她使勁掙扎想把手抽出來,他根本不放。
唐小夕急了,總覺得他那隻手摸過那個女人,她很不舒服,哭着小聲罵道:“我討厭你!討厭死了你了。”
他望她,視線緊緊:“怎麼不敲門就闖進來?”
唐小夕眼淚直流:“我怎麼沒敲門?你聽得見嗎?大壞蛋,摟着女人的大壞蛋,你離我遠點,你身上有味!”
她掙得小胳膊通紅。
蕭靳林面色一凝,微微僵住,做那種事,的確會有殘留的氣息,但她這麼小,怎麼聞得出來?
估計是那女孩身上的沐浴味道。
小傢伙哭得嚎啕不止,越哭越傷心,一直說他摟着個女人,還脫人家的衣服,不要臉了,死壞蛋。
蕭靳林一臉尷尬,又慶幸她單純,還不明白他在做什麼事。
哄不好,只得答應:“我去洗乾淨,小寶別討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