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怎麼來了。我不會又是在做夢吧?”殷易翻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閃說道。
“你,還好吧?”閃輕輕笑了一下,問道。
“亨特,你小子怎麼回事?”二樓樓梯口,崔偐老大爺有些不滿的看着亨特老師問。
“老爺子,他兩需要一點空間處理一點私事,我們就先在這等一下吧。”亨特老師陪着笑說。
“好吧,好吧。那就等一下。你這小子,以後有什麼就直接說,突然把人攔住,搞不清楚你要幹什麼。”老大爺還是很好說話的,但是對於亨特老師做事的方法頗有微詞。
“以後一定注意。”亨特老師訕訕的笑着說。
而在屋內閃問了一句話後,便沒有再說話。殷易看着閃等了一會後忍不住說:“就說這麼點就沒了?我還以爲你會撲上來抱住我說,臭小子,以後不許再擅自行動,這次我差一點就要失去你了。嚶嚶嚶!”
“嚶你妹啊!”本來內心有點忐忑的閃,被殷易賤的實在忍不住破口大罵。
“我沒有妹妹,這個你最清楚。對了,老頭子你讓阿瑞斯帶給我的信,我看了。”殷易看着閃說。
閃聞言又變得有點緊張,一時不知要說什麼。
“想不想聽一下我的讀後感?”殷易問。
“你說。”閃點點頭。
“那我可說了啊,我覺得吧,你的文筆有點爛,敘述不是很清晰。錯字也有不少,還有字跡還很潦草。重點是主題也不是很明確,寫那麼多字,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作爲我收到的第一封家書,我覺有有點失望啊。閃同學,以後要多加努力啊。“殷易坐在牀上一本正經的說。
“你這臭小子。”閃深呼吸了好幾下,還是沒有剋制住自己,擡起手朝殷易打去。
殷易連忙從牀上跳起,躲避閃的追擊。邊跑邊喊道:“老頭子,別這樣。你要冷靜,我現在可是傷員。”但很可惜,閃顯然已經“殺意已決”。對於殷易的叫喊,無動於衷。
在屋子裡追了好幾圈,最終還是沒能追上殷易,那小子的疾風步現在已經頗有成效。眼看追不上,閃也懶得再追,站定身形,看着殷易表情認真的問:“不跟你開玩笑,我再認真的問你一遍,看完那封信,你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什麼想法,剛剛不是說了麼?”殷易還準備開玩笑,結果看到閃又要發作,連忙收起玩笑,同樣認真的答道:“老頭子,你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當初我要改名的時候你不是說過了,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改變我與你之間的關係。至於我父母的事情,那是一場有預謀的意外,根本不是你的錯,你何必一直放不下。而且這些年來,你跟小姑不是一直在追查這件事麼。所以不要把我想的那麼不堪,我不會有任何芥蒂。從你撿到我那天起,你我之間的羈絆就已經註定,這輩子任誰都無法改變的。”
“殷小子,說的好!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門外傳來,崔偐老大爺的叫好聲。原來剛剛在殷易逃命呼救的時候,老大爺有點等不住了。不顧亨特老師的阻攔,執意要過來,剛走到門口,便聽到殷易的這番話。
“你這小子,還沒有一個孩子看到清透。做人就要堂堂正正,該你承擔的一定要承擔。不是的錯,你何必非要強行扛責任,既委屈了自己,還爲難了別人。”崔偐老大爺推開門,對着閃教訓道。
“是,您老教訓的對。”閃雖然在低頭認錯。但整個人的氣質比剛纔要輕鬆了許多,似乎一直壓在身上的某樣東西,終於消失了。
“嗨,靈曦你好,不好意思,這次又麻煩你了。”殷易隔着人羣看到靈曦忍不住開口說道。
“知道是麻煩,還那麼多話。”莉亞攔住正要回答的靈曦,沒好氣的對殷易說。
“呃。”殷易有點摸不着頭腦,不知道是哪裡惹莉亞阿姨不高興了。
“好啦,今天難得這麼熱鬧。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今晚就住在這吧。”崔偐老大爺看上去很是開心。
“老爺子,這裡是監獄。”亨特老師低聲提醒到。
“監獄怎麼了?我這裡條件差了麼?你小子不能住麼?”崔偐老大爺瞪了亨特老師一眼說。
“能,當然能,難得能和崔偐爺爺聚一聚,當然今晚要好好聊聊。”莉亞連忙說道。
“就知道護着你家亨特,對自己弟子管那麼嚴。”崔偐老大爺擠兌着莉亞說。
“哈哈,既然決定要住着,那我就去給大家準備晚餐。”亨特老師看着有點害羞的莉亞連忙說。
“行,你去準備吧,我們也先出去,讓殷小子再睡一會,一整瓶冰藍酒,可不是那麼好消受的。”崔偐老大爺說完,砸吧着嘴就出去了,其他人跟殷易打了聲招呼,也跟了出去。
當晚,亨特老師從菲茲那敲來一大桌美食,衆人吃的甚是開心。不過,崔偐老大爺一直對純冰藍酒念念不忘,纏着苑磨了許久,也沒能得逞。最後沒辦法,讓殷易幫忙說話,苑才極不情願的拿出半品冰藍酒,兌水稀釋後,分給衆人喝。雖然是稀釋過的,喝起來依舊美味,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香。
次日,亨特老師他們一大早便告別離去了。閃去了心結,也很放心讓殷易跟着崔偐老大爺修行,只是簡單叮囑了殷易幾句便和亨特老師他們一同離開了。只是苑非要留下來陪着殷易,崔偐老大爺惦記着苑身上的冰藍酒自然非常樂意。菲茲迫於前輩的“淫威”,也不敢多說什麼。所以,最後在山特城這所特殊的監獄裡便只留下殷易,苑和崔偐老大爺三人。
在自由聯盟某處的深山的山莊裡,阿瑞斯醒的很早。而有兩個人似乎醒的更早,正在他的房門前爭吵。
“柳無殤你這是在質疑統領大人麼?”一位娃娃臉的白衣青年,似乎爭出了真火,漲紅着臉盯着對面同樣一身白衣的青年說。
“我不否認,我確實對統領此次的行爲存有異議。上次統領大人對我說,不要隨意插手大陸上與虛空裂縫無關的爭端。而你,易不忘,當時也是如此勸說我的。這纔沒過幾天,統領大人就違背了自己所說的話,你叫我如何不質疑?”柳無殤冷着臉說。
“無殤,統領大人都說了。是要收那個孩子入影殿,並不是無故插手。”易不忘有點無奈的說。
“收他入影殿?當初我們進影殿,可是通過了多層甄選,最後才得以成功加入影殿。他憑什麼說加入,就加入?”柳無殤問。
“可是統領大人有直接收入進影殿的權限。”易不忘有點猶豫的說。
“有權限也要最起碼符合影殿的收人標準吧?不能隨便什麼人都收吧?不忘你讓開,今天這事,我非要查清楚。”柳無殤說。
“可是他還是一個孩子,你又何必爲難他?”易不忘說。
“既然你說統領大人沒有違反規定,那就證明這個孩子有加入影殿的資格。負責你憑什麼說統領大人這次不是爲了一己私利出手?”柳無殤冷着臉伸手就要撥開擋在面前的易不忘。
就在這時易不忘身後的房門開了,阿瑞斯揹着他的那把雙手大劍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柳無殤冷冷地問:“要如何才能證明我有資格加入影殿?打敗你,可以麼?”
“打敗我?呵呵,有勇氣。這樣,我也不欺負你,我將力量控制在高級階段,只要你能勝我一招半式就算你贏。”柳無殤冷笑一聲是。
“柳無殤,不行,你們不能私鬥,這不合規定。”易不忘連忙出言勸阻。
“不忘,你閉嘴。既然這小子,有勇氣自證實力,我爲何不給他這個機會。你難道不想證明統領大人是清白的麼?”柳無殤說。
“去哪打?”阿瑞斯沒有搭理兩人的對話,冷聲問道。
“你看吧,這小子自己想打,沒人逼他。”柳無殤對易不忘說了一句後,又指着身後的院中對阿瑞斯說:“就在這打吧,這裡也還算寬敞。演武場這會還沒開門,我想你應該也等不及到那會。”
“好,就在這打。”阿瑞斯無所謂的點點頭,淡淡地說。
柳無殤聞言,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他就怕挑選場地什麼的一耽擱,這次比試就被別人給阻止了。
“不忘,你後退一點,不要影響我們。你放心,我有分寸,只分勝負,不會傷他。”跟易不忘說了一句後,柳無殤便退到場地中央擺好了架勢。
阿瑞斯見狀也不廢話,抽出雙手大劍,便直接攻了過去。易不忘看着已經戰成一團的兩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後退到院子邊緣。一臉擔憂的看着院中戰鬥的兩人,隨時準備出手救下萬一落敗的阿瑞斯。
然而院中局勢並沒有如易不忘所想那樣發展,阿瑞斯居然跟柳無殤戰了個不分上下。經過山谷中的那一戰後,阿瑞斯似乎平添了許多銳氣。攻勢變的凌厲了許多,一招一式間,居然有了些許派瑞德的影子,但是相比派瑞德又多了幾分厚重之意。